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熙當然能聽懂男人話中的意味,但并沒有當回事,覺今天這事應該已經過去了。
秦宴現在也就是耍耍皮子而已,畢竟他經常如此。
“我去樓上換件服。”說完,轉前往電梯方向。
秦宴沒跟過去,拿出手機,前往書房,同時撥打電話。
盛明熙剛回到樓上。
寧霜打來電話,小心詢問:“明熙,你還好吧?”
“好的。”
“我們離開后,秦宴他沒做什麼吧?”
頓了兩秒,盛明熙說:“沒有,他一直……平靜。”
這話多有點違心。
“那就好。”寧霜終于放心了:“我跟傅淮州說秦宴平靜的,沒太在意那照片的事,他還不相信,非說我看到的只是表面。”
盛明熙:“…… ”
傅淮州倒是了解秦宴的。
又聊了幾句,二人便掛了電話。
西餐廳里。
寧霜放下手機,看向對面的傅淮州,勾道:“這下信了吧,你的好兄弟確實很平靜,本沒在意。”
傅淮州笑而不語,端起紅酒喝了一口。
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寧霜又道:“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說的對。”
寧霜漂亮的眸子瞇了瞇:“我怎麼覺得,你還是不信?”
傅淮州放下酒杯,漆黑的眼睛看著:“我是覺得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不然你明天再問問明熙?”
秦宴要是沒吃醋,不在意。
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頓了頓,寧霜又道:“你不是說他會有自己的判斷力麼?不會相信季凌音,怎麼還認為秦宴會收拾明熙?”
“我的意思是他不會被騙,被利用,但一定會吃醋。”傅淮州說。
“明熙又不是喜歡過季川,有什麼可醋的。”
“但他們認識的時間久,又在彼此的低谷,陪伴了彼此,現在又鬧這樣一出,秦宴怎麼可能不介意?”
在彼此的低谷,陪伴彼此。
好像確實是這樣。
季川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刻,遇到了明熙。
明熙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刻,季川陪渡過的。
這樣一想的話,秦宴應該很介意季川的存在。
寧霜點點頭:“好像有那麼一些道理。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秦宴看到那照片后,可能會弄死季川,結果他就那麼平靜的警告他一句,我還意外的。”
畢竟之前只是一言不合。
秦宴就直接手了。
傅淮州又喝一口酒:“秦宴現在脾氣是好了些。”
寧霜看著他片刻,突然問:“你有人生低谷嗎?有什麼人陪你渡過麼?”
比如你的前友。
“有。”傅淮州說:“低谷誰都會有”。
寧霜一愣,他真的有朋友?
“那、陪你渡過的是……你前友?” 還是問了出來。
傅淮州突然就笑了。
寧霜擰眉:“你笑什麼?”
“寧霜,想問我有沒有前友可以直接問,不用這麼婉轉。”
寧霜面上閃過一抹窘,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直接問:“那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傅淮州斂起笑,神認真:“那次在會所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裴煜那家伙老問,我嫌他煩,干脆就說有,免得他總打我主意。”
說完他又端起酒。
聞言,寧霜一驚:“打你主意!裴煜他對你……”
我的天!
什麼驚天大瓜!
傅淮州悶咳一聲,差點把里的酒噴出去,看著道:“我的意思是,免得他總想給我介紹朋友,他這人好做,想哪去了?”
原來如此。
寧霜撲哧一笑:“這樣啊,你嚇我一跳。”
“一會兒吃完飯想去哪?”傅淮州突然轉移了話題。
寧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甚至以為他下一句馬上就會問,你家還是我家?
然而并沒有,他只是靜靜看著,等待的回答。
頓了幾秒,反問:“你想去哪?”
傅淮州說:“聽你的。”
寧霜:“那我想去酒吧。”
“嗯,好。”
“……”是誤解他的意思了麼?
他好像就是單純的問,想去哪。
寧霜突然往外看了一眼:“裴煜怎麼還不回來,他要不要一起?”
從盛創出來后,攔住了正要上樓的傅淮州和裴煜,之后三人一起來了餐廳。
剛剛裴煜出去接電話,半天了還沒回來。
“他不回來了。”傅淮州說:“有事先離開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
寧霜:“不回來了,他走了?”
傅淮州:“怎麼了?你很在意他?”
“那倒沒有,就是怎麼突然走了,也沒說一聲。”
“可能不想被刺激吧,畢竟他現在是單狗。”
正在開車的裴煜,突然打了兩個噴嚏,覺有人在罵他。
寧霜笑了聲,繼續吃東西。
晚飯結束后。
二人離開餐廳,一起前往黑夜。
今晚他們沒待在大廳,直接去了樓上包廂。
包廂里有調酒臺,寧霜走進去,勾一笑:“今天給你調一杯比較特別的酒。”
傅淮州坐在面前,輕笑:“怎麼個特別?”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寧霜開始調酒。
傅淮州一瞬不瞬的看著行云流水的作,酷極了。
很快,一杯藍冰酒推他到面前:“好了,嘗嘗看。”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口確實很特別,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
“怎麼樣?”寧霜滿懷期待的問。
“的確很特別。”傅淮州說:“很好喝,我很喜歡。”
看著他手中的酒,寧霜道:“這是我最新研究的口味,你是第一個嘗到它的人。”
“那是我的榮幸。”傅淮州注視著漂亮的臉,語調認真又人。
寧霜心跳突然就了一拍。
“你要不要嘗嘗?”男人問。
寧霜回過神:“我自己嘗過。”
“我說的是……這一杯。”話音落下,傅淮州驟然低頭,吻上的。
寧霜:“……”
片刻后,包廂門突然打開。
“老板!”服務生話剛出口,立馬停住,接著道歉:“對不起老板,我什麼都沒看見,您繼續……”
然后立馬把包廂門關上,跑了。
在服務生聲音響起的一刻,寧霜和傅淮州已經分開。
佯裝鎮定:“這杯酒覺好像了點什麼,我再重新調一杯。”
“我覺得很好。”傅淮州把拉進懷里:“不用調了。”
說完,吻再次落下來。
比剛剛更加炙熱,洶涌。
直到寧霜呼吸不暢,才驟然推開他,急促地呼吸。
看著這模樣,傅淮州輕笑:“怎麼還沒學會換氣。”
寧霜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去觀察他的耳朵,發現他耳朵不紅了,于是道:“你耳朵怎麼不紅了?”
傅淮州攬著:“大概是已經悉了。”
“悉?”
“和你接吻。”
“……”
寧霜抿:“你悉的倒是快。”
不僅悉的快,吻技進步的也非常神速,這才第幾次,他就這麼爐火純青了。
傅淮州:“沒辦法,怕你說我不行。”
寧霜:“……”
不繼續這一話題,轉回到調酒臺里:“我再給你調一杯。”
“好。”傅淮州這次沒攔,讓休息休息。
……
時間很快到了深夜。
江邊別墅,臥室。
“你夠了沒有。”盛明熙破碎地聲音里帶著哭腔:“我要死了……”
秦宴低笑,吻著的瓣:“爽死嗎?”
“……我真的、不行了,秦宴!”
“知道了。”秦宴輕聲哄著:“快好了,寶貝。”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火熱的夜晚,總算歸于平靜。
盛明熙累極,也困極了,幾乎是秒睡過去。
秦宴把人摟進懷里,看著閉合的雙眼,這麼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