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南政這番話,宋惜冉心里那點猶疑片刻間消失不見。
沒再猶豫,撥了110!
韓彤嚇得臉驟變:“宋惜冉,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你?難道只準你一再針對,不允許我反擊維護自己嗎?法律可沒有這麼規定。”
“我如果進去了,絕不會放過你。”
宋惜冉擰眉,真是死不改。
懶得跟廢話。
夏末初秋的夜晚,天還是有點冷的,等警察過來的時候,一陣風誰來,宋惜冉沒忍住了下脖子。
側的傅南政看到,把外套下披在了肩上。
回神,抬手就要拿下來:“不用了。”
男人霸道地握著的肩膀,低頭俯視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人:“穿著,不準。”
宋惜冉擰眉。
要不是韓彤還在,真想問問傅南政是站在什麼立場命令的。
被堵在角落的韓彤看著堂堂華傅集團總裁,竟然私下對宋惜冉這麼照顧,心里更加嫉妒了。
還記得上次去華傅集團找他的時候,那男人全程背對著,連看一眼都不肯。
可現在,他滿眼都是宋惜冉!
大概十分鐘左右,警察過來了,出警速度也還算快。
了解了大概況后,韓彤被警車帶走了。
宋惜冉也開著車帶著傅南政去了警局,配合錄口供。
整個過程還算順利,錄完口供出了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2點。
他們來的時候,是宋惜冉開著自己的車,載著傅南政。
這會兒回去,也得把傅南政帶回去。
車子開出去前五分鐘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沉默。
直到下個紅燈路口。
宋惜冉踩下剎車,忽然間想到什麼。
于是,偏頭看了眼靠在副駕駛上坐姿端正的男人:“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你怎麼會在小區外面?”
他沉眸,言簡意賅地落下兩個字:“散步。”
“九點了還散步?”
“不可以麼?”
宋惜冉,“……”
當然可以,能有什麼不可以的。
只是他至于語氣這麼沖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他錢。
傅南政沉眸,回想起在家等了很久也不見隔壁有靜,直到九點鐘,宋惜冉還沒回來,他擔心出事,這才下樓看看。
沒想到,見和韓彤發生沖突。
男人回神,見宋惜冉不吭聲了,自顧挑起話題:“你為什麼下班這麼晚?”
“領導臨時安排了工作。”
“誠宇珠寶看來是只能靠員工加班來博業績了,不過讓員工工作到九點其實不夠,倒不如直接讓你們住在公司。”
宋惜冉,“……”
誠宇珠寶當真是得罪他了,說句話這麼諷刺。
不自覺想起他們做夫妻的時候,這個男人原本就寡言,再加上常年出差,兩個人的流之又,也從未聽他說過太多的話。
但現在傅南政話多了,又忽然覺得,有些人的生來就不適合說話。
他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等綠了,宋惜冉重新將車子開了出去。
傅南政想到什麼,偏頭看向:“加班到九點,你晚飯一直沒吃?”
后者應聲:“嗯。”
“找家餐廳去吃飯。”這話,他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的。
宋惜冉念在他是讓吃飯的份上,也沒計較他的語氣,只道:“都這個點了,餐廳早關門了,我回家隨便做點吃吧。”
傅南政看一眼:“你還有力氣做?”
后者不答反問:“怎麼沒有?忙碌了一天,總要好好做頓飯犒賞自己。”
他意味不明地哼了聲,不再說話。
十分鐘后,車子在南山公寓外停車,宋惜冉停的還是原本的停車位。
下車后,和傅南政一起進了小區。
上樓出了電梯,兩個朝同一個方向走,這一切都沒什麼異常。
直到——
宋惜冉站在自己家門口輸碼的時候,傅南政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站在后……
回頭看他:“這是我家,你不該回你家麼?”
后者沉聲反問:“你不是要做飯?”
“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晚上也沒有吃飯。”
傅南政的話點到即止。
可是,聽在宋惜冉耳中,卻讓十分無語。
他自己不吃飯跟有什麼關系?!
傅南政繼續道:“今晚我也算是救了你,一頓飯都不舍得給我吃?知恩圖報,這個道理也要我教麼?”
宋惜冉,“……”
怎麼覺好像時時刻刻地在被傅南政教育啊。
算了。
想吃就給他吃好了。
宋惜冉輸碼,開門。
進門之后,淡聲道:“我這里沒有男士的拖鞋,你不用換鞋了。”
“下次我帶一雙放這里。”他一本正經地道。
宋惜冉回頭,詫異地看著他:“下次你不用再來了。”
“鄰居之間偶爾幫個忙難免,放雙拖鞋以備不時之需,不是很正常麼?你也可以放一雙到我家。”
“大可不必。”
丟下這四個字,去了廚房,洗手做飯。
傅南政沒有在客廳沙發上做,而是跟著去了廚房的方向,走到門口后,肩膀靠在門框上,看著里面忙碌的人,暗眸溢出幾分溫和的彩來。
做夫妻的時候,他明明可以有很次看像此刻一樣在廚房里忙碌的影。
可那時候,他卻不懂珍惜,也沒有發現的好。
收回思緒,男人走了進去,站在側:“需要幫忙麼?”
“不用,你出去吧。”
“準備做什麼?”
宋惜冉隨口丟下兩個字:“面條。”
傅南政“嗯”了聲,又補充道:“很久沒吃你做的面了。”
“有很久嗎?”忽然扭頭看了他一眼,笑意諷刺:“也不過兩個月,之前你出差的時候,三個月吃不到都是常有的事,我可從未見過傅總懷念。”
他愣住,定神看著。
人角的諷刺弧度,異常清晰。
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宋惜冉率先收了視線,繼續洗菜,不再多說一個字。
傅南政皺著眉頭,似乎在想寫什麼。
數秒之后,他沉聲道:“以前以為還能吃很多次,誰能想到,你會鬧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