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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力度與花樣變本加厲。

令頤每每被他困在懷中,被那些陌生而洶涌的覺席卷,只能無助地小聲哭泣,推他的膛。

“哥哥壞了!嗚嗚……再也不是……再也不是令頤的溫兄長了!”

“當然不是令頤的兄長,是夫君。”

他溫哄著,其他并不耽誤。

令頤心里那個溫文爾雅的兄長形象徹底碎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侵略的男人。

這日清晨梳妝時,侍瓔珞看著眼下淡淡的青影,忍不住關切地問:“姑娘這幾日看著總是倦倦的,可是夜里睡得不安穩?還是布粥累著了?”

令頤心里哀嘆:能不累嗎?氣神都快被哥哥吸干了!

嘟囔出聲:“嗚,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語氣里充滿了被騙的委屈。

瓔珞不明就里,只當姑娘是知道了什麼八卦,嘆世事。

一邊給令頤簪花,一邊自然地接話道:“姑娘這才明白呀?老話說得好,‘男人的,騙人的鬼’,可不就是嘛!姑娘金尊玉貴,哪里知道那些臭男人的德!”

“嗯?”

令頤疑地轉頭,水眸里帶著一懵懂的好奇。

瓔珞和旁邊另一個侍玉珠對視一眼,立刻來了神。

玉珠手腳麻利端來一小盤瓜子,三個年紀相仿的孩圍坐在窗邊的小幾旁。

“姑娘您是不知道啊。”

瓔珞嗑著瓜子,打開了話匣。

“那些男人啊,十個里有九個半是油舌的!專會撿好聽的說哄人!”

令頤想到哥哥平日里溫言語哄,轉頭就變本加厲,深以為然地點頭:“嗯!”

玉珠接口:“何止油舌,還個個高傲自大得很!總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令頤想到哥哥那睥睨眾生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語氣,再次用力點頭:“對!”

瓔珞語氣鄙夷:“最可恨的是朝三暮四,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但凡有點權勢錢財,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往家里抬?恨不能把天下的都占全了!”

令頤下意識點頭:“嗯……”

點到一半,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疑地看向瓔珞:“啊?朝三暮四?”

“可不是嘛!”

瓔珞以為姑娘不信,連忙舉例:“姑娘您看咱們揚州府里這些老爺們,上到知府大人,下到有點頭臉的屬,哪個不是正房太太坐鎮,后院里還養著幾房姨娘通房?”

“前些日子酉湖盛宴,那些花船上的姐兒,還有那些想攀高枝的良家子,個個卯足了勁兒往貴人邊湊,不就是為了得個青眼,好飛上枝頭?”

“聽說那天晚上,好些大人房里……”

沒說完,給了個“你懂的”眼神。

令頤腦海中瞬間閃過那晚隔壁傳來的曖昧聲響,小臉一紅,頓時明白了。

原來……那是……啊。

兩個侍見姑娘聽進去了,慨道:“所以說啊,像咱們大人這樣的,那簡直是麟角,不像凡人了!”

“就是就是!位極人臣,權傾朝野,年紀輕輕,樣貌才哪樣不是頂尖兒的?可您看他,邊除了姑娘您,何曾見過半個子近?清心寡得跟廟里的菩薩似的!”

令頤聽著侍們的贊嘆,再想想自己每日被吸干的經歷,心復雜到了極點。

心虛地點了點頭:“嗯,哥哥他……是好的。”

正說著,一個下人來報:“姑娘,趙總管傳話,大人已吩咐收拾行裝,準備啟程回京了。”

令頤怔了怔,要離開揚州了?

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留,又松了口氣。

或許回京后,哥哥忙于朝政,這教導就能……歇一歇?

“嗯嗯我知道了。”

瓔珞和玉珠臉上出不舍:“姑娘這就要回京了嗎?奴婢們還真舍不得姑娘呢。”

們在揚州府衙伺候,難得遇到令頤這樣子好,沒架子,又真心待們的主子。

令頤善解人意地笑道:“令頤也舍不得兩位姐姐呢,若姐姐們不嫌棄京城路遠,不如就跟著令頤一起回京如何?”

“你們的賣契,我會讓趙總管去辦,從揚州府衙轉到哥哥府上便是。”

瓔珞和玉珠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跟著大人和二姑娘去京城?這可是天大的造化!

兩人瞬間喜極而泣,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謝姑娘大恩!謝姑娘大恩!奴婢們愿意!奴婢們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姑娘一輩子!”

“快起來,快起來!”

令頤連忙扶起們。

兩人欣喜若狂,開始麻利收拾令頤的細

令頤也起,打算親自去找趙福忠,把要帶走瓔珞玉珠的事說定。

趙福忠理雜務的偏房就在不遠走到門口正要抬手推門,卻聽到里面傳出一個陌生子的聲音。

“多謝大人和趙總管搭救,小愿為奴為婢,追隨大人左右。”

聲音清冷弱,聽著便讓人心神一漾。

令頤抬起的手,瞬間頓在了半空中。

第56章

令頤過門朝里看去。

形纖細窈窕,穿著一半新不舊的素,烏發只用一簡單的木簪松松挽著,出小半截白皙得近乎明的脖頸。

背對著門,看不清全貌,但僅僅一個側影,便著一子清冷的弱氣質,如同寒風中一枝伶仃的白梅。

令頤心頭莫名一

這個上有一種,與哥哥如出一轍的疏離

趙福忠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遞了過去,態度頗為客氣。

“商姑娘,這是上好的消腫化瘀膏,大人特意吩咐老奴

姑娘,囑咐姑娘好生將養子,莫要憂思過甚。”

“姑娘若愿意跟著大人,便隨我們一道回京吧。”

子接過藥瓶,小心捧在口,像得了什麼珍寶。

“多謝大人掛懷,煩請趙總管代為通傳一聲,小子想當面叩謝大人恩德。”

“這……”

趙福忠略一沉:“好吧,姑娘隨我來。”

窗外的令頤,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攥

那小瓶認得,是哥哥之前親自拿給用的,說是寶應縣那位醫湛的段大夫親手調制的獨門藥,對外傷瘀腫有奇效。

哥哥當時還要親手給涂,如今,這藥卻出現在另一個陌生子手中。

令頤扁了扁心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酸

在趙福忠轉出房門之際,迅速閃躲到了廊柱后。

然后,鬼使神差地,悄悄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徹的房間里,熏著淡淡的松柏香。

他立于書案前,提筆批閱一份加急文書。

趙福忠輕手輕腳地進來,躬稟報:“大人,商姑娘到了,想當面叩謝大人。”

徹并未抬頭,筆尖在宣紙上流暢游走,淡淡“嗯”了一聲。

商雪湄跟在趙福忠后,盈盈走了進來。

雙手張地絞著半舊的素角,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翼翼的畏怯,仿佛隨時會被這室的威碾碎。

站定,徹才緩緩擱下筆,抬眸去。

眸落在及那張清瘦蒼白,還帶著傷痕的臉龐上。

“商姑娘,好久不見了。”

他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這聲稱呼,如同投平靜湖面的石子,讓商雪湄瘦弱的肩膀微微一

終于抬起頭,面容憔悴卻難掩清麗。

一雙眼眸盛滿哀愁,弱弱看向面前的男子,聲音帶著輕

“是的,大人。”

“當年彬江府一別,雪湄只有十四歲。”

拿帕子眼角,聲音弱。

單薄的影在寬大的舊里更顯伶仃,惹人憐惜。

“那時,大人是名彬江的年才俊,家父便與大人的父親定下了婚約。”

“婚約”二字一出,門外的令頤頓時如遭雷擊!

,連見慣風浪的趙福忠也是驚駭不已。

他家大人清心寡,從不近,竟曾與人有過婚約?且從未提及半分!

商雪湄長長的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墜不墜,更添凄楚。

“當年解除婚約,實乃家父一時糊涂。雪湄也曾百般不愿,只是為閨閣子,我無法違拗父命。”

“此事是我商家負了大人,若大人因此心存芥,怨恨于雪湄,雪湄……絕不敢有半句怨言。”

徹的目淡淡掠過泫然泣的臉,眸底無波無瀾。

“陳年舊事,過眼云煙,不必再提。”

他垂下眼眸:“本更想知道,你為何流落揚州,又為何落得此境地?”

商雪湄聞言,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仿佛被了最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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