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政不明白為什麼盛凌霄一語中的。
他掃他一眼:“難道除了,就沒有別的事值得我心煩麼?”
后者沾沾自喜:“你和宋惜冉做夫妻的時候,從沒見過你心煩,你臉上第一次有緒就是因為老婆變前妻了,做兄弟這麼多年,這點眼力見我還能沒有?”
傅南政收回目,一臉我不想說話的表。
顧言洲搖搖頭,自顧拿起酒杯喝酒。
江墨看著傅南政,緩緩開口:“是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被婉音聽到了,才會去找宋小姐。”
后者聽到這個消息,臉并沒有什麼變化,只淡淡地“嗯”了聲。
他早就猜到葉婉音得知此事跟江墨有關,但也信他不會無故在背后談論他人。
盛凌霄跟著就八卦:“什麼意思?發生什麼事了?”
江墨喝了口酒,言簡意賅地總結:“老傅打算宋小姐從誠宇珠寶離職,到ZR設計上班,被婉音破壞了。”
盛凌霄一聽,搖搖頭嗤笑,看著傅南政揶揄道:“老傅,看來你是徹底明白人家宋小姐離婚之后非但沒有過得不好,還覺得很好,本沒有想復婚回到你邊的打算。”
他越說越盡興,還嘲笑起來了:“而且你的腦回路也是夠清奇的,明明是想挽回人家,結果還迫,這要是能讓宋小姐回頭,我真得你一聲哥。”
話音剛落,傅南政就遞過去一個冷的眼神。
盛凌霄這才收斂了笑意。
顧言洲也忍不住話:“你追妻的方式確實太別出心裁了,宋小姐原本就不想理你,你還要挾迫,能追上就怪了。”
江墨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麼想來的話,婉音誤打誤撞也算是幫了忙。”
顧言洲頗為贊同:“可不?宋小姐沒被迫離職,心底對老傅的怨恨就了些,老傅說不定調整追妻思路還有得救。”
傅南政也不話,只是一貫沉靜的面,此時……鐵青。
直到他們話音全落,他才不急不慢地拿起旁邊的白水喝了口,瞥了顧言洲一眼:“你有什麼高見?”
顧言洲侃侃而談:“你沒發現你做事從來都是按照自己意愿來的嗎?在工作上這麼做也沒什麼錯,因為你的能力決定了你的決策大部分時候是正確的可執行的,但是在上,這個思路可不行。”
傅南政盯著他,似乎對他的否定不怎麼服氣,反問:“為什麼不行?”
盛凌霄看他一臉還倔強的表,忍不住搶答:“工作中你跟別人合作是因為你把華傅集團經營的好,大家跟華傅集團合作有利可圖,也相信跟你傅南政合作不會虧錢,你是占有優勢的,勉強算是主方。可是在上,你現在是宋小姐不要了的男人,是被拋棄的,你難道還想高高在上地命令把你撿回去?”
拋棄?
男人眼神微凜:“用詞需要這麼尖銳麼?”
“事實啊。”
傅南政著水杯的手收,但還是耐著子去揣盛凌霄的話。
很快,他就再次補充了:“你現在如果真心實意地想要追回宋惜冉,你就得投其所好,按照的意愿來,想做什麼你就支持做什麼,可千萬別再跟人家唱反調,用你那套霸權主義迫人家了。”
“點?”
“點來說就是……現在要做設計師,你就支持做設計師,還可以收集一些有利于激發靈的東西討好,人家想在誠宇珠寶工作,你也支持,就別要把拉到ZR設計,反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很好懂吧?”
傅南政喝了口水,正襟危坐,眼眸沉沉:“我從沒討好過誰。”
盛凌霄輕笑:“以前不是沒機會嗎?現在有機會了你正好可以會一下討好人是什麼覺,也一下在你手底下工作的人的不容易,以后改變一下自己,稍微有點人味。”
男人瞪他一眼:“你又不是我的員工,怎麼知道他們在我手下工作不容易?”
“我不是你員工我還不能了解你了?從小穿一條子長大的,你什麼人我還不清楚?”
“那你說,我什麼人?”
盛凌霄自信滿滿地評價:“悶,老干部,你工作這麼多年,肯定沒對你員工笑過吧?整天看著你一臉嚴肅的樣子,你手底下的人日子能好過?”
傅南政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賣笑的。”
這話一出,就連平時一貫清冷的江墨都忍不住勾了勾。
顧言洲更是搖了搖頭。
盛凌霄繼續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還可以在宋惜冉面前多笑一笑,讓他看到你不一樣的一面,反差也許會讓宋惜冉對你產生新的認知,就像你以前覺得溫順乖巧,事實上那只是因為喜歡你不經意間偽裝出來的自己。”
傅南政沒說話。
盛凌霄又慨:“你們離婚之后我見過宋惜冉幾次,每一次我都覺得和之前不一樣,尤其是在周年慶上拒絕你的示好那次,果敢堅定,信念強,你怎麼示好人家都不為所,佩服佩服……”
他沉浸在一吐為快的自我世界中,毫沒注意傅南政被提起黑歷史已經冷的臉,最后還來個句總結:“你別說,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對你,新鮮的!”
“說夠了麼?”傅南政冷若冰霜的嗓音響起。
盛凌霄聽著語氣不對勁,看向了他,直到此刻才發現男人那雙眸子已經快要結冰了。
他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老傅啊,我相信你在商場上戰無不勝,在場也一定能攻無不克。”
傅南政神漠然地瞥他一眼,收回了目。
幸好他沒把宋惜冉把自己拉黑的事說出來,不然這些人還指不定要怎麼嘲笑他。
想到這里,男人端起手邊的白水,不聲地送口中。
……
宋惜冉吃過晚飯后給沈夢玲打了電話,說了齊大夫給小野施針的事,原本是想著讓往醫院跑這一段住在南山公寓的。
但是沈夢玲說回老家住,每天來一趟就好,也沒有勉強。
周三上午,宋惜冉吃過飯后,開著車去了醫院。
早上九點鐘上班,八點半齊程大夫會到醫院給小野施針,到時候跟齊程大夫打個招呼說這幾天都是媽過來,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原本把時間算得好好的,可是事辦完出醫院的時候,一道影出現在面前,擋住了的去路。
這個人,是已經兩天沒見的傅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