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把牙刷得很仔細……
原來,不是今夜麼?
心口悶悶的,手里的花燈都失了溫度。
回到府中,夜已深。
令頤玩得也累了,蔫蔫地說要歇下了。
困到連睡前故事都沒力氣聽了。
“好,我就在隔壁,安心睡。”
“嗯,哥哥也早些安歇。”
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和委屈。
徹應了一聲,臨轉時,走近一步,輕輕抱住了。
這是一個溫暖而短暫的擁抱,兩人每次道別前,徹都會這樣抱。
令頤依偎在他前,鼻尖酸。
心想,沒有便沒有吧,抱一下也是好的。
這個擁抱很快結束了。
松手退開之際,徹微微俯。
一個極輕、極快,如同蝶翼點水般的溫,落在了的額心。
那溫得不可思議,帶著獨屬于他的氣息。
一即離,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
令頤還沉浸在低落緒中,沒有毫反應。
徹看著懵懂茫然的小臉,笑了笑,轉離開。
洗漱完畢,令頤穿著寢躺在床上。
周遭寂靜下來,忽然抬手,上自己額頭。
等下……
哥哥他……
他今天,是不是,親我了一下?!
方才的畫面在黑暗中清晰地回放。
他俯的作,上驟然近的清冽氣息……還有額心那一點溫熱的……
那不是告別擁抱的余溫!
睜大了眼睛,在黑暗里屏住了呼吸。
一墻之隔的側間。
徹坐于書案前,指尖捻著書頁。
隔壁閨房里忽然傳來一陣極其清晰、帶著點慌無措的靜。
翻書頁的作停頓。
只聽那小姑娘在床上翻來覆去,錦被,間或夾雜著幾下踢蹬的輕響。
年輕郎君角不自覺上彎。
他放下書卷,并未提高聲音,輕聲喚道:“趙福忠。”
侍立在門外的趙福忠走過來:“大公子有何吩咐?”
“去問問城里的胭脂鋪子,可有賣潤脂的?”
趙福忠第一反應是給二姑娘買的,平日里常用蜂潤。
他語氣稔:“大公子放心,老奴明日就去給二姑娘尋最好的。”
“我自用。”
徹淡淡打斷他。
趙福忠:“……?”
他臉上的表像是被雷劈過。
“大、大公子……您、您要用?”
“這……這買哪種的好?”
徹神依舊淡然,帶著一種溫的縱容。
“去問問二姑娘,讓挑,喜歡什麼味道就買哪個味道的。”
“順便讓呂大夫多備些消腫的藥。”
趙福忠:“……??!!!”
*
翌日,去同文館的馬車上,令頤問出那個困擾一晚上的問題。
“哥哥昨晚是不是親我?”
徹笑道:“妹妹這反應倒是比我想的快些,我還當你要明年才意識到。”
令頤嗔:“哥哥取笑我!”
徹了的頭。
“那不是親,那是自然流的。”
令頤抬起頭,懵懵的。
徹道:“這次之所以沒有提前教你的章法,就是這個原因。”
“真正的發生在不經意的瞬間,若是提前告知,便算不得純粹的心意了。”
令頤聽著,心里漸漸懂了。
“我明白了哥哥,回去我一定好好做筆記,把這些都記下來!”
“嗯,乖。”
馬車一時靜謐溫馨。
過了一會兒,徹才似不經意地提起:“前些日子讓你整理的文稿,進展如何了?”
提到這個,令頤立刻來了神,小臉煥發出彩。
“哥哥!那些文稿太有意思了!我在整理的時候,才發現同文館的學說真是博大深,好多以前沒留意的妙之都浮現出來了!”
隨即想到什麼,語氣又帶上了一小心翼翼的試探。
“那個……哥哥,我記得還有一些信件……好像在你那里?我……我能看看嗎?”
小姑娘問得有些猶豫。
哥哥不愿提自己的過去,而那些信件里可能有他的往事。
令意想不到的是,徹這次沒有毫遲疑就同意了。
“可以,回頭我命人去尋出來。”
“謝謝哥哥!”
幾日后,徹的書房。
下人已經將徹的書信搬到了令頤的桌子上,滿滿一大箱,整整齊齊碼放著他多年的書信往來。
徹道:“都在這里了,想看哪封,自己挑。”
令頤小心翼翼拿起一封又一封,認真閱看。
很快,驚喜地發現,匣子里竟珍藏著許多他們在彬江府事后的信箋!
有小時候歪歪扭扭寫給哥哥的涂,有徹出遠門時寄回的家書,還有記錄著兄妹間瑣碎趣事的便箋……
“這是那年我學放風箏結果掛在樹上的事,哥哥你還寫信跟有人說呀!”
“哇!這個!這是哥哥你第一次教我認字時寫的字帖!”
“天吶,這封……是那年彬江府元宵節那日,我走丟了……”
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會兒拿起這封,一會兒又拿起那封。
臉上洋溢著喜悅,純粹而生。
徹子微微斜倚,目靜靜地落在上。
一雙眸越發深邃。
書房外。
一名侍端著剛沏好的熱茶和幾碟致點心,正要推門而。
侍立在門邊的趙福忠抬手攔住了。
“不必送了,今晚大公子和二姑娘這里,茶水點心都免了。”
侍有些不解,以往大公子都要給二姑娘準備好些吃食的。
趙福忠目往那閉的門扉掃了一眼,再次無聲地擺擺手。
侍會意,極輕地應道:“是。”
然后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第35章
屋,令頤還在看那些信件。
“看到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徹低醇的聲音傳來。
令頤沒多想,獻寶似的拿著那幾封信走到徹邊。
“喏,哥哥你看!就是這幾封!”
“那會還是我們在彬江的時候,好多事我都不記得了,還是信上記得清楚,我給哥哥念念!”
往他旁湊近,自然而然想在他側的椅子上坐下。
徹輕拍自己的:“坐這兒吧。”
令頤作一頓。
小時候常常這樣賴在哥哥懷里的,只是后來被燕珩那麼一說,便避開了這種過于親昵的姿勢。
為此徹還曾問過,怎麼不那樣坐了。
令頤只猶豫了一瞬,對哥哥本能的親近和依賴過了那點矜持。
小心翼翼坐在哥哥上。
幾乎是同時,徹的手臂便穩穩地環了過來,將整個人圈進了懷里。
他的膛寬厚溫熱,隔著料傳來沉穩的心跳,清冽的冷松氣息將包裹。
令頤呼吸一窒,悉的覺讓覺得安心又。
覺得自己當初不該聽燕珩的話,還是喜歡和哥哥親近。
“怎麼了?”
頭頂傳來徹的聲音,帶著點促狹。
“不是要給哥哥念信麼?”
“哦哦,好……”
“那個,剛、剛說到……”
令頤努力忽視那環住自己的手臂和后傳來的熱源,試圖找回方才輕松的心。
“專心些。”
徹安著,下若有若無
蹭了蹭的發頂。
令頤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凝聚在手中的信紙上。
“哥哥在信上說,那年院子里幾株玉蘭開得正好,我非要學那畫上的撲蝶仕,穿著新做的白綾子就鉆進了花樹下。”
“結果蝴蝶沒撲著幾只,倒被花泥沾了一,小臉也蹭得跟小花貓似的。”
那些寫著年趣事的文字再次吸引了的心神。
“后來我跑累了,一屁坐在泥地上,看著空空的小手就開始癟要哭,還說蝴蝶都飛到哥哥那里去了。”
“哥哥你當時哭笑不得,只得走過來,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掏出兩只小蝶,這才把我哄好。”
徹安靜聽著,下頜輕輕抵著的發頂。
令頤念到自己拿花涂胭脂,忍不住笑出聲。
就在這時,一只溫熱的大手上的臉頰。
那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輕輕一托,將的臉強地轉了過去。
令頤驚愕睜大雙眼。
未及反應,面前那張俊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
溫熱的、帶著侵略的吻,重重印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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