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還在樓下。”盛明熙這才想起來,剛剛摔倒的時候手里的包不知道甩去了哪里:“手機在包里。”
秦宴垂眸,從地上拿起的包:“在這里。”
盛明熙愣了下,立即接過去,疑問:“你什麼時候撿起來的?”
“抱你的時候,順便撿起來的。”
從包里拿出手機,盛明熙立即撥打電話,對面很快傳來陸萬峰的聲音。
“明熙,你們出發了嗎?”
“沒有。”盛明熙視線著秦宴,回復對方:“陸伯父,我剛剛不小心摔傷了,今晚恐怕不能過去了,真的很抱歉。”
“怎麼會摔傷了,嚴不嚴重呀。”
“不算太嚴重,沒什麼大礙,但確實沒法見人了,所以要辜負您的好意了。”
“沒關系,來日方長,你先好好養傷,等好了咱們再見。”
“好,那陸伯父再見。”
“再見。”
電話掛斷,盛明熙把手機放下:“好了,打完了。”
秦宴勾,把攬進懷里:“一會兒一起回家。”
樓下。
陸景宸回到了車里,但仍沒有離開,他怔怔著面前的盛創大樓,心中五味雜陳。
手機響起來,他看也沒看,直接接聽,聲音沙啞:“喂。”
電話里,陸萬峰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明熙怎麼突然和我說不來了?你們兩個又吵架了?還是你氣了?”
沉默了幾秒,陸景宸緩緩開口:“傷了。”
“啊?”陸萬峰道:“真傷了?”
原本以為是盛明熙找的借口,沒想到卻是真的。
“好好的怎麼會傷了?你到盛創了嗎,在邊嗎?”
“因為……”陸景宸諷刺一笑:“因為別的男人傷的。”
陸萬峰突然沉默。
“我還有事,先掛了。”陸景宸又道。
“那你今晚還回不回來吃飯?”
“不回了。”他現在沒心,也沒胃口,只想找個地方待著,于是給幾個好兄弟發去消息,約他們去會所喝酒。
此時,他更需要酒麻痹自己。
保鏢很快抵達盛創。
秦宴與盛明熙一起下樓,原本他還要抱下來,但盛明熙說什麼都不讓,一定要自己走。
還好傷的不算重,秦宴沒強求。
兩人上了車,直接前往江邊別墅。
剛進門,秦宴手機響起,看了一眼來電,他立即接聽:“喂。”
“秦隊,您沒事吧?”電話里,男人問。
“沒事。”
“我看了監控,這混賬東西,竟敢當街行兇,簡直膽大包天。”
“人抓到了嗎?”秦宴問。
“暫時還沒有。”男人道:“況有些復雜。”
“一兩句說不清,但這次他肯定逃不了了。”
兩人沒說幾句,便掛了電話,沒什麼關鍵的容。
但盛明熙聽出應該跟剛剛的男人有關,于是問:“剛剛那個男人,沒有抓到嗎?”
秦宴視線轉向:“還沒,但他肯定逃不了。”
盛明熙握住他的手,眼睛注視著他,緩緩開口:“秦宴,你不許出事。”
“不會的。”秦宴抬起的手,放在邊吻了吻:“寶貝,我一定會健康平安的娶你。”
“……”
“周末了,這兩天不出門了,好不好?”他輕聲商量。
聞言,盛明熙眼中立即染上一抹狐疑,靜默了幾秒,才道:“你是真擔心我的安全問題,還是想和上次一樣?”
“上次什麼?”秦宴笑問。
“裝。”盛明熙揚著下,哼了聲。
看著這副模樣,秦宴手把攬進了懷里,手指勾著的下,低笑:“寶貝,在你眼里,我就這麼?”
“當然。”還沒忘,上次周末沒出門,這胚是怎麼折騰的。
“放心,哥哥不至于在你傷的時候還來,而且……你傷了膝蓋,有些姿勢不方便。”
盛明熙:“……”
前半句還像人話,后面就不像了。
秦宴低頭,輕吻著的瓣:“我們就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好不好?”
雖然傷的不重,盛明熙還是答應:“好。”
盯著他:“記住你自己說得話,不來。”
“嗯。”秦宴一邊應著,吻卻越發炙熱,腦海中,反復回憶著沖向自己的畫面。
雖然只有一瞬,但他還是清楚的看到了眼中的驚慌,恐懼。
急迫,不顧一切。
從來沒有變過,對他的,一如既往。
想到此,他修長的手扣住的后腦勺,吻,越來越深。
盛明熙本想推他,看著他俊的臉,想到今天發生的事,猶豫了片刻,緩緩閉上雙眼。
或許,也需要一個深吻,驚。
二人在客廳里,相擁,吻的忘我。
玄關外,一聲輕咳,不合時宜的響起。
聞聲,盛明熙長睫,驟然睜眼,秦宴也從陶醉的熱吻中睜開眸,擰眉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裴煜修長的影站在門外,干笑了聲:“抱歉,打擾了。”
秦宴:“知道打擾,你還不消失?”
“那個……唉,我這不是有急事麼。”裴煜走進來,賠笑道:“對不住對不住。”
盛明熙耳尖微紅,推開前的男人,故作鎮定:“你們聊,我去樓上換件服。”
說完轉去往電梯。
秦宴一臉不爽的盯著裴煜:“你最好是真有急事。”
“真急事。”裴煜小聲說:“我今天聽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裴煜看了一眼盛明熙,等進了電梯,才神兮兮開口:“明熙……懷過你的孩子。”
聞言,秦宴當即愣住,瞳孔驟然放大:“你說什麼!”
“我也是今天在我舅舅的馬場里,聽幾個人議論的,說明熙剛畢業那段時間,懷過孕。那時候懷孕,肯定是你的孩子啊。”
秦宴驚的說不出話來,明熙從未和他說過。
“你說當初和你分手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裴煜猜測著:“那時候父母出事,又意外懷孕,可你卻消失不見了,沒一點兒消息。”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當時的絕程度,估計殺了你的心都有,后來非要和你分手,那也就能理解了。”
秦宴轉頭向樓上,幽深的眸里染上痛楚。
“一點都沒跟你說過麼?”裴煜又問。
“沒有。”秦宴啞了聲音:“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