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視而不見,淡淡移開了目,只和蔣博打招呼。
“蔣,巧。”
蔣博笑而不語地走近兩人,目在兩人之間,劃來劃去的,“你們這是約會?”
阮棲哪會不知道蔣博是替誰探消息,但就不想讓他們如愿。
就跟他打太極,笑問:“蔣對我的事興趣啊?”
蔣博嘻皮笑臉,“相識一場,關心關心也應該嘛……”
阮棲也接梗,“謝關心。”
沒后續了,蔣博也不好再追著問了,跳過話題,“對了,那個流程還沒出來?”
阮棲點頭,“我遞上去了,后天應該能出來。”
聊到沒有話題了,蔣博轉向周啟說。
“周公子,聽說下午幫了阮棲,我替四哥謝謝你。”
周啟似笑非笑,“薄總這太客氣了,我制止了薄小姐丟薄家的面子,只是舉手之勞的事。”
話落,蔣博的臉畜了兩下,看周啟的眼神起了興頭。
敢這麼曲解他的意思,周啟果然有點意思。
而且,他似乎真要跟四哥搶人,真是勇氣可嘉。
正這麼想的時候,就聽見了薄庭堯冷厲的聲音:“周公子,上次我說的話,你好像并沒有聽清楚,我不介意再跟你說一次,阮棲是我的人,你糾纏。”
阮棲怒聲回應:“我不是你的人。”
氣氛死寂。
四月的風,帶著涼涼的潤意,拂過阮棲的發,發飄在的杏眸上。
誰都看不清的冷冰的眼神,還有嫌惡,直到將它挽到耳朵,才了出來。
蔣博見狀,為兩人清場。
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周公子,我們去別說兩句。”
周啟自然明白蔣博的意思,但現在這個況,他并不想,也不放心。
蔣博看出他的顧慮,嗤笑道:“你再有什麼想法,是不是得讓兩人先解決了?”
周啟想轉頭跟阮棲說什麼,卻被蔣生拉拽走了。
四角燈的,蒙蒙朧朧籠罩著兩人的影。
薄庭堯久久凝視,眼帶戾氣,可是阮棲一丁點都不畏懼。
“上次,我就說過了,如果你還不清楚的話,我也可以再說一次,我不會再做你的人。”阮棲說。
薄庭堯煩躁地扯開了領口下的扣子,沒接的話題,而是說:“薄芊妤我已經警告過了,以后,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他避而不談,讓阮棲覺得沒意思。
低頭笑,“其實薄芊妤有一點說得沒錯,我在你們眼里,只是個撈,只不過,我撈的不是錢,而是人,所以以后,我不會再找你問我爸的事了,至于關于阮氏制藥的事,我爸同意的,你要是急,直接找他簽份轉賣書吧!”
“以后,還請薄總不要再說什麼我是你的人了,對我造困擾,也給你帶來麻煩。”
阮棲說完,不再逗留,轉要走。
兩步還沒邁,就被薄庭堯扯住了手腕,男人暴地拽面對他。
“阮棲,我沒同意的事,你真以為說不是就不是?”
阮棲也不怕他,“你是上帝,你是神嗎?你敢良為娼,我你,法律容得了你,網絡容不了你,不怕影響到薄氏,你就試試。”
阮棲太剛了。
薄庭堯第一次看到要跟他同歸于盡的狠勁。
就真的那麼討厭他?
他心頭氣悶極了,怒指著問:“良為娼?你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定這樣?”
“你要我當你的人,不就是迫我賣?然后你嫖?”阮棲出口的話,十分不客氣。
薄庭堯突然覺得,兩人之間的認知真的天差地別啊!
“你以為搭上了周啟,就不是當他的人,不是賣?”薄庭堯冷嗤一笑。
阮棲冷哼一笑,覺得跟薄庭堯沒必要說那多,因為不是同一個頻道的人,沒有必要浪費力。
但還是氣不過,指著他的口,惡氣狠狠地說:“周公子說,他要追我,以結婚為前提的追,讓我當他的友。”
“知道什麼尊重嗎?這就是尊重,他不像你,不把我當人看。”
話落,阮棲又吼一聲:“別再糾纏我。”
隨后甩開了他的鉗制,往前走。
蔣博和周啟談什麼呢,無非就是阮棲是薄庭堯的人,他不會放手,讓他識趣點,別拿蛋石頭。
直到看到阮棲一臉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周啟也不搭理他,抬腳追過去。
“阮棲,剛才薄庭堯沒有為難你吧?”周啟在的旁問。
阮棲搖頭,“沒有,跟他說清楚了,以后,他都不會糾纏我了。”
周啟聽到這話,不由松了一口氣。
而那頭的薄庭堯站在原地,著阮棲和周啟的影,直到消失在眼底,他才斂起視線。
“四哥,你跟阮棲談得怎麼樣?”蔣博盯著薄庭堯盡是戾氣的臉,憂心忡忡。
“以后不要在我跟前提。”薄庭堯上散發著蕭殺之氣,讓蔣博覺得,兩人可能是談崩了。
蔣博見狀,也不敢再問了,看來四哥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阮棲救人的事,雖是下來了,但還是有后癥,一些男,紛紛跑到電臺,向阮棲求。
最后只好出了安保,清理掉人后,阮棲發布一則澄清聲明。
事過去,也已放下,要不是為了救人,也不記得往事了,向前看了,也請大家理對待,不要再給其他人造麻煩。
只是的聲明剛發,一則罵阮棲目無尊長的子又跟上來。
那個子,阮棲猜到了是那個。
這是要了。
阮棲不怕,手里有證據,那就讓那個子往熱度上再添把火吧!
訪談節目流程批下來了,拿到流程后,阮棲第一時間給蔣博去了電話,兩人也約好了時間見面。
見面的時間,約在了致真園。
其實致真園,阮棲真的不想再來,只要來這兒,就覺得,沒什麼好事。
還有曾經歷歷在目的憋屈過往,就會一一浮現在的腦海里。
可是工作需要,還是來了。
進了指定的包廂,蔣博已經等在那兒了。
“來了,快進來坐。”蔣博熱地招呼著。
阮棲沒有客氣,兩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