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用臉和肩夾著手機,手翻著文件問:“還沒找到人?”
“按地址找來,可人避而不見的,我都在人家門口打地鋪等了兩天,天天被蚊子咬,蒼蠅叮,比佛祖佛都要苦百倍……”徐真真聲聲悲切……
整整兩天,對方是男是,是胖都瘦,都沒見到。
每天蹲在人的家門口,一只蒼蠅飛過也沒逃過的眼,可就沒見著個人影,兩眼盯得都青瘀了。
“,我再蹲下去,你見我就要去國寶基地,才能見著了。”
阮棲聽見國寶兩字,一時也沒反應,直到幾秒后,才明白的意思,甚至想了想熊樣的樣子,輕笑出聲。
一邊笑,一邊用空手拿下夾著的手機,揶揄:“你想讓我過去跟你一塊……蹲國寶?”
徐真真阿諛奉承,“我姐妹天仙般的人,哪能讓你干這種風吹日曬,被蚊子叮,蒼蠅纏的蹲人的活……怎麼著也得……”
“說人話。”阮棲無打斷的耍皮子話,徐真真眉一挑,“能讓薄總出面約人出來嗎?”
徐真真知道薄庭堯最近在追阮棲,阮棲似乎不太理他。
求他的話,就得給人機會了……
所以也一直不敢提這茬。
可是蹲了兩天了,都沒見個鬼影子,實在沒辦法……
阮棲的背往椅子靠去,“我得下海。”
秒懂的徐真真:“……”
下海暗指—償,跟阮棲求薄庭堯投資,委他是一樣的意思。
薄庭堯果然腹黑,一件小事,就算計得明明白白的。
徐真真氣極敗壞,“你是我姐妹,我怎麼能干這種缺德事呢,要下海,也得讓蔣博下,一個破黑膠,敢這麼坑我,我要讓他下海。”
好友的作,見過很多,但是還是第一次讓害人下海的。
試探:“你讓他下海?是設計他睡你,然后讓他再賠你一億抵消?”
“果然是姐們,明白我。”徐真真贊賞。
阮棲:“……”
“雖然蔣博這種爛黃瓜難以下咽,但看在一個億的份上,我還是為難一下吧!”徐真真又補了句。
阮棲捂額,好友雖說平常打炮,但有時也是很虎,真會干這種事的,忙制止:“你別來,我去探探薄庭堯的口風。”
掛掉好友的電話后,阮棲思索,薄庭堯明知人難約,可只給個地址,是有什麼盤算?
是想按著以往的套路,套?
可只三次的機會,他不會不珍惜吧?
那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管有什麼盤算,發信息問吧……
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修復黑膠的高人,能幫忙見引下?”
薄庭堯那邊并沒有馬上回信息,阮棲見沒回,也就去忙事了,待忙完手上的事后,再看手機時,看到了他的回信。
“明天晚上,致真園,你一個人帶著黑膠過來。”
阮棲眉一挑,這就約到人了?
既然能輕易約到人,非要等到現在,目的何在?
又掃了掃那行字,沒有過份的要求,只讓一個出現。
阮棲思索后,回:“真真不能去?”
阮棲發完信息,準備打水喝,剛拿起水杯,手機就滴滴聲響了。
輕輕一點,屏幕顯示一行話。
“他不喜熱鬧,所以只能你一人來。”
阮棲盯著這一行話,想到那晚,他確實說過,對方古怪。
確定他是沒有別的目的,回:“行,我過去。”
回完后,突然想起,明晚是周六……
周六的晚上,答應了要請周啟吃飯的啊……
這時間還真是到一塊了,思索之下,修黑膠事重要,那就只能變請周啟的時間了。
拿起手機,給周啟發了一條信息。
“周公子,明天的晚餐,改到今晚?”
周啟的信息,是兩分鐘后才回的。
“阮棲,明晚我正好有應酬。”
阮棲又詢問周日,周啟周日也沒空,最后推到下周去了,阮棲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但也只能這樣了。
隨后跟徐真真發了信息,告訴,約到了修復黑膠的高人了,讓把黑膠在周六前送到的手上。
徐真真立即回信,問薄庭堯有沒有提額外要求,阮棲回兩個字。
“陪吃。”
徐真真:“只陪吃,不陪睡?”
阮棲:“……”
后來,阮棲把事說清楚了,徐真真這才松口氣。
按林宗易說的時間,阮棲沒等到父親出來的消息,心頭著急。
阮棲卡點下班,剛走出電視臺大門,顯眼的庫里南正停在臺階下邊。
走下臺階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阮棲……”
阮棲抬頭,看到了褪下的車窗里,一張英俊的臉。
薄庭堯……
走到車前,“你來這兒辦事?”
阮棲下午的時候,聽到有同事跟說,薄庭堯來了電臺,應該是來談投資項目的。
“嗯,上車,送你回去。”薄庭堯目沉沉地盯著。
阮棲正好也有事找他,所以也沒推遲,拉開了后排車門,鉆進了車廂。
庫里南緩緩駛出了電視臺大樓,車廂里很靜,阮棲轉頭看著薄庭堯,問。
“林宗易說我爸爸這兩天就可以出來,但現在還沒音訊,你那兒有什麼消息嗎?”
薄庭堯點頭,“我正要跟你說這事,林宗易那頭反口了。”
阮棲眉頭一蹙,“是因為那晚的事?”
薄庭堯搖了搖頭,“應該是你再轉了百分之十的份,讓他知道了。”
阮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事,暗中進行的,林宗易怎麼會知道?
“有鬼?”阮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薄庭堯臉暗沉了下來,“我正在調查這事。”
辦理份轉讓的事,只有和他,還有雙方的律師。
“是我這邊的律師?”阮棲突然覺得,薄庭堯那頭,應該不會有人敢背叛他。
這邊的律師是他爸一直用著的,但現在阮家落勢,難保律師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來,畢竟王鵬都叛變了。
“極有可能,但得等調查結果。”薄庭堯說。
他盯著焦急的表,拿過的手在手掌心上,語氣溫。
“別著急,只要林宗易還想著阮氏制藥,就還有機會,你現在打電話問問林宗易,聽聽他的口風。”
阮棲心思全在事件上,也沒注意薄庭堯的親舉,另一只拿出手機,撥了林過易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