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捂笑，只有許知韻假裝埋頭吃。
“啊！哈哈哈！我是大鬼！”麗薇高興地跳起來，晃著手里的牌問：“你們誰是小鬼，快點快點！”
對面，嚴聿扔下了手里的小鬼。
“哇！——”
現場氣氛就此被推上高，麗薇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
本來就對嚴聿的私生活好奇得很，揪著這個機會，趕拋出最好奇的問題。
“那個你喜歡了很久的人是誰？我認識嗎？”
“啥？？？”
吃瓜群眾一臉錯愕。
大家從麗薇的問題里，至聽出兩層含義：第一，嚴聿居然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人；第二，那個人不是麗薇。
這個料對于公司里已經暗傳了很久他倆緋聞的人來說，簡直是重磅炸彈。
大家紛紛側耳，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了嚴聿的答案，
然而當事人只是撇撇，二話不說就端起了酒杯。
“怎麼這樣啊……”
有人很是惋惜，對嚴聿不滿到，“這樣就不好玩了啊。”
“哦是嗎？”嚴聿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不好玩那就別玩了，大家洗洗睡了吧。”
“誒！別別別！”麗薇趕制止。
好不容易逮著個正大明問私的機會，麗薇才不想就此放過。
想了好一會兒，才斟酌著問嚴聿，“那……你跟做過的，最難忘的事，這個總能說了吧？”
嚴聿頓了頓，平靜道：“一起看一場午夜電影，整個影院只有我們兩人。”
“哇～原來老板是這麼浪漫的人。”佐伊雙眼泛，一臉羨慕地問嚴聿，“是專程包的場嗎？”
嚴聿聳聳肩，“無可奉告。”
“嘁！小氣！”麗薇翻出個白眼，悻悻地閉了。
一直沉默的許知韻卻因為嚴聿的回答，忽然就想起畢業分手的那天，獨自去看的那場電影。
原來像嚴聿這樣冷淡的人，也會因為喜歡的人，專程去看一場午夜的小眾電影嗎？
心口跟著沉了一沉，許知韻低頭啜飲，不讓別人看見此刻的表。
又是一新的提問，Fiona對Remo。
掃一眼在坐的各位，問了個最為火辣的問題。
“請問在坐的各位中，你最想和誰一夜？只能選異。”
剛才安靜的氣氛又被這個問題給攪了，大家鬼吼鬼地要聽Remo展開說。
誰知Remo笑笑，認真地搖了搖頭。
“沒有。”
“沒有？”佐伊才不信，敲著酒杯威脅說：“不可以說謊，說謊要有懲罰！”
“我真沒說謊。”
Remo紅著臉解釋，“只有不認真的才會想要一夜，我對Zinnia是認真的，我想追求。”
“哇！！！”
興點一瞬間被點燃，大家起哄看向許知韻，大有要看看怎麼說的意思。
誰知許知韻只是云淡風輕地喝一口酒，笑著對Remo說了句，“謝謝。”
Fiona不甘心，追問：“那Zinnia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對別的生溫會吃醋嗎？”
這算是個附加的問題，可是又很有八卦的氣息。
大家想到下午Remo和麗薇那紳士又克制的一個，眼角眉梢都跟著染上興。
許知韻也不想掃大家的興，做出為難的樣子忖了片刻，點頭應了句，“會。”
說完配合的笑笑，給Remo遞去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哦——”
眾人眉飛舞地跟Remo使眼。
許知韻就是在這時跟嚴聿的眼神撞上的。
男人依舊是清清淡淡的一張臉，是人群里唯一的置事外。
不知道為什麼，許知韻忽然就覺得有些失落。
不想承認自己之所以回答那個問題，活躍氣氛只是目的之一，還有一層心思是的、不足為外人道的……
可惜對方本就不興趣。
“不行不行！你們都太冷靜了，沒意思！”
喬安娜幸災樂禍地甩出手上的大鬼牌，特別豪邁地說：“我要問的問題是，到小鬼的人——你最近有杏生活嗎？”
先問問題，再看牌底，所有人都瘋了。
大家膽戰心驚地甩出一張又一張紙牌，暗自祈禱不要到那張倒霉的小鬼。
直到一直都很嚴肅的嚴聿把他的牌扔上桌面——
小鬼。
“啊！啊啊啊啊！”
“太刺激了！簡直太刺激了！”
佐伊難以置信地抓住一旁的喬安娜，“我居然馬上就要知道老板的生活狀態了！”
大家嘻嘻哈哈笑作一團，鬧夠了，都眨著眼睛看向沉默不語的嚴聿。
他緩了緩，難得坦地回了句，“有。”
干脆利落的一個字，像砸進湖底的石頭。
許知韻心虛又驚訝地看向嚴聿，藏在桌下的手握拳。
眾人還在不肯罷休地追問：“跟誰啊？是跟之前那個，和你一起看午夜電影的人嗎？”
這次嚴聿沒搭理他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下一，回答問題的還是嚴聿。
尤莉婭剛才一直沒說話，把許知韻的小表看得清清楚楚，想了半天，決定幫自家姐妹一把，打探一下嚴聿的這個白月。
于是問：“能請你形容一下自己這個喜歡了很久的人嗎？”
嚴聿想了想，當真溫聲道：“像一頭倔驢，或者……一只總炸的小刺猬。”
“啊？”眾人不解，嚷著要嚴聿解釋清楚，不能含糊其辭。
“用堅的外殼包裹自己，看起來隨和，但其實軸的，有自己的想法，誰說都不聽。”
這話說得太模糊，而且有些在的格，帶著人的特殊濾鏡，說不定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大家聽了個寂寞，準備轉換下一。
“誒？”
吃瓜看戲的人群里，忽然響起佐伊的聲音。
若有所思地掃視一圈，忽然盯著許知韻問：“你們覺不覺得……Leo剛才說的這個人……”
喝得多了，一句話斷三截講。
說到一半的時候，眾人的眼神已經隨著，落在了許知韻上，盯得一汗倒豎。
趕擺手，正想著自證清白，就聽佐伊終于吐出那話里的后半句——
“特別像Fiona。”
“瞎說什麼呢？”
所有人都無語了，覺得自己吃飽撐的沒事干，在這兒聽一個醉鬼瞎扯。
佐伊嘿嘿一笑，“開個玩笑嘛！你們剛才是不是很激很興很張？”
懶得跟瞎扯，大家又興致地開啟了下一。
被問了無數次的嚴聿終于一雪前恥，到可以問問題的大鬼。
大家張地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翻看手中底牌，卻看見長桌的角落里，許知韻翻開手中紙牌——
是那張需要回答問題的小鬼。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查理幸災樂禍地對許知韻舉杯，一副“祝你一路走好”的惋惜。
許知韻哭笑不得，瞥一眼桌上的鬼牌，卻恰好撞進嚴聿晦暗的眼神。
心跳了一拍，許知韻趕移開目。
“Zinnia好像一直都怕Leo的吧？”喬安娜嘿嘿兩聲，對嚴聿道：“那老板你等下得悠著點啊，別嚇著人小姑娘，有人要心痛的。”
“沒事的Zinnia，”Remo接著安，“不想回答的問題就不說，酒我替你喝。”
“哇！護花使者啊！嘿嘿！”
“要不現在就跟Leo打一架吧？”
眾人拱火的拱火，的，一個個長了脖子，喜滋滋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嚴聿放下手里的酒，出今晚第一個難得的笑。
“你們剛才對我這麼過分，那我也問一個過分的問題好了。”
他抬眸看向許知韻，有點玩味、有點蔫壞地問：“評價一下最近的一次杏生活。”
問題一出，大家都愣了一秒。
要說過分，這個問題涉及到私，確實也是過分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聽起來總覺得有點隔靴搔的意思。
“這算什麼過分問題啊？”喬安娜不服，“誰會說自己生活不行啊？肯定是非常好特別好極其好！”
“對對對！”查理跟著附和，“這不行不行，重新問……”
嚨里的話咽了半截，眾目睽睽之下，許知韻竟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席間氣氛安靜了一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有點搞不懂這兩人的啞謎了。
尤莉婭笑嘻嘻地給大家滿上了酒，打趣嚴聿到，“人小姑娘面薄，別問這些難為的，Leo可不能跟他們學壞了。”
嚴聿面無表地端起酒杯，又問了許知韻第二個問題，“你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上床嗎？”
“……”這算什麼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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