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冉沒想到他管得還寬,淡聲道:“你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我們合作的范疇,我沒有義務回答。”
話落,走到玄關,打開房間門:“傅總,你該走了。”
傅南政臉暗沉。
他從沙發上起,目落在幾米之外的宋惜冉臉上,等走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冉冉,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和陸誠宇走的太近。”
宋惜冉被他這副盛氣凌人的架勢欺負了兩年,本以為早就免疫了,但如今再看他一副總是以為能干涉別人的事的樣子,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反問:“關你什麼事?”
咚——
戶門忽然被他踹了一腳,關上了。
愣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干什麼?”
男人一步一步近,將人抵在鞋柜上:“你說關我什麼事?你是我前妻,跟過我傅南政的人,我就有資格管。”
宋惜冉擰了眉,一種前所未有的錮遍布全。
已經和傅南政離婚了,兩個人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他憑什麼覺得自己還有資格管?
宋惜冉目涼涼地看著他,猛地抬,狠狠踩在男人腳上,又手去推他:“那你就去管葉婉音吧,畢竟才是你的白月!”
傅南政紋不,好像踩的不是他,推得也不是他一樣。
他抓住宋惜冉的手臂,稍稍往前傾,保持著和平視的姿態,語氣極重地開口:“宋惜冉,你聽好了,我從來沒有過葉婉音,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后,我都只有你一個人,以前,現在,以后,都是!”
宋惜冉一僵。
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一時間掙扎全無。
他說什麼?!
只有一個人?
那葉婉音呢?
就算他婚沒有出軌,也沒和葉婉音開過房,但他們之前不是談過嗎?
難道是柏拉圖式?!
宋惜冉聽到他的話,第一時間是覺得男人話中信息量好大,可等冷靜下來了,又覺得那又如何?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有過幾個人跟沒關系。
況且離婚也不止是因為葉婉音,離婚最本的愿意是他不。
包括這段時間,他有意無意地糾纏,宋惜冉也從未看出是因為喜歡或。
舒了口氣,緩緩撥掉男人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宋惜冉站直了,心平和了許多。
傅南政擰著眉,但看起來,明顯比剛才冷靜了些。
沉默的氣氛僵持了數秒鐘之后,再次看向男人,溫和開口:“傅南政,有沒有過別人對我來說不重要,現在我們離婚了,我和你不過就是甲乙方的關系,我沒有無聊到去干涉甲方的私人生活,請你離開我家,我要休息了。”
傅南政沒。
宋惜冉覺得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夠了。
沒有再催促他,而是轉準備回臥室。
只要回了臥室,傅南政想在外面待多久,隨便他。
可是,剛一轉,手腕就被抓住了。
男人走到面前,向來驕傲的他眼眸低垂,嗓音之中帶著幾分不屬于傅南政該有的挫敗:“冉冉,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沖了,我不該對你吼。”
話落,傅南政沒有繼續再待下去,轉拉開門,離開。
宋惜冉心尖酸。
傅南政這樣卑微又患得患失地道歉,不應該屬于這個已經為前妻的人。
門被關上后,平靜地回到了沙發,整理一下掉的毯子,拿起放在沙發角落的服禮袋,回了臥室。
……
傅南政離開宋惜冉家之后,悶氣短,回去拿了個車鑰匙就出門了,約了盛凌霄幾個人出去喝酒。
酒吧包廂。
盛凌霄看著他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下肚,嘖了聲:“你之前都戒酒那麼長時間了,我想想,你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喝上了來著?”
“離婚之后,還用想麼?”顧言洲輕哼,搖搖頭。
“對對對,就是從離婚之后,說再也不喝酒的老傅破了自己的規矩,重新喝上了。”
傅南政已經夠煩了,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神冷得都要結冰。
他語調涼涼:“能安靜一會兒麼,你們?”
盛凌霄輕笑:“你找我們出來不就是為了給自己解愁嗎?安靜了還怎麼給你支招,照我看,你要是真喜歡上宋惜冉了,就說清楚,好好追人家,別在那跟自己別扭,話都不說清楚只會纏著人家。”
顧言洲也附和:“有道理,男思維不一樣,你什麼都不說,宋小姐說不定覺得你就是在等著看笑話,故意針對不讓好過。”
江墨點頭:“我贊同他們說的。”
傅南政微微斂眸。
說清楚麼?
為什麼他覺得跟前妻表明心意這件事如此地丟臉?!
盛凌霄似乎從他的表中揣到他的想法一般,笑著補充:“你也別因為怕丟臉就,能把前妻追到手也是你的本事。”
聞言,傅南政冷冷看了他一眼。
后者笑笑,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來,干一杯,祝你和宋小姐破鏡重圓,再續前緣!”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杯子的手了,數秒后,還真跟盛凌霄了杯,酒杯里還剩三分之一的酒,被他一飲而盡。
……
第二天,宋惜冉吃過早餐出門。
站在電梯口等電梯。
叮——
電梯到了,門緩緩打開。
正要上去,卻看見傅南政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頭發有些,正抬手按著太,對上他的目時,不聲地錯開。
宋惜冉愣了下。
傅南政出來了,也沒和說話,肩而過的時候,聞到了他上的酒味兒,很濃。
宋惜冉微微斂眸,一邊往電梯里走一邊想——
他這是……
喝了一晚上酒嗎?
電梯門緩緩合上,男人的背影也逐漸消失不見,宋惜冉著肩上包帶的手,不自覺收了。
夫妻兩年,從沒見過傅南政像剛才的那般模樣。
心似乎很平靜,但也,略有起伏。
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已經離婚了,他怎麼樣都和沒關系,況且,不過是喝了點酒,又死不了人,更無需去關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