陳雙雙馬上做出一副了欺負委屈到哭的樣子,顧思說:“那不重要!沈小姐,后面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先出去。”
“沒必要,可以留下來聽。”顧硯深說。
沈晚檸卻笑:“顧家的家務事,我確實不大想聽,先回去了。”
連個面子都沒給顧硯深,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等沈晚檸走了,顧硯深的臉很沉,他直接問:“什麼訂婚?我怎麼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怎麼?你們兩個相談甚歡,我們長輩們就做主定了你們的婚事,你有意見?”
“當然!我和陳小姐……”顧硯深看了眼陳雙雙,顧及的面子,說,“并沒有那麼,也沒有現在立刻馬上能結婚的,何必耽誤?”
陳雙雙面子還是掛不住:“行了,我懂了,顧爺爺您也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讓他再說出什麼傷害我的話,我走了,這里就當我沒來過!”
“哎陳小姐……”顧思還想挽留,但陳雙雙抹著淚一路小跑,本追不上。
顧思怒氣都在顧硯深上:“你這小子到底想干什麼!咱們這種人家哪有相結婚的!玩玩可以,結婚的人必須是名門世家!”
“爺爺,你知道的。”
“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誰,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顧思看著他,卻突然笑了出來:“哦,剛剛走了的那個啊,肯定是知道自己和你,和陳小姐份差距才離開的吧?既然已經清楚,你又何必執迷不悟?顧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東西!”
顧思罵了會兒,罵罵咧咧地出了會議室的門。
顧硯深很快追了出去,但他是去追沈晚檸的,助理說艾雯小姐已經離開了顧氏,他才作罷。
剛剛為什麼不愿意留下?
是真的因為事不關己本不在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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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樓下的咖啡廳,陳雙雙一片一片地揪著玫瑰花花瓣:“要,不要,要,不要……”
直到最后一片花瓣攥在手里,喃喃一句:“要,竟然是要哦,沈小姐!”
對面,沈晚檸喝著咖啡,是剛打算上車被哭著跑出來的陳雙雙拉住的,說心不好想找人說話,看滿臉是淚沈晚檸也不好拒絕。
就這麼在咖啡廳陪數玫瑰花。
“要什麼?”
陳雙雙解釋:“我剛剛在心里默念要不要找顧硯深復合,最后的結果是要,看來這就是天意。”
沈晚檸:“……”
怎麼會用到復合這個詞?他們在一起過?
“復合?你和顧先生,你們,是吵架之后嗎?”
陳雙雙角又耷拉下來,因為家里管得嚴,從沒談過,這會兒把沈晚檸當知心大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硯深住院那段時間我一直照顧他,他對我還好的,還……”
陳雙雙手掩住,和說:“還親了我。”
沈晚檸好心提醒:“是那種玩弄的親還是認真的?男人很多時候多胺分泌過多……”
“很認真!”陳雙雙篤定地說,“親得很,很有,我覺如果不是我躲開了,可能……我就是他的人了。”
說這話時眉眼微垂,到不行。
所以。
他們的親吻是真的,不是顧思在夸大。
沈晚檸莫名覺得心臟有些堵,不是刻意瞞自己是顧硯深前妻的份,只是不想時刻被著這個標簽,和陳雙雙說:“你知不知道顧硯深以前結過婚?”
“知道啊,他第一天見面就和我說了,所以當時我覺得這個男人很坦誠啊,是真心想和我發展的。”
沈晚檸想起第一次見面院子里兩人的那個“”,就是這個吧。
竟然還天真地以為顧硯深放不下,真可笑。
“陳小姐,這種事我一個外人不好給建議,你遵從自己的心,多考慮——時候不早了,我還有公事,先回去了。”沈晚檸飛快地拿包就走,陳雙雙了頭,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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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檸一路開車回到自己公司,車停在停車場,熄了火,人卻沒下車。
頭抵著方向盤,車暖風開到最大,仍然覺得很冷。
想起那天自己主親吻顧硯深的場景,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
果然,永遠都不要心疼男人。
忽然,車窗被人在外面敲了兩聲,沈晚檸抬起頭,就這麼巧合地看到顧硯深站在外面。
沈晚檸低罵一聲王八蛋,拉下車窗,只拉到一半:“干什麼?”
口氣中的不耐煩不加掩飾,甚至連“顧董事長”都沒說。
“怎麼會議室待到一半就跑了?”顧硯深單手撐在的車窗上,姿態慵懶。
“長在我上,我想干嘛干嘛。”沈晚檸說話都是在嗆人,平時明明那麼溫。
顧硯深笑:“怎麼這個口氣?陳雙雙過來你吃醋了?”
“呵,吃什麼醋?我不得你倆早日結婚,省得你出來禍害清純。”
“清純,”顧硯深拖長尾音重復一遍,語氣曖昧,“那我禍害到你了麼?”
他手臂從車窗的隙探,按下車的控制鍵,車鎖打開,他打開車門將沈晚檸拉出來:“怎麼一會兒沒見就變嗆口小辣椒了?”
他將整個人按在車側門上,子著的,下幾乎能到的發頂。
“滾!別我!我嫌臟!”沈晚檸飛快地咬了他的手腕,一個好臉都不給他,“我也不知道人家陳小姐圖什麼,圖你歲數大?圖你活兒差?”
“沈、晚、檸,我看你是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