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迎把這個打算告訴陳艷芬的時候,后者略微猶豫:“小迎啊,那畢竟是你爺爺的生日宴,就這麼攪了你爺爺不會生氣嗎?我可是很怵那老家伙,萬一他知道是我們搞的鬼,還不把我們趕出傅家?”
“哎呀,媽!你怕什麼?我肯定不會自己去作的,隨便找個人買通一下,或者把生日宴會上要播放的東西換一下不就行了?”
“不然換個場合再用吧?我還是覺得放老頭子生日宴上有所不妥。”
傅北迎一聽陳艷芬再三猶豫,瞬間變了臉:“你要是害怕,我就自己去做!”
說完,轉出了陳艷芬房間。
誰料——
老爺子剛好出了書房,他站在不遠看向,渾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你想去做什麼?”
傅北迎嚇了一跳,臉上的戾氣瞬間被惶恐取代,緩過神后否認道:“沒……沒什麼,我就是跟媽說想去給您做一個生日蛋糕。”
“倒是有心了。”
“你是我爺爺,我當然想對您好一點了。”
傅松柏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下樓了。
傅北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提著的那顆心逐漸放了下來。
回了房間,給葉婉音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傅北迎滿臉開心地跟打招呼:“婉音姐,你最近忙嗎?”
“還好,怎麼了?”
“周五晚上我爺爺辦生日宴,你也來參加吧?”
葉婉音有些猶疑:“我去合適嗎?”
傅北迎理所當然地道:“合適啊,你是我朋友,來跟我一起祝爺爺生日快樂,很正常。”
“好,那我把周五的時間空出來,到時候一定去。”
“嗯嗯,我把地址發你。”
……
周三中午,宋惜冉沒在公司餐廳吃飯,而是去古玩市場給老爺子買了一副字畫,打算當做生日禮送給他。
東西買好,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喊——
“宋小姐?”
這聲音有些悉。
回頭,結果看到了正朝走過來的溫士。
宋惜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溫士,你來這里買東西嗎?”
“是啊,給我老公買禮。”
“你呢?”
宋惜冉笑了笑:“我也是買禮。”
“買好了?”
“嗯。”
溫士點了點頭,而后提議:“既然事辦完了,那宋小姐,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我很喜歡你,想和你聊聊天,也有件事要和你說。”
宋惜冉狐疑。
溫士有話跟說?!
他們之間不過是客戶與設計師的關系,溫士能和說些什麼?
難道又要定制東西了?
宋惜冉雖然不清楚,但也沒拒絕。
對來說,溫士不僅是客戶,還是認可的一位有眼的士,很樂意跟溫士這樣優雅知的人往來。
兩人就近進了一家咖啡店。
點完咖啡后,店員很快就做好送了過來。
溫士靠在沙發上,姿態優雅,落在宋惜冉臉上的目也和善溫。
笑了笑:“宋小姐,我聽說你結過婚?”
微愣,心想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變點了頭:“對。”
“怎麼會想著離婚?”一句話落,溫士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臉上出淺淺的笑意:“你前夫不好嗎?”
“他很好。”宋惜冉說。
客觀來說,傅南政要錢有錢要有,能力更是出眾至極,在江城,大概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只是……不適合。
溫士的眼底充斥著打量,但是目是善意的。
追問:“如果真的很好的話,宋小姐怎麼會不要他,一定要跟他離婚呢?”
這話,讓宋惜冉猜測——
溫士是不是知道什麼?
笑了笑:“離婚是兩個人共同的決定,我前夫現在邊也已經有其他人陪著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婚了。”
“你這麼認為?”
“是啊。”
溫士忽然笑了,搖搖頭道:“可我并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你前夫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宋惜冉一愣。
這麼說……難道是……
沒再猜下去,宋惜冉直接問:“溫士,你認識我前夫?”
“何止認識,還悉,我曾經是ZR設計的首席設計師,后來遇到我先生,離開了ZR設計,這些年傅總跟我丈夫經常會有商場上的往來,所以我和傅總,也算是間接保持著聯系,關系還不錯。”
“是嗎?”
宋惜冉問這話的時候,心底更加狐疑了。
既然溫士曾經是ZR設計的設計師,聽的意思,離職的時候也沒有鬧什麼不愉快,那為什麼這次定制對戒不找ZR設計的設計師,而是去了誠宇珠寶呢?
這個疑,不等問出來,溫士就揭了:“宋小姐,不瞞你說,這次我本來是要在ZR設計定制對戒的,是傅總把你設計的手鏈拿給我看,又推薦我去誠宇珠寶跟陸總點名找你設計,我才了你的客戶。”
宋惜冉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所以——
溫士的意思是,傅南政在暗中幫?
幫拉客戶?!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是我認識傅總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被他如此珍視的孩,宋小姐,也許你不知道,在你之前,傅總從未像誰討過人。”溫士又補充。
宋惜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傅南政此舉,十分不理解。
溫士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和傅總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宋小姐,我敢保證,他啊,絕對對你賊心不死。”
……
宋惜冉回到公司的時候,腦子里還在想溫士的話,也在思考傅南政葫蘆里買的什麼藥,那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一樓大廳,魂不守舍地朝電梯口走,無意間上了一個人。
人瞬間回神,抬頭一看,是陸誠宇。
禮貌地跟領導打了招呼:“陸總。”
“怎麼魂不守舍的?”陸誠宇先這麼問了句,而后看見了手里的東西,隨口問道:“拿的什麼?”
宋惜冉愣了下。
陸誠宇和傅南政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就是說老爺子也是陸誠宇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