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女人沉迷,男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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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柏青在車里接到嚴葦嵐‘興師問罪’的電話。

“蔣璟言踩在我頭上放肆,你到底在干什麼!”

他眉頭皺得,“這不是母親咎由自取嗎。”

嚴葦嵐不理會這句嘲諷,哼笑,“本想借陶家出事拉蔣家下水,車站那次綁架,我計劃得滴水不,要不是你橫一腳,還能有他囂張的機會。”

“您費盡心思回來,難不只為了這個?”

“不然呢。”嚴葦嵐急匆匆去滅自家的火,半警告,半威脅,“好歹把蔣仲易弄走了,接下來,你最好別再犯上次的錯誤。”

掛斷。

嚴柏青著手機,得指骨泛白。

車子停在一莊園大門外,司機和保安涉結束,緩緩駛向半山腰,來到一幢西洋小樓前。

他邁下車,傭人早已等候多時,“孟老吩咐,您在后院稍坐片刻。”

“老師在忙嗎?”

“洲南來人了,孟老怕您見了心煩。”

嚴柏青淡淡嗯。

后院當中最醒目的,是一棵白玉蘭,樹冠茂。正值花期,花苞大而優雅,披了晚霞,富。

傭人介紹,“孟老幾年前派人尋了這麼一棵,照顧這麼久,總算開花了。”

嚴柏青捻起一片花瓣,“老師長,年輕時候喜歡白玉蘭,如今也同樣。”

正聊著,伺候孟鴻文的保姆來請。

他從側門進,瞥見離開的一行人,眼底黯了黯。

客廳里,孟鴻文端著紅酒杯,逗鸚鵡。

“柏青來了。”他沒轉,“剛才出去的人看到了嗎。”

“看到了。”

“放心,不會再出現了。”

嚴柏青心口一咯噔,沒吭聲。

孟鴻文瞟見他的神,“當年在洲南,地下錢莊那件事,你做得不錯,這些人到挑你的刺兒,我當然要替你解決。”

“您思慮周全。”

“坐吧。”

嚴柏青抻起西,剛挨到沙發,孟鴻文幽幽開口,“青佑福園,代給你的事兒辦妥了嗎。”

他略一遲疑,“還沒有。”

“有困難?”

“月底舉辦峰會論壇,我剛上任,不能出岔子。”

孟鴻文不甚在意,“聽說了,有華盛,有璟言在,你大可以放手。”

嚴柏青手指虛虛握拳,嗯一聲,“我知道了。”

“你忙,我也沒閑著。”孟鴻文扔下一沓資料。

他目一瞬寒氣陣陣,“您不信任我?”

“我是為你省時間。”

“陳清是青佑福園出來的,可也是璟言的人。”

孟鴻文顯然是沒料到,擱下酒杯,若有所思。

嚴柏青注視他,“我當初查到陳清,顧及璟言,沒手,您也不要冒險。”

“荒唐!一個人,你日后的位置,還有青佑福園背后的利益,孰輕孰重,不要糊涂了。”

“我當然分得清,只是您不要壞了我的計劃。”

孟鴻文目審視,“什麼計劃。”

他不言語。

許久,孟鴻文妥協,“你心里有數就好,璟言在,有些事不方便做,大不了支開他。”

“您甭管了。”

“還有,市里有批貨要出,你想想辦法,找個由頭。”

嚴柏青忍了又忍,“璟言在華盛集團位高權重,您可以找他。”

“得了吧。”孟鴻文笑了笑,“璟言隨他老子,油鹽不進,你比他更適合。”

偌大的客廳雀無聲。

嚴柏青著茶幾上的倒影,面冷,眼神也冷,“我適合干臟事兒嗎。”

他聲兒輕,孟鴻文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

總歸,沒接這句話。

七點,嚴柏青離開莊園。

司機過后視鏡觀察,“您回家嗎?”

車窗大敞,山里風涼,他卻無端生出一躁意。

車子下了盤山路,司機沒聽到命令,慢悠悠繞圈。

“去清兒學校。”

他當即調頭。

……

這會兒,陳清在宿舍復習。

袁卉買了晚飯回來,擱在桌上,“我在北小門看到嚴先生的車了。”

陳清愣怔,“他在干嘛?”

“不知道,我沒敢去打招呼。”

和嚴柏青上次分開后,未再面。

陳清看了眼手機,沒消息。

大約是來學校辦事吧。

經過這段時間,清了學校和嚴柏青的關系。

市里一共兩所重點音樂學院,各有各的‘本家’,校領導‘依山傍水’,為學校爭取演出機會,也為本家效力。

嚴柏青上任后,便是這所學校的‘山’。

吃過晚飯,袁卉拉著陳清去學校附近的琴行。明天匯演節目復賽,晚上發現義甲被人了膠水,黏在一起,分不開,得買副備用。

“要讓我知道誰干的,我拆了他的琴!明天我就去調監控。”

陳清覺得十分對不起

自己在學校名聲臭了,袁卉多次為仗義執言,被人記恨,小作不斷。

“不好意思啊,這次你先將就用,有時間你挑一副喜歡的,我送你。”

袁卉揶揄,“那我要最貴的。”

“行。”

“夠大方的啊,發財了?”

陳清笑,“我暑假做兼職,工資全給你。”

袁卉樂不可支,“這事兒跟你有個屁的關系,給自己金,那些人智商還沒開化,非要犯賤,跟你,跟我,都沒關系,記住了?”

“袁老師說的是!”

兩人來到宿舍樓前。

袁卉眼尖,捅咕,“嚴先生是找你的吧…”

陳清過去,男人恰好駐足,在路燈下拖出一道頎長黑影。

朝這邊淺笑頷首。

“我在這兒等你。”袁卉眉弄眼,“快去吧。”

陳清一窘,小跑過去。

“你們要出去?”嚴柏青先開口。

點頭,“陪我舍友買東西。”

“我送你們。”

“不用——”

陳清本來不及拒絕,袁卉看到嚴柏青示意后,一溜煙兒跑來,鉆進后排,“托清兒的福,也是坐上嚴先生的豪車了。”

無可奈何。

到了琴行,嚴柏青負手跟在后。

袁卉小聲嘀咕,“跟嚴先生這樣的人談,會不會很枯燥?”

“不知道。”

“以他的份,私下肯定有人,一天一換也沒準兒,等時機到了,給幾個甜棗,安排好退路結婚,人青春荒廢幾年,男人轉頭就立專人設,你可別太沉迷了。”

陳清不知該說什麼,五味雜陳。

圈里有些二代私生活得很,也從不避諱,但蔣璟言和嚴柏青,沒有人敢打探,自然也沒有相關的傳聞。

看蔣夫人的態度,大概也是準備給幾個甜棗兒,為蔣璟言安排羨煞旁人的婚姻。

其余的,給時間沖淡。

“想什麼呢。”嚴柏青不知何時來到后,“上次送你的二胡,你沒帶走。”

陳清拉開距離,“太貴了,不合適。”

嚴柏青垂眸,“配你就合適。”

啞然,視線轉向一旁。

“你和璟言——”

話音未落,店里沖進來幾個小孩,撞翻了琴架。

幾大塊實木砸下來,嚴柏青長了手臂摟

轟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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