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比嚴柏青有資格(補更1)

16.9% / 52/308

蔣璟言手機響個不停。

掛斷華盛的,蔣夫人的又來了。

他扔給連卓理,腮骨繃得極,“陳清,逢場作戲四個字,你不明白嗎。”

“不明白。”賭氣一般,抬頭直視,“我欠他的,他要我怎樣,我就怎樣。”

“欠我的呢,不還了嗎。”

陳清一愣。

蔣璟言近半步,“你既然知恩圖報,我姑且允許你在醫院鞍前馬后,留到嚴柏青出院,其余的心思,勸你收一收。”

連卓接聽完電話返回,“夫人去華盛了。”

陳清轉就走,蔣璟言猛地扯回,撅起,“六年,我自認比嚴柏青更有資格,讓陳小姐怎樣。”

他指腹面頰,眼里幾分暴躁,幾分警告,“晚上回公寓,別讓我當著嚴柏青的面來抓人。”

……

病房里,來探的人只剩下嚴夫人。

嚴柏青仰頭抵住枕頭,眉宇間倦怠。

嚴夫人端了杯水喂他,“幫你演出戲,自損一千,這就是你的本事。”

他撇開頭,“母親是幫我嗎。”

“陶家小錯揪不住,只有釀大錯,出了人命,見了,才能讓他們栽跟頭。”

“一條人命,您就這麼不在乎嗎。”

“就算你沒有以犯險,那小姑娘也不會丟了命,頂多傷了殘了,自有陶家來善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有聰明人才能參破其中的道理,利益面前,犧牲品堆也不該是你考慮的事。”

嚴夫人越說越氣,重重撂下杯子,“我見過孟鴻文了。”

嚴柏青臉驟然嚴肅。

“副的?”語氣中著難以置信,“我一整年沒管你,混這樣,蔣家的兒子踩到你頭上了!”

“璟言從商了,和我不是一條路,無所謂誰高誰低。”

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他在華盛擔的什麼角,等坐穩集團,他在市里會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同一個老師帶出來的,往后他你一聲‘師哥’,你承得起嗎。”

嚴柏青張了張,察覺到什麼,突然抬頭。

嚴夫人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細窄的門約一抹淺藍

大步過去,拉開門。

墻邊的影嚇得一抖。

陳清小幅度鞠躬,“嚴夫人。”

嚴夫人上下打量,語氣不善,“你在這兒做什麼。”

嚴柏青怕的火氣燒到陳清上,翻下床。

幾步到門口,擋在中間,“母親看過了,先回吧,行嗎。”

嚴夫人皺眉盯著他,“別再有下次。”

說罷,拂袖而去。

陳清幫嚴柏青推回輸架,“嚴夫人生我氣是應該的,你不要著急,都滾針了。”

當即要出去護士。

“清兒。”嚴柏青,“你聽到多?”

搖頭,“沒聽到,準備敲門,聽到嚴夫人在說話,就在一旁等著。”

沉默。

嚴柏青注視頭頂。

許久,陳清招架不住坦白,“…聽見嚴夫人提到蔣先生了。”

尷尬,攪著手指不看他。

蔣璟言和嚴柏青,是圈里子弟中,經常被比較的兩位。

以前在洲南,羅先生會開他們倆的玩笑,但不會因為和一方關系好,就輕視另一方。

龍爭虎斗,優秀的對手難得,除了競爭,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就自己。

蔣璟言提及嚴柏青,有不服輸,也有敬佩。

不會貶損。

嚴夫人作為母親,竟然會如此苛責自己的兒子。

看來不只普通人會有‘別人家孩子’的困擾,這樣出的同樣避免不了。

嚴柏青脊背緩緩放松,“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我之前在學校,也會被…和年級第一比較,父母都是龍的。”

“那你認為,我和璟言,誰是第一,誰是第二?”

愣怔,不搭腔了。

嚴柏青咳嗽一聲,嗓音嘶啞,“幫我倒杯水,謝謝。”

陳清先前嚴夫人擱下的杯子,溫熱的。

直接端著喂到他邊。

“我自己來。”

嚴柏青抬手,躲。

水杯晃了一下,灑出半杯。

“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燙到?”陳清慌忙拿來巾,“我是想讓你不要,我來。”

嚴柏青看了眼,沒出聲。

“你躺著就行,我來,這樣舒服嗎?”

水弄了一小塊床鋪,陳清扶著他側躺,腰后墊了被子。

沒覺出不對勁,彎腰看著他,一雙眼黑白分明,“這個姿勢呢?會累嗎?”

嚴柏青極力忽略這些詞中的曖昧,結輕滾,“不會。”

陳清繼續為他擺上的水漬。

好半晌,他打破沉默,“你也這麼照顧過他嗎。”

陳清手一頓,直起腰。

嚴柏青邊笑意很淡,淡到看不出,“你們認識很久了,不是嗎。”

自從上次在茶樓被當場撞見,他一直沒提過。

陳清只當他是不在意,或禮貌不追問私。

沒想到,會在此時被問起。

嚴柏青拿過巾,起病號服,“在羅家,你不同意的理由中,有他嗎。”

陳清心跳有一瞬停止了。

后背是麻麻的冷汗,低頭奪過巾幫他,“沒有。”

嚴柏青腰腹繃起。

陳清完,摁鈴護士,聲音極輕,“我同意。”

“什麼?”

“我說。”和他面對面,四目相對,“你在羅家說的,我同意。”

……

陳清在醫院守著嚴柏青。

蔣璟言空在華盛集團樓下的咖啡店見了蔣夫人。

一見面,接連拋出問題,“你從哪兒過來?柏青傷了?”

“醫院。”

“還真傷了…”

蔣璟言扯松了領帶,面不悅,“您火急火燎找我,就為這事兒?”

蔣夫人神凝重,“外面都在傳,柏青是為了救一個姑娘,是不是陳清?”

他頂了頂腮,沒吭聲。

“這件事,和斯然有沒有關系?”

他仍舊沒說話。

蔣夫人急了,“你說啊,到底有沒有!”

“您現在知道著急了?陶斯然的品行,我以為您前兩次看得出來。有沒有關系,等警方通報,但您都能想到上,難說嚴家就不會。”

蔣夫人端起咖啡杯,沉默了。

蔣璟言注視,意味不明,“師哥這次手部損,不是小傷,嚴家和市里都會重視,涉案人員,大概率是逃不了。”

“既然沒有正式通報,一切都是懷疑,你把錯往斯然頭上扣。”

“不是您先問我的嗎。”

“我——”氣惱,憤憤起,“我是提醒你,斯然以后是你的妻子,你就應該在別人面前袒護!我真是閑得找氣才過來,這件事你上點心!”

落地窗外晚霞滿天。

蔣璟言著蔣夫人離開的背影,神鷙到極點。

陶斯然骨子里雖傲,可還沒有那個膽子敢置人于死地。

他瞇起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叩擊膝骨。

祁凱曉得陳清背后是他,敢頂風作案,背后一定有推手。

尋仇泄憤,不可能。

做得出這樣的事,轉移祁凱又轉移得那麼快。

有目的,有預謀。

到底是什麼人,敢如此興風作浪。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