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小孩子不可以說話！”沈晚檸耳紅了起來，指著顧硯深，“你平時都教這個小孩什麼？他怎麼什麼話都說！”
“小鬼，你惹媽媽生氣了，應該怎麼辦？”顧硯深了顧可可的頭。
“那爸爸請媽媽吃飯？”
顧硯深的薄微微勾起一些：“那你問問媽媽同不同意？”
顧可可馬上過去拉住沈晚檸的手，晃啊晃：“媽媽，我錯了，我惹你生氣了，你別生氣了，我請你吃飯呀！”
單純懵懂的小孩子，沈晚檸本拒絕不了。
看了顧硯深一眼，還在猶豫，顧硯深拍了拍顧可可的背，顧可可馬上會意，再接再厲：“媽媽，親的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想和我一起吃飯？嗚嗚嗚長這麼大都沒有媽媽陪我一起吃飯……”
“行，和你吃飯可以，但我真的不是你的媽媽。”沈晚檸松了口。
顧可可也沒顧及那麼多，出白的小手晃了晃：“牽手，牽手。”
沈晚檸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愣了幾秒拉住了他的手，下一秒他另一只手拉住了顧硯深，倒還真像是一家三口的。
一路無話，餐廳是一家提供兒套餐的西餐廳，因為時間還早，餐廳沒什麼人。
三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窗外能看到秋日的街景。
顧可可依偎在沈晚檸邊，小腦袋在手臂上蹭來蹭去的，一起看著菜單。
“你還想吃什麼？咖喱飯能不能吃？”
“嗯嗯呢。”顧可可只是點頭，其實沒怎麼聽清在說什麼。
他眨著大眼睛盯著沈晚檸看：“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和爸爸了啊？是因為可可不乖，所以你才走了嗎？”
沈晚檸翻菜單的手指一頓，愣愣地看著他，又看向顧硯深：“哎，你自己的債自己解決。”
怎麼知道到底是哪個的和別人跑了，不要他了啊！
顧硯深笑了笑，他眉眼變得溫起來：“因為爸爸當時做錯了事，媽媽不愿意原諒爸爸，那你現在問問媽媽，愿不愿意原諒爸爸。”
顧可可馬上扭頭看向沈晚檸：“媽媽，你愿意原諒爸爸嗎？”
沈晚檸不想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點了幾道菜把菜單還給服務員，敷衍地說：“原諒原諒，你坐回去，等著開飯。”
“耶！”小家伙雙手揮舞著蹦跶，笑得很開心。
三歲的小孩，怎麼樣都是明亮的。
就好像一束，照得沈晚檸心里都變得明亮起來，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小孩子治愈到。
餐品逐漸上桌，三個人共同吃飯，真的很像一家三口。
上菜的服務員忍不住說：“這是兒咖喱飯，有點燙，爸爸媽媽要照顧小朋友不要被燙到哦。”
這話……
沈晚檸一愣，看向顧硯深，顧硯深笑得自然：“當然，他媽媽很會照顧他的。”
沈晚檸：“……”
顧可可也開心起來，他朝顧硯深出手：“手機。”
顧硯深把自己的私人手機甩給他，他馬上拿給服務生：“大哥哥可不可以給我們拍照？”
“當然可以啊。”
服務生接過手機，鏡頭對準他們一家三口：“爸爸媽媽笑一下。”
來得太突然，沈晚檸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
服務生：”來，媽媽也笑一下，不要那麼僵嘛。”
沈晚檸：“……”
這時，顧可可回頭，比了個耶勾住沈晚檸的角上提，看照片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服務生趕按下了拍照鍵。
“很好看的，你們看看。”服務生把手機遞給沈晚檸，沈晚檸低頭看了眼。
爸爸媽媽和小孩子。
幸福的一家三口的寫照。
往前翻一下，前面有模樣僵直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
忽然，的手指頓住，往前的照片，竟然都是！
都忘了是什麼時候拍的了，大概是四五年前，那一次次冷漠的旅行，小心翼翼地借了顧硯深的手機拍照，沒想到竟然能留存到現在！
那時的青干凈，在顧硯深的鏡頭下甚至有些害。
都快忘了，自己二十出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而他，為什麼還留著這些？
抬頭看了眼顧硯深，他切了塊牛排放到顧可可碗里，作溫有耐心，是沈晚檸都沒想到的。
以為顧硯深會很煩小孩子，以他的子，大概不了聒噪的孩子吧。
沒想到竟然能這麼溫。
沈晚檸的心也跟著了下來，拿著手機對著那邊的父子倆拍了一張。
只聽咔嚓一聲響，三個人都愣住了。
沈晚檸仔細回憶：剛剛服務生拍照的時候出聲了嗎！
顧硯深的目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微微帶著點壞，勾人。
顧可可直接說：“媽媽！你想拍爸爸干嘛要拍？爸爸又不是不讓你拍。”
沈晚檸：“……”
沈晚檸：“不是的，我是在拍你。”
蒼白地解釋，有些心虛地看了顧硯深一眼。
“是麼？”顧硯深笑，“那你鏡頭對得可真是不準，你鏡頭對準的是我。”
沈晚檸：“……”
有一種想揍顧硯深的沖。
顧硯深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仔細端詳拍的照片，還好看的。
“這麼幸福的一家三口照片，還想和謝子行結婚麼？”
“什麼？”
沈晚檸下意識問，聽清了。
但顧硯深并沒有重復，繼續吃飯，后續吃飯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只有顧可可一直在說話。
用餐結束，三人分手，顧可可鬧著：“媽媽，記得要來我家找我哦！”
“好。”
分開之后沈晚檸往前走了會兒，忽然聽到后蹦蹦跳跳的腳步聲，顧可可沖過來，拉住的擺和說悄悄話：“媽媽！我告訴你，爸爸房間里的那面墻上有關于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