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看向薄庭堯,眼神傳遞出詢問,見他點頭,繼續假裝不懂地打探。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爸的事?”
“不用管我是誰,只要我能幫你爸爸就行了。”對方說。
阮棲沉默兩秒,說:“如若你真的能讓我爸爸出來,我可以把份賣給你,但前提是我爸爸要先出來。”
“阮小姐,做生意講究定金,不能白手你爸出來了,你萬一反悔不賣給我了,那我找誰說理去?”
對方顯然也有戒備的。
阮棲沉默兩秒,“先生,以你能幫我爸的能力,你覺得我敢跟你耍心眼嗎?”
那邊的男人笑了一聲:“阮小姐果然是名,連談生意都能得人歡心,雖然我有能力,但你邊也有人相幫的,到時你要真是跟我耍起心眼,我也奈何不了你。”
阮棲見對方把的底細了,又看向薄庭堯,兩人對視那一眼,阮棲竟然明白了他傳達出來的意思。
說:“份我也不能先賣給你的,你所擔心的,也恰是我所擔心的。”
“不如這樣,你先賣一半,算是定金,剩下的一半,待你父親出來了,我們再簽合同。”
阮棲語氣堅定,“我說過,份不可能先賣給你的,我必須要先見到我爸爸出來,才會把分賣給你。”
“你先考慮一下吧!我相信,我爸的事,總會有辦法的。”阮棲顯出生意場上談判不急不躁的能耐。
給了緩沖后,便掛了電話。
呼了一口氣,看向薄庭堯,擔憂問:“這樣行嗎?”
薄庭堯挑眉,“不錯,心態很穩,記住,現在考的是心態。”
他的自信及經驗,給了阮棲一顆定心丸。
可阮棲終究還是有個疑問,也就問了:“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會按同意呢?”
“從他們做局讓你爸進去,如果他們的機,不是想拿到阮氏制藥的權,完全沒必要讓你爸進去,可以繼續讓你爸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提供著藥品。”
阮棲愣住,心頭冒出了個想法,“你的意思是說,慕屹舟跟他們是一伙的?”
薄庭堯沉默幾秒,淡淡地說:“是不是一伙,沒有證據,但不可否認,他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阮棲沉默了,又想起慕屹舟說過那句話,他有辦法幫他爸爸出來。
只有他跟那邊的人有關聯,他才敢說得這麼絕對吧!
慕屹舟真是跟那些人有關的話,那他說的辦法,會不會是想勸賣掉阮氏制藥?
對了,慕屹舟不一直想得到阮氏制藥麼,他拿到阮氏制藥的話,是跟這些人合作?
阮棲越想,越覺得慕屹舟陌生,甚至可怕。
或許,一直都沒認識過他吧!
……
“棲棲,你們過來吃午飯了。”陶敏在餐廳那頭喊。
薄庭堯隨后慢悠悠地起,走到的跟前,彎腰要去抱,阮棲手推他的肩頭,“扶我走過去就好。”
薄庭堯也沒強來,尊重的意思,扶起,一步一步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雖然菜品不多,但是夠三人吃的量。
陶敏雖然很開心薄庭堯喊了敏姨,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
在薄庭堯坐下后,也沒說客氣的話,只說家常菜,吃得慣就多吃點,吃不慣就吃點。
這是阮棲第一次見敏姨對人不客氣的樣子,又看向薄庭堯,見他臉上沒有什麼反應,才覺得安心。
“棲棲,吃。”陶敏夾起,往阮棲碗里擱去。
陶敏幾乎是把好部位都往阮棲的碗里送,也沒招呼薄庭堯。
“敏姨,我碗里都放不下了,你吃。”阮棲從碗里夾出一聲,放到陶敏碗里。
陶敏板起臉,“我這是給你特意買的家,你看你都瘦了那麼多,要補回來。”
阮棲覺得好笑,“那也不能一口吃胖子,一天補一點哈。”
碗里只有白飯的薄庭堯看著陶敏的舉,就明白了阮棲為什麼那麼痛恨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了。
父親,繼母都,而他的舉,對來說簡直十惡不赦。
這麼想著,他似乎明白了,不吃虧的脾怎麼養的了。
難怪他怎麼示好,都不為所。
陶敏察覺到了薄庭堯的沉默,覺得他一定是因為被冷落了,不過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冷落一下他,也不算過份的。
就看在救了阮棲的份上,勉強給點好臉吧!
問:“薄先生不吃,是飯菜不合口胃?”
薄庭堯回過神,看向陶敏,倒也很真心地說:“合,很久沒有過這種氛圍地在一起吃飯了,好的。”
陶敏愣了一下,也就明白過來,他們那種家族關系復雜的家庭,應該沒有機會一起吃飯吧!
阮棲無聲地吃著碗里的食,目偶爾掃一下兩人,然后就聽見一句。
“只要以后薄先生不騙我家棲棲,老天爺會倦顧你,會讓你遇到好孩,也會讓你到家的溫馨。”
阮棲:“……”
敏姨對薄庭堯的意見不是一般大,敢當著他的面,暗示他騙財騙。
又看了眼薄庭堯,發現他除了錯愕外,就是疑,隨后聽見他解釋:“如果您覺得我買的阮氏份價格低了,我可以按市價補,至于我跟阮棲之間,現在我在追。”
陶敏意外地看向阮棲,薄庭堯追的事,阮棲是沒跟陶敏說過的,因為覺得沒必要,說不定,過沒多久,他就打退堂鼓了。
“敏姨,先吃飯。”阮棲說。
阮棲一句話,陶敏也沒再追著問,只不過吃飯的心,被干擾了。
一頓飯,薄庭堯吃得倒是非常開心,吃完后,還說了謝謝陶敏的話。
他扶著阮棲到了客廳,喝茶。
阮棲雖然不滿他這種自來的舉,但還是忍了,薄庭堯喝了茶后,手機一直沒停過,所以沒再多留,就離開了。
離開前,他說:“如果那邊再給你電話,說要提出見面,你給我電話,我派人跟著你去,以保安全。”
阮棲在這件事上,不會跟他反著做,點頭應允了。
隨后,他又說:“剛才敏姨又提到我騙你財,我覺得還是補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