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昨夜沐浴后搭上去的,我忘了……”
徹看著的慌窘,笑了笑,離開了房間。
像一個優雅奪回主導權的掌控者。
*
船到達寶應縣碼頭。
到寶應后,張縣令知曉這位大人的分量,儀仗、車馬、宴席,皆是以最高規格招待。
這日,趙福忠躬。
“大公子,有靜了。”
徹端坐案前,修長的手指翻著幾卷寶應縣的《鹽務紀要》。
他并未抬頭,淡淡道:“風向如何?”
“鹽梟陳老五那邊,按您的吩咐,了點風聲。說朝廷派來的這位大人年輕面,只知風花雪月,對鹽務一竅不通,途經寶應不過是走個過場。”
“他們信了七分,這幾日出貨量陡增,聯絡也頻繁了許多,看架勢是想收手前大撈一筆。”
徹翻過一頁。
“鹽運使周寅呢?”
“周大人面上對大公子恭敬得很,日日派人送來金銀珠寶和歌姬名冊,請爺賞赴宴,背地里卻和陳老五的人會了兩次。”
徹終于從書卷上抬起眼,溫雅的笑容里著刺骨寒意。
“看來是想兩頭下注。”
“既想穩住我這位欽差,又舍不得鹽梟的孝敬,更怕陳老五狗急跳墻咬出他來。”
他慢悠悠道。
“天底下,哪有這樣穩賺不賠的買賣?”
“正是。”
趙福忠道:“那個張縣令倒是個膽小的,老奴按您的吩咐,讓人在他小舅子開的賭坊里了點口風,暗示朝廷此行對鹽務積弊深惡痛絕,首當其沖便是地方主。”
“他這幾日明顯是坐不住了,私下里往鹽運使衙門和大公子這里跑得勤快,怕是急著找靠山,也想探探虛實。”
徹聽著,沉默不語。
趙福忠呈上一張燙金請柬。
“是周大人遞來的,說今晚在醉仙樓為大公子接風洗塵。陳老五手下的幾個大頭目,還有張縣令,都會到場。”
徹的目在那請柬上只停留了一瞬,并未手去接。
“告訴他們,本旅途勞頓,需靜養一日,明日再行赴宴。”
他頓了頓,眼中寒芒一閃而逝。
“讓暗衛盯醉仙樓后院的貨倉,特別是子時前后。陳老五囤積的那批貨,該挪挪地方了。”
趙福忠心領神會。
“大公子的意思是,讓他們自己把罪證送到我們眼皮子底下?”
“主奉上的,總比費力搜尋的更令人信服,也省了許多口舌。”
徹語氣溫和:“告訴張之謙,本聽聞他治下頗有幾名勝,明日想微服游覽一番,請他作陪。地點就選在醉仙樓附近,視野開闊些的茶樓即可。”
“是,老奴這就安排。”
趙福忠躬道,心里不由替那幾個人默哀。
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想的,敢跟大公子玩心眼。
怕是骨頭渣子被啃了還念著大公子的好呢。
……
夜如墨,驅散了白日的喧囂。
醉仙樓后院的貨倉本應沉寂,此刻卻被突如其來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七八個方才還在宴席上推杯換盞、志得意滿的鹽梟頭目,此刻就像被了脊梁骨的癩皮狗,被差死死按在地上。
旁邊,寶應縣令張之謙和鹽運使周寅面如死灰,抖如篩糠。
不遠,徹踏著清冷的月,緩步而來。
一月白常服,纖塵不染,步履從容,仿佛只是從一場風雅的夜宴中出來,信步至此。
跳躍的火映在他俊無儔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于深邃的
影,更添幾分神祇般的高不可攀與莫測。
他目平靜地掠過地上狼狽不堪的眾人,落在鹽梟陳老五上。
陳老五對上他的目,目眥裂,額角青筋暴跳。
“姓的——!!”
“好你個險小人!老子著了你的道!你不得好死!!”
他力掙扎,唾沫橫飛。
“你斷了老子的財路,就是斷了道上多兄弟的活路!你等著!老子在江湖上的兄弟千千萬!你命不久矣!早晚有人會替老子報仇!把你剁醬喂狗!讓你死無全尸!!”
徹靜靜聽著。
微微側了側頭,姿態優雅,仿佛在聆聽一曲并不耳的小調。
“報仇?”
他角勾起一抹弧度,如同心雕琢的玉像。
“將死狂徒的哀嚎,除了污人耳目,別無他用。”
他轉向手下關于和親衛。
“清點贓,錄好口供。”
“人贓并獲,通同私販,拒捕傷人,證據確鑿,按《鹽法》,皆當判斬刑。”
“不必等秋后,三日后,碼頭刑場,當眾行刑,以儆效尤。”
差齊聲:“是,大人。”
徹又看向一旁的張之謙和周寅,邊勾起和弧度。
“張大人,周大人,二位以為可妥當?”
兩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唯恐地上那些人供出自己,哪里還敢有半分異議?
“妥當!萬分妥當!”
“全憑大人做主!我等絕無二話!”
徹不再看他們,轉,步履從容離開。
行至門口,他腳步微頓。
“對了,明日早膳,讓廚下備些令頤吃的藕桂花羹,昨日說有些積食,清淡些好。”
他側首對趙福忠道,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煦。
“是,大公子。”
第49章
徹坐馬車回到住,踏室。
燭火和,空氣中還殘留著沐浴后清雅的茉莉香氣息。
里屋,小姑娘側臥在寬大的床榻里側,上隨意穿著一件的淺藍寢。
的布料合著的玲瓏曲線,勾勒出纖細腰肢的起伏。
手里捧著一卷徹新給搜羅來的話本,看得神,連徹走進都未察覺。
那些話本講的都是才子佳人朝夕相伴的風月故事,加上徹“夫妻同屋天經地義”的教導,小姑娘已經習慣了與他同榻而眠,
甚至覺得,這便是夫妻間最自然親近的模樣。
燭為細膩的鍍上一層澤,幾縷烏發垂在微敞的領口,約可見致的鎖骨。
渾然天的清純嫵。
“哥哥回來啦?”
令頤聽到靜,從話本里抬起頭。
一眼瞥見他手中巧的紙包,“咦,哥哥拿的什麼?”
徹緩步走近,將紙包放在床頭小幾上。
“給某個小姑娘帶的梨膏糖。”
令頤眼睛一亮,出手就要去拿。
徹卻快一步,將糖放遠。
微涼的指尖點了下的頭:“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吃。”
“噢……”
令頤默默收回罪惡的爪子,吐了吐舌頭。
挪了挪子,給徹讓出位置。
“哥哥,我在看你給我的話本,看到一,突然想起一件事。”
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我不該嘲笑哥哥……那個反應的……話本里說,男子那樣忍著,會很難。”
“忍著”二字被含在里,說得又輕又。
徹在側坐下,床榻微微下陷。
“嗯,男構造不同,自然也不同,有些反應并非意志能控制。”
他語氣平穩,像在講述什麼嚴肅的學問。
“確實不一樣。”令頤用力點頭。
“哥哥的就很,抱著我的時候,硌得慌。”
徹靜靜看著毫無雜質的眼眸。
片刻后,他移開視線:“時辰不早,我先去沐浴。”
“嗯嗯,哥哥快去吧。”
沒多久,徹帶著一冰涼水汽回到床邊。
令頤已經放下了話本,正盤坐在床上等他。
拍了拍邊的位置:“哥哥,快躺下!”
“怎麼了?”
“哥哥躺下就是了嘛。”撒起來。
徹依言躺下,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側看。
令頤也側過,面對著他。
兩人呼吸在咫尺間纏。
的目非常專注,在他上緩緩巡視。
從寬闊的肩膀,到線條實的膛,再到寢下壁壘分明的腰腹。
“哥哥。”
小姑娘小聲開口。
“我想,好好一下。”
徹意識到的意圖,神怔了一瞬。
“可以。”
得到許可,令頤小心翼翼地出手指,輕輕上了他的膛。
指尖下的堅如鐵,溫熱起伏。
“真的很……”
小聲嘀咕,指尖沿著的廓。
“哥哥抱我的時候,這里就硌著我。”
徹的漸漸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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