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想不開,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做呢?
就在眾人腹誹自家老板這水都放海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許知韻開口,說了句,“會。”
剛才還熱鬧的氛圍,霎時就變得有些詭異。
許知韻醉意朦朧地起,笑著對大家抱歉,“我好像是喝得有點多了,就先回房了,你們繼續。”
說完擺擺手,腳步踉蹌地離開了花園。
Remo追過去,說要送許知韻回房,被尤莉婭給攔住了。
夜風帶著海洋的氣息和聲音,吹得許知韻臉頰發燙。隨手攏了攏肩頭的長發,借著海風吹散些酒氣。
看來心里有鬼的人,還真不能玩真心話。
許知韻回想剛才嚴聿那兩個意有所指的問題,真怕自己一個不清醒就暴了什麼。
其實和桌上的其他人比起來,許知韻一點也不想知道嚴聿過去的那些事。
特別是……那個讓大家都很好奇的“白月”。
“用堅的外殼包裹自己,看起來隨和,但其實有自己的想法,誰說都不聽。”
真好笑。
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要不是確定自己沒有和嚴聿看過午夜電影,許知韻都要懷疑嚴聿口中的“白月”是自己了。
迷迷糊糊地想著,獨自走出了電梯。
大家都還在下面喝酒玩鬧,走道里空的,只有海風呼呼灌的聲音。
包里裝了太多七八糟的東西,從太鏡到防曬霜再到紙巾,許知韻站在門口翻找許久,見不到半點房卡的影子。
難道是出門的時候忘帶了?
許知韻狐疑,一只男人的手卻在此時從后了過來。
“滴滴——”
房門開了。
許知韻怔忡回頭,看見站在后垂眸看的嚴聿。
第57章
“房卡。”
后的人溫淡開口,卻沒有要把房卡歸原主的意思。
許知韻愣了下,仍舊借著酒勁裝糊涂。
“就說怎麼找不到,原來是忘拿了。”輕笑一聲,自責的語氣,“那就勞煩Leo跑一趟了,謝謝。”
說完若無其事地仰頭看他,懶洋洋地攤開了掌心。
后的人只是低著頭,高大的量從后面將完完全全地覆蓋,空氣里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
許知韻忽然就有點張。
“房卡。”
言簡意賅的重復,語氣比起剛才生了不止一分。
“怎麼?”嚴聿言辭犀利,“不裝了?”
到底是喝了好些酒,許知韻頭腦一熱,就有點控制不住緒。
轉走嚴聿手上的房卡,針鋒相對,“我有什麼好裝的?倒是你……”
明明那麼認真地喜歡著一個人,卻要藏得這麼深,很辛苦吧?
可是許知韻嗤笑一聲,后半句就咽了回去。
自顧自地推門,后背上一火熱的軀。翕的肩胛骨上的棉麻襯衫,心跳就跟著墜了一下。
嚴聿側擋住,一只手上來,摁在了房門的把手上。
“看見喜歡的人對別人溫會吃醋?”他的語氣帶著笑,眼神卻不是。
許知韻擺出副淡然的姿態,反問:“怎麼?理之中的事,有什麼問題?”
嚴聿沒說話,垂眸攫住,眼神一瞬就有些落寞。
“沒問題,”他又恢復那種事不關己的姿態,假笑著問,“那可以和不喜歡的人上床呢?我可不記得你是個這麼隨便的人。”
“哦?”許知韻跟著笑起來,“原來我在Leo眼里是這麼高尚的形象?那我該說點什麼呢?寵若驚?”
輕飄飄的一句,卻無異于火上澆油。
嚴聿顯然了怒,臉上的表再也維持不住。
他忽然上前一步,單手攬過許知韻,將人推進了房間。
“喀噠!”
是房門上鎖的聲音。
走廊的燈被屏蔽在一門之外,房間里漆黑一片,只有月亮約從臺的百葉門進個破碎的影子。
“嚴聿!”
許知韻抬手推他,無奈過于差距的型,讓的掙扎像是蚍蜉撼樹。
后背上冰涼涼的一片,是門口的陶瓷片裝飾。
壯的口向,并沒有特別的接,卻讓許知韻覺得缺氧。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嚴聿的臉在月照不到的地方,許知韻卻覺得自己看到了他的表。
憤怒、困、或許還夾藏著許多的不甘。
心底生出一得意,許知韻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莫名覺得爽快。
故意仰起下頜,沉沉向面前的嚴聿,笑到,“我是不是隨便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不會覺得那一晚的意外,是因為我對你有意思吧?”
求仁得仁。
既然嚴聿這麼介意那一晚,非得要個說法,許知韻不介意給他答案。
周遭陡然安靜。
兩人就以這樣對抗又纏綿的姿勢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
銀藍的風從外面探進來,拂長長的白紗簾,像月下獨自起舞的。
混的呼吸織繾綣,黑暗放大了除視覺以外的所有觀。
落在腰側的那只手緩緩挲,作輕,溫度卻燙得嚇人。
心跳莫名就了一拍。
“嚴唔!”
推攘的手被擒住,利落地摁住,舉過頭頂。
“行。”
嚴聿忽然哂了一聲,“那今晚呢?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個隨便的人,那我現在想隨便一下,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問題出口,他卻沒有給許知韻回答的機會。
骨節分明的大手沿著起伏的腰線向上,掰過側偏躲避的臉。
俯吻下去。
*
為期一周的團建很快就結束了。
返程的那天,Remo隨車送大家去了機場。
夜幕下的埃特納火山青煙緲緲,殘留著幾天前的余燼。
許知韻推開車門,被迎面的晚風灌得打了個噴嚏。
“冷嗎?”
Remo關心地湊過來,順手拿過許知韻的行李,“要不喝點熱的吧,能好點。”
許知韻搖頭,正要說不用,一片的溫熱就落在了肩頭。
“那邊就有間咖啡店。”
嚴聿聲音溫淡,給Remo提示的時候,外套隨意搭在肩頭,恰好將許知韻擋去一半。
“那你等我一下Zinnia,”Remo笑意燦爛地將行李給嚴聿,還不忘回頭對他說了句“Grazie”。
肩頭的外套就罩了下來。
“走吧,進去等。”
嚴
聿回頭看看眼神躲閃的許知韻,不忘叮囑,“西薩克斯的項目下周會在倫敦開庭。庭審的翻譯定了你和尤莉婭,別生病了耽誤事。”
說完很是自然地推來一個行李車,把許知韻和自己的行李都放了上去,自顧自地推走了。
大家都在值機臺等著托運。
尤莉婭蹦跶過來一把撈過許知韻,看看沉默走在前面的嚴聿,再看看做賊心虛的許知韻,蔫兒壞地故意問,“我看這外套不錯,什麼時候買的?”
“噓——”許知韻氣咻咻地瞪,難得態度強,“我們換。”
“喲!那可不行。”尤莉婭笑,“我怕Leo給我穿小鞋,我下個月的房租還……誒誒誒!別拽我!”
尤莉婭貧夠了,下外套遞給許知韻,“給你給你,誰你是我姐們兒,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是講義氣。”
兩個人打鬧著換了外套。
“嘿嘿!”尤莉婭盯著,一雙藍的眼睛泛起綠,看得許知韻背心發。
“服都跟你換了,你就真的不能展開說說,你和Leo……”
“Zinnia。”
后的呼喚打斷了兩人。
Remo端著杯咖啡過來,看許知韻的眼神,活像一只撿到了球,殷求賞的大狗子。
尤莉婭“嘖”一聲,就把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咖啡是熱的,味道濃郁,只是許知韻在聞到的第一秒就皺起了眉。
尤莉婭湊上去一看,是一杯如假包換的意式濃。
忽然就笑了。
“打包Espresso?哥們兒,你是勇者。”
尤莉婭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一臉懵懂的Remo,正要來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就聽旁邊一個悉的聲音。
“喝這個吧。”
男人的手骨相絕,拿著機場小店的快消咖啡,都像舉著杯年份久遠的艮第紅酒。
許知韻“哦”了一聲,接下了那杯加了糖的熱拿鐵。
“哎……你沒機會了。”尤莉婭嘆氣,把后半句的語重心長收了回去。
最后那杯意式濃還是進了尤莉婭的肚子。
一周的行程雖短,但麗的南意和熱的Remo還是給眾人留下了很好的回憶。
走到安檢口的時候,大家一一笑著和他擁抱告別。
抱許知韻的時候,Remo格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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