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走向屏風外。
令頤想起哥哥的風寒才剛好些,不該涼。
忍不住出聲喚道:“哥哥。”
徹回頭:“嗯?”
“地上涼氣重,你風寒才剛好,這樣睡不行。”
鼓起勇氣,聲音提高了一點:“哥哥,你跟我一起睡吧,床很大的!”
屋陷一片更深的寂靜。
“哥哥不是說我們現在是夫妻嗎,我想著,應該也不妨事的……”
令頤小聲解釋著。
屏風外還是沉默。
就在快要被這沉默垮想回自己的提議時,徹的聲音終于傳來。
“好。”
簡單的應允讓令頤的心跳驟然失序。
哥哥他答應了?
他竟然答應了?!
“妹妹先歇息,我去稍作梳洗。”
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緒,影走向浴桶方向。
屋響起水聲嘩啦的聲音。
令頤懵懵懂懂鉆進錦被里,將自己裹嚴實。
夫妻課程……之前哥哥已經教過親吻了。
那接下來會不會是……
令頤心里一咯噔。
該怎麼做?要像小冊子里說的那樣主嗎?
小姑娘越想越慌,把頭死死蒙進被子里。
過了不知多久,水聲漸停。
腳步聲響起,沉穩地繞過屏風,一步步靠近床榻。
令頤瞬間屏住呼吸,猛地翻背對著外側,僵得像塊石頭。
床榻因重量而微微下陷。
他上的水汽和清冽的松柏氣息混合著極淡的藥味,無聲地籠罩過來。
他沒有立刻躺下,似乎是將一床錦被放在了的外側。
然后,一只帶著微涼水汽的手,向的被子邊緣。
“啊——!”
令頤猛地坐起,雙手揪住被沿護在前。
那只手停在半空。
徹笑道:“妹妹以為我要做什麼?”
他慢條斯理地問,那只手并未收回,作自然地替掖被角。
令頤得無地自容。
“謝謝哥哥……”
“睡吧。”
徹將蠟燭熄滅,艙頓時陷黑暗。
耳畔只聽得到潺潺流水聲。
邊驟然多了個人,令頤直躺著,只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神經稍微松懈下來的時候,側的錦被被輕輕掀開一角。
屬于男子的清冽氣息朝靠近。
一個溫的吻落在的額角。
“晚安,好夢。”
徹磁的聲音響在耳畔。
然后,他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中間依舊隔著寬大的空隙。
黑暗里,只剩下兩人織的呼吸聲。
令頤睜大眼睛,額角被吻過的地方像被烙印般灼熱。
過了許久,聽著側那平穩悠長的呼吸,心跳漸漸平復。
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小手從錦被邊緣探出,慢慢地、悄悄地鉆進了他的錦被里。
指尖怯生生到他的手背。
那只大手在的瞬間,驟然翻轉,將的整個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
令頤輕輕回握了一下,聲音低如蚊蚋:“哥哥,我想拉著……”
“好。”
徹將的手無聲握。
屋越發靜謐,兩人呼吸聲漸漸平穩。
此時,距離船不遠的蘆葦深,倏然閃過幾道黑影。
一黑人低聲音:“頭兒,船上戒備比我們想象的嚴,船頂有暗哨,水下有水鬼,艙室周圍更是很多高手環伺。”
另一個聲音接口:“是啊,不如等他們靠岸下船?那時人多眼雜,防備總有松懈。”
短暫的沉默后,領頭人終于開了口。
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好,務必盯了,等他們下船后再找機會。”
“是!”幾個黑人齊聲。
第48章
夜深沉,水波輕輕拍打船舷。
當晚,令頤做了一個噩夢。
無數黏膩的藤蔓從黑暗中出,纏繞住的四肢,越收越。
呼吸越發困難,
拼命掙扎著,發出細弱的嗚咽。
“嗚……不要……”
令頤迷蒙地睜開眼。
映眼簾的并非夢中藤蔓,而是男子穿著深寢的胳膊。
他上的冷松香混合著男的息,強勢包裹著。
低頭看了看,大喜自己整個人被嚴合嵌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而且,被到了床榻的最邊緣,幾乎要掉下去。
“嗯……”
令頤試著了,那手臂卻收得更。
有些慌了,帶著睡的聲音糯又委屈:“哥哥,松、松開些,我上不來氣了。”
環抱住的力道微微一滯。
徹濃的眼睫了,緩緩睜開眼。
眼眸里帶著一迷蒙和困,仿佛不適應睡醒時懷里有個人。
“醒了?”
他溫繾綣看著,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確認的存在。
他的聲音,眼神,讓令頤的心臟跳了一拍。
昨夜被親吻額角的記憶瞬間回籠,臉頰開始發燙。
兩人此時的姿勢太過親,還在想著怎麼自然搭話,徹卻已捉住的下。
低下頭,一個慵懶的吻落在了的上。
溫熱的,比昨夜額心的輕吻更纏綿。
令頤本能地掙扎,想掰開那只住自己下的手。
“唔……”
含糊地抗議:“哥哥,我還沒漱口……”
徹卻恍若未聞,甚至懲罰地在的瓣上輕輕咬了一下。
他的手臂牢牢錮著,另一只手上后頸,指尖微的發,迫使更近自己。
偌大的船艙,只剩下齒纏的細微聲響。
令頤覺自己越來越,快要融化了。
這時,徹的作卻毫無征兆地停下。
他抬起頭,拉開一距離,呼吸略有不穩。
他沉思了瞬,似乎意識到什麼,無奈笑了一聲。
令頤上的力驟然一松。
徹迅速翻坐起,扯過堆在旁邊的錦被,嚴嚴實實地蓋在了自己腰腹以下的位置。
令頤茫然跟著坐起。
的目下意識地追隨著徹的作。
然后,的視線定住在——
令頤的臉頰“轟“地一下紅了。
“哥哥,你沒事吧!”
徹背對著,聲音溫和:“無妨,別擔心,我緩一緩就好。”
令頤慌無措“哦”了一聲。
乖乖坐著,等哥哥緩過來。
腦海里卻驀地生出一種反抗的念頭。
之前哥哥明明說是互相學習,但總是被哥哥制。
可此刻,看著哥哥那難得一見的窘迫,有一種“原來哥哥也有這樣的時候”的恍然大悟。
心里突然有種想報復的想法。
“哥哥,那樣,會很不舒服嗎?”
眨了眨大眼睛,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一天真的好奇。
“會……漲的難麼……”
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只是,那直的背脊似平繃得了些。
令頤從來沒見過哥哥落下風,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
膽子大了些,試探地問:“哥哥,要是難的話,要不要讓趙管家找些藥來?”
語氣已經是控制不住的小得意。
徹還是沉默。
令頤有些孩子氣道:“令頤從未見過哥哥這般模樣,這次是我贏了!”
然而,那點小得意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
背對著他的徹忽然轉過。
令頤嚇得不輕,以為自己激怒他了,趕閉上眼。
誰知,他只是將輕輕抱進了懷里。
小姑娘懵了:“誒?”
徹低下頭,線條優的下頜抵著的發頂,嘆了一口氣。
那種珍視,與他方才的狼狽形了極大的反差。
“哥哥?”
輕喚道,小腦袋卻被按在他前,彈不得。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松開,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平穩。
“我沒事,妹妹不必心我。”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補充:“我先出去,妹妹穿好自己的服后就喊我。”
“記得,要穿好。”
他目意有所指轉向屏風上風。
令頤一頭霧水,順著他的目茫然去。
只見屏風頂端那雕花的橫梁上,赫然掛著的小!
是昨夜沐浴后搭上去的!還是非常招搖地懸掛在那里!
“啊——!”
手忙腳地跳下床,撲向屏風,一把將那罪魁禍首扯下來死死攥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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