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明黛邀參加商業活，莫庭川也在行列。
可當明黛抵達現場后，才發現莫庭川并沒有來。
也不想知道莫庭川為什麼沒有來，手理理禮服，一個人慢條斯理進了會場。
今天的活規模很大，星熠熠，明黛看到有好幾個當紅明星跟在富商左右。
人群中還有很多生面孔。
明黛沒怎麼在意，和侍者要了杯香檳，就去找認識的朋友閑聊去了。
“莫庭川怎麼沒來啊？”
寒暄一會兒，有人沉不住氣。
“對啊，這以往這種活基本都是你們夫妻一起參加的，今天怎麼沒看到他？”
以往這種活需要明黛在富太太中間左右逢源，莫庭川往往會和男人們周旋結。
夫妻倆都在人群里游刃有余，一時間惹來不人的羨慕。
這有羨慕的，自然也就有酸的。
這不等著看明黛笑話的不就來了嘛。
“聽說前不久你們兩口子鬧了矛盾，沒事吧？”
“我記得當初是明黛你追的莫庭川的吧？”
明黛面不改地搖晃著杯里香檳。
似笑非笑淡淡看一眼譏誚盯著的一些人。
富太太們各個珠寶氣，但人和人總歸還是有所不同的。
比如有一些本就沒興趣關心別人的私生活，連八卦都不想聽，直接退出戰場。
而有些又想聽又怕失去面，只能悄悄喝香檳以掩飾尷尬。
再剩下的，就純屬是真的惟恐天下不的。
“他只是有事來不了，你們這是干嘛呀？不得我和他散了呀？”
要說別人是暗的想嘲笑又不敢太直接，可明黛就坦然多了。
輕抿一口香檳。
杏眼明亮帶笑。
“廖太太，我記得廖先生半個月前好像和一個小明星傳了緋聞呢，那照片拍得可香艷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廖太太一下無地自容。
明黛隨和輕笑。
“王太太，你弟弟不學無欠下高額賭債，他想讓王先生還，王先生沒跟莫庭川發牢呢。”
王太太面紅耳赤。
明黛看向林太太。
林太太張地握杯子，一時間都不敢和明黛對視。
可剛剛想看明黛笑話時那眉弄眼的樣子可傲慢自得多了。
“林太太，我建議你那表妹還是別再借住你家了，林先生好像意的。”
以往明黛為了莫庭川的事業，多半都會息事寧人忍辱負重。
可如今再沒有后顧之憂。
還笑著沖吃到瓜非常震驚的太太們一笑。
“我也是聽莫庭川說的，他們男人的小道消息比我們人家的可廣泛勁多了。”
莫庭川，你不來，這是給你的獎勵。
功讓幾位看笑話的太太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后，明黛悠然找了個位置坐下，歪著腦袋看會場觥籌錯人影浮。
曾幾何時，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可惜，短短三年，是人非。
“莫太太？”
一個很年輕的男人端著紅酒特意過來找明黛。
明黛收回視線，打量男人。
確定不認識后，禮貌微笑。
“你好。”
男人笑得和氣，自我介紹。
“我是莫清瑩的朋友。”
明黛挑了挑眉。
這男人從頭到腳一名牌，長得也算小帥，舉手投足符合二世祖的刻板印象。
想到之前富太太說過莫清瑩最近在和有錢的富二代往來。
“原來是清瑩的朋友啊，你好你好。”
明黛主手。
男人笑著輕輕握了一下，隨后直接坐在了明黛邊上。
明黛斜他一眼，沒說話。
男人意圖明顯，坐了沒幾分鐘。
“莫太太，聽說清瑩和賀家關系不菲？”
原來是奔著這個來的。
“是嗎？”
明黛一臉茫然。
男人皺眉，仔細端詳明黛表。
“莫太太不知道？”
明黛慢慢搖頭，“我還真不太清楚。”
問：“你說的是哪個賀家啊？”
男人臉變得難看。
“豪門頂尖的那個賀家。”
明黛驚訝，“我們也不過是一般家世，哪來的機會認識豪門頂尖的人家呢。”
“莫太太，你可不能跟我開玩笑，我知道你一向說一不二。”
哦，還打聽過？
“或許清瑩自什麼途徑和賀家有了關聯，但這事我是完全不清楚的。”
明黛很無奈，“抱歉我真的不太清楚，只能讓你失了。”
男人離開后沒多久，莫庭川匆匆趕到。
“對不起，我來晚了。”
莫庭川神懊惱，“你別生氣。”
明黛懶得看他。
“你來不來都沒什麼所謂。”
明黛聳肩，一口喝杯中香檳。
“上半場我已經結束了，下半場就給你了。”
放下酒杯拿起小包包就要走人。
“你去哪兒？”
莫庭川一把拉住明黛。
“等下還要認識幾個客戶，他們都想見見你，你不能走。”
“我對你來說毫無用不是嗎？”
明黛反相譏，“你認為你的所有就皆都來自你自己的努力。”
明黛甩開莫庭川的手。
“我就不耽擱你繼續努力了，再見。”
“明黛。”
莫庭川不想明黛走。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就這麼走了你知道別人會怎麼說嗎？”
“你遲到這麼久，你知道別人是怎麼說我的嗎？”
明黛好笑地看著莫庭川，“別總這麼自私嘛，給別人留點活路，我都已經堅守上半場了，你總得諒下我的不容易吧。”
哪怕明黛已經多次表現出對莫庭川的不耐煩，莫庭川依舊無法接落差如此之大的明黛。
“明黛。”
莫庭川輕聲呢喃，“我們不要這樣。”
明黛當他在放屁，扭頭就走。
莫庭川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和明黛拉拉扯扯，只能眼睜睜看著明黛漸行漸遠。
離開會場的明黛提著擺等車。
今天出來時是管家安排的車，明黛不好意思，管家執意如此。
“滴滴！”
路邊黑轎車響了兩聲。
明黛以為是司機，提加快腳步過去。
剛到車前，有人開門下來。
那高大的影……
明黛下意識停下腳步，看著賀堯年繞過車尾過來給開門。
“三叔，你不是還在醫院嗎？”
賀堯年沉默不言，只扭頭淡淡瞥了眼明黛。
似在控訴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