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洗完碗,他也該走了。
誰知…
從廚房出來的周暖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大長還有半截在外面的男人正在悠閑自在地刷著手機。
不是吧?時書記,您咋還不走啊?
周暖以為時安瀾在這小小的出租屋待不了一小時,誰知他竟悠哉悠哉地待了三個多小時了。
他不應該嫌棄嗎?他不應該不習慣嗎?怎麼他看起來樂在其中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洗完了?”見周暖出來,時安瀾這才坐正。
“嗯。”小姑娘點頭,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實在是找不到再待下去的理由,時安瀾只得站起,違心地說,“那個,時間不早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您老終于知道時間不早了?周暖腹誹。
也不挽留,只禮貌地說,“我送您。”
男人幽怨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心想,也真夠狠心的,連裝模作樣的挽留都不說一句。
不過小姑娘還是把他送到了電梯口,直到看著他進了電梯才和他揮手說再見。
了代駕,時安瀾把自己摔進副駕駛位。
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種種,他不自地笑出了聲。
代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家伙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笑的這麼開心,還雙眼放,不會是打什麼歪主意吧?
看他那車的檔次,劫財應該不會。難道是…劫?
一想到這個,他渾都起了一層皮疙瘩。
雖然您老長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可我是妥妥的直男呀!
一直到把男人送回家,把鑰匙還給他,看著他上了樓,代駕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了地。
好險!他拍了拍自己的脯。
心極好的時安瀾不自地哼起小曲,一直到進了家門還沒停下。
惹得時燕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先生今兒個是怎麼了?這麼高興?
送走時安瀾的周暖回到家,著空的房子,突然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人還真是奇怪的。他在的時候,不得他走;可他剛一走,又覺得房子一下子空了許多。
以前怎麼沒這種覺呢?
和江浩的時候,他提出過不知多次,想要上來坐坐,都被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可和時安瀾才認識一個多月,居然就將他帶回了家。
是不是潛意識里對他更加信任,認為他這樣份地位的男人不會對自己有所企圖?
可真的沒企圖嗎?那他今晚的種種表現又說明什麼?
周暖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畢竟有過將近一年的經驗。
時安瀾的一些不經意的行為,讓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有意思;可偏偏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見面的理由又都合合理,所以這讓幾度陷自我懷疑和否定中。
周暖煩躁地了眉心,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算了,既然想不通,看不懂,那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時間自會證明一切。
這是的世哲學。
屋還殘留著男人的味道。周暖將門窗全部打開,過氣之后,這才關上。
可男人的味道似乎揮散不去,始終縈繞在鼻尖。淡淡的,混合著檀木香味和男荷爾蒙的味道。
將臥室、客廳全部都噴了一遍香水,這種味道才散去。
當天晚上,周暖睡得極不踏實,腦子里全是這段時間和時安瀾往的一些節。
看不懂,猜不,偏偏還不能問,真是折磨死人!
第二天,周暖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去的學校。
剛進辦公室,就到了氣氛的異常,同事們看的眼神怪怪的。
一開始還以為是不是又有人送花來了,可看了看辦公桌,上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用手機地給關系比較親近的程思思發微信:思思,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覺氣氛怪怪的?
程思思馬上給回了一句:到外面去說。
周暖會意,馬上走出了辦公室。不久后,程思思也出來了。
兩人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思思。”周暖急切地問。
程思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后,這才趴在耳邊小聲說,“現在到都在傳你搭上了時書記,說你要給他兒子當后媽呢!”
“什麼?”周暖驚呼出聲。
“噓,小聲點,讓別人聽到我就慘了。”程思思做了一個噤聲的作。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周暖氣憤無比。
“他們還說,本來你得罪了財政局領導夫人,都已經被學校停職反省了,是時書記親自給學校領導打了電話,你才這麼快復課的。”
“胡說!時書記什麼時候親自打電話了?”周暖低聲喝道,“明明只是時序之的表姑,打了個電話問我怎麼沒來學校,是不是有什麼事請假了。”小聲辯解。
“唉,我知道,時書記怎麼可能為了這種小事親自打電話呢?可是這些人都這麼說,沒人能堵住他們的啊。”程思思同的眼神看向。
“真是氣死我了!”周暖喃喃道,“早就跟楊主任說過,不要把這些領導的孩子放到我班上,他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惹出這麼多是非。先是財政局領導夫人,現在又來一個時書記。我怎麼這麼倒霉呀?”周暖簡直哭無淚。
“算了,暖暖,別想這麼多了。長在別人上,他們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好了。
再說了,你反過來想想,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他們現在知道,有人在背后給你撐腰,以后啊,再也沒人敢輕易欺負你了。”程思思好心安道。
“可是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周暖急了。
“不是承認。我的好妹妹!”程思思拍了拍的肩膀,“這種事,你不可能每個人都去解釋。你現在能做的,唯有放平心態,隨他們怎麼說。”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居然造這種謠?”周暖咬牙切齒。
“我是聽徐慧說的。”程思思小聲道。
“徐慧?”周暖馬上想到上周末在**商業廣場遇到的事。
難道那天認出了時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