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韻知道有那種可以變換聲線的件，對此倒也沒有很意外。
放松狀態應了一聲，剛還在搜刮到底跟他聊些什麼，就停那頭傳來溫和的聲線。
他說：“下個月我在格拉斯哥的駐場結束，就可以回倫敦了。”
原來如此。
還說他是不是醒悟了開始沖業績，原來是份就要瞞不住，準備加快收網進程。
許知韻故作無知，問他，“所以呢？”
“所以我很想見你。”
許知韻在心里冷笑兩聲，“想見我有什麼困難，周一到周五，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
“只是在公司嗎？”他問。
“不然呢？”
對方沒有說什麼，低低地笑起來。
那笑聲過腔，帶著寵溺和無奈，莫名聽得許知韻心口發，臉頰也跟著燙起來。
“Zinnia，”他突然的名字，“在我們見面做一些事之前，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呵呵，這死騙子還會。
許知韻不主，問他，“比如？了解些什麼？”
“你的杏癖？你喜歡什麼方式？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快樂？”
直白、坦誠、又大膽。許知韻心跳砰訇，簡直招架不住。
閉眼穩定了一下心緒，開始張口胡謅，“我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嗯就……Bondage，Orgasmcontrol，Mildforce-play，再加一個Dirtytalk吧。”
“哦？”那人笑了一聲，問，“像這樣？”
屏幕亮了一下。
許知韻疑點開，看見一截男人壯的手腕，上面一頭系著領帶，另一頭被綁在了床頭。
正是在這時，耳機里傳來男人低沉而沙啞的聲線，他故意用充滿蠱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了一句英文。
“！！！”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三句話不離撥，是打算把之前的消極怠工，今天一口氣都給補回來嘛？！
而且，拜托不要用那麼優雅的聲音，說出這麼……的話啊！
很恥的好嗎？
“怎麼樣？”偏偏對面還態度端正地虛心求教，問，“是這樣嗎Zinnia？”
許知韻咬牙呵呵兩聲，“我、我我現在其實不在家，不是很方便聊這個話題。”
“哦？那行吧。”對面妥協得倒是快，“那你想聊什麼？”
看看通話時間，許知韻覺得或許還可以再堅持一下，“要不我們聊聊見面后去吃什麼吧？你、你說說你喜歡吃什麼？”
很好，吃飯是個安全的話題，應該或許大概不會偏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
誰知對面的人聽到卻笑了一聲，說：“我喜歡吃的東西。”
“的東西？”許知韻不解，“比如？”
“比如，somethingdrippingwet.”
“嗯？”
“Andsoft.”
“……”
“Andslimy.”
“……”
“你呢？”對面的人問。
許知韻努力把談話拉回正途，“我喜歡吃甜食。”
“哦？”那人語氣曖昧，“像油派那樣嗎？”
“什麼油派？”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他故意對著話筒吹口氣，然后很輕很輕地說：“就是Creampie.”
“……”
真的是夠了！！！
許知韻無語。
這人可是個專攻殺豬盤的騙子，所以到底在期待什麼？
再瞟一眼時間，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已經進行了快五分鐘，不管夠不夠，這都是的極限了。
許知韻決定下線，就此打住。
可對面就像是能預知的反應，那人輕笑出聲，像一只詭計得逞、洋洋得意的壞狐貍，游刃有余地跟開了個惡劣的玩笑。
心里的某神經被，許知韻到一種久違的悉。
這種無聊又討打的惡趣味，怎麼和一個知的、從小到大都很犯賤的某人那麼像？
荒謬的想法一旦形，就會在腦海中扎。
許知韻一夜都沒睡好，以至于第二天部門會議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Zinnia？”
“Zinnia！”
“啊、啊？是的，我在。”
許知韻看向主會席的Fiona，把面前攤著的筆記本合上又翻開。
Fiona倒沒有怪走神，好脾氣地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杰西卡離職前不能完的項目都梳理出來了，大家可以據自己的方向和專長申請負責或者加。公司會與客戶通之后，重新分配。”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謝謝Fiona。”許知韻忙不迭點頭。
總結會散了，許知韻跟在尤莉婭后面回了工位，想起詢問昨晚IP追蹤的結果。
尤莉婭讓放心，說：“確定那人是在倫敦，至于是哪棟樓的哪一戶，還要再等等。他們查到就會通知我的，別擔心。”
“哦……行吧。”許知韻懨懨地往嚴聿的辦公室瞟了一眼。
今
天他好像又有什麼客戶要見，一大早在路口放下許知韻后，就開車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Leo！”
后突然傳來喬安娜的聲音。
抱著筆記本電腦，從工位上探出半個子，雙眼放地盯著嚴聿問：“這個項目我有些地方拿不太準，Fiona讓我請教你一下，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嚴聿風塵仆仆，臉上還帶著些難見的倦意。他回頭看喬安娜一眼，還是讓跟著進了辦公室。
“嘁！”
尤莉婭翻出個圓潤的白眼，“卷卷卷！剛才整理出來的項目，這兒就有需要請教的了。這麼急著在老板面前掙表現，是想死我們這些不求上進的老實人嘛？！”
“而且你看！”尤莉婭拍拍許知韻，“進門前還把領口的扣子多解開了一顆！這是想干嘛？！搶項目也不至于連活閻王都能下口吧？”
說完，又發現不對，轉頭對許知韻道：“嗯……那個……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
“你的那個項目反饋寫完了嗎？”許知韻問。
“啊？”尤莉婭點頭，“寫完了啊，怎麼？”
“你不拿進去給Leo看看？”
“……我才不要！”尤莉婭頭皮發麻，“這都要下班了，我現在送進去Leo肯定讓我這兒改那兒改，說不定還討一頓罵，我電線桿上掉暖壺啊，這麼想不開？”
“那給我吧。”
“啊？”
許知韻攤手，“快給我呀！我幫你送。”
“啊？！哦、哦！”尤莉婭出一本裝訂好的文件，遞給了許知韻。
下班前五分鐘，喬安娜終于從嚴聿的辦公室走出來。
許知韻整整手里的資料，敲響了嚴聿辦公室的門。
“Comein.”
嚴聿合上電腦，抬頭看見是許知韻，表就有些狐疑。
“有事？”
許知韻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他面前，“這是尤莉婭的項目總結，寫完了，我幫拿過來。”
“尤莉婭的項目總結？”嚴聿挑眉看，“要你幫拿過來？斷了？”
“……說有點怕你。”
“怕我？”嚴聿哂笑，“是怕我耽誤下班吧？”
許知韻不說話，安靜裝老實。
嚴聿把手里的文件翻了一會兒，見許知韻還杵在那兒，“還有事？”
“沒了。”許知韻搖頭，“我等你看完，你的指導意見可以告訴我，我來轉達。”
嚴聿沒說話，蹙眉看了一會兒。
總覺得這人今天怪怪的，但仔細一想，以尤莉婭那個慫樣，大概也是真的會在誤會了他和許知韻的關系之后，去拜托做這樣的事。
于是他瞟一眼辦公室里的沙發，“那你坐那兒等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坐了一天，站著好。”
嚴聿沒再理，翻開文件批注起來。
下班的時間到了，同事們陸續離開，外面區域的燈一盞盞滅了，只有兩人所在的地方燈還亮著。
許知韻一直盯著嚴聿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幽藍的屏幕亮起來，是有人發來了信息。
然而嚴聿專注手上的事，甚至沒有發現手機的提示。
“Leo，”許知韻提醒他，“你的手機有消息進來，要不要看看？”
嚴聿頭也沒抬，“不用管，我先看完反饋再說。”
“那萬一是什麼要的事呢？”
言訖，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
“這都是第幾條消息了，看看吧。”許知韻勸，“一分鐘的事，我不著急。”
手上的筆頓了頓，嚴聿打量許知韻片刻，最終還是拿起手機。
解鎖，掃讀，回復，快得只用了十秒，大約也不是什麼要的事，許知韻趁這時挪到了他的辦公桌旁邊。
“我突然想到尤莉婭剛才說……”
出手準，在嚴聿回完消息還沒來得及上鎖的時候，一把撞飛了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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