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夏淺淺早就氣得七竅生煙。
明明也坐在時安瀾的旁邊,可他對卻是不管不顧。別人敬酒,他也不幫忙擋,更別說主幫自己夾菜了。
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從小就喜歡時安瀾,只可惜對方比自己大了七八歲。時安瀾結婚的時候,才20歲,大學還沒畢業,所以也沒有機會和他發生點什麼。
時安瀾前妻丟下孩子跑了之后,正好大四。聽聞這個消息,心里對他的想法就如同春天的野草,瘋狂滋長!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
不管如何明示暗示,如何在他面前刷存在,時安瀾都不為所,甚至連眼神都沒給過一個。
可不愿放棄。
堅信,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時安瀾一天沒有再婚,自己就還有機會。
所以但凡有聚會,都會想辦設法參加。不為別的,就為在他面前刷存在。
總認為,時安瀾一直沒有再婚,是因為他被第一次婚姻給嚇怕了。
如果哪天他想通了,想結婚了,那麼就是第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
所以這麼多年,哪怕邊不乏追求者,愣是誰都沒有考慮,一直在苦苦等待時安瀾的召喚。
夏周生不是沒說過妹妹,說既然這麼多年他都對你沒覺,以后也不可能會有覺的。要趁早死了這條心。
可把哥哥的話當耳邊風,依然堅持己見,還其名曰“專一”。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時安瀾一直沒有再婚的打算。而也從二十二歲的小姑娘,一晃到了二十七八的大姑娘。
家里人非常著急,著去相親,確實也不咸不淡去相了幾次,結果可想而知。
有時安瀾作為參照,哪個男人還看得上?
時安瀾也看出來了。為了不耽誤,便想方設法地躲著。
原以為這次調去江城,會徹底死心。沒想到,今天一聽說他要回來,就死纏爛打,一定要夏周生帶著過來。
夏周生拗不過。在通過顧云峰側面征得時安瀾同意后,這才帶著趕過來。
不過也好,看今天的形,他帶來是帶對了。
過了今天,總該徹底死心了吧?
酒局還在繼續。
大家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不過,大家沒再周暖喝酒。
就算是敬到這里,也只是要隨意。
所以周暖也就象征地抿了抿。
到底都是行業大佬,不會真的去為難一個小姑娘。
之前這樣,也只是為了調節桌上氣氛。
既然是喝酒,自然離不開話題。時安瀾這般朋友,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所以大家在喝酒的同時,還聊了一些場上和商場上的事。
周暖對這些不太懂,就沒太注意聽。
也沒有再主去敬別人的酒,除了別人敬時,禮貌地抿一小口外,其余時間,都是在安安靜靜吃東西。
其實,也沒吃多。
中午那一頓,實在是被喂得太飽。哪怕下午走了一兩個小時,也還沒有完全消化。所以更多時候,只是做做樣子。
不久后,第二瓶白酒也全部喝完。
可大家的酒興正濃,誰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于是第三瓶白酒被打開。
周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酒局,除了嘆中國酒局文化的博大深,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人會熱衷于飯局、酒局。
就比如做房地產生意的賀子安,正好遇到一個法律糾紛,咨詢路之遙。經過一番談,兩人很快達合作協議。由路之遙的律所派出律師,代表賀子安公司去和對方談判。如果談判不下來,就作為賀子安下面公司的訴訟律師,和對方打司;又比如 ,周暖想要提前拜會研究生導師,也通過這個飯局解決了。
還有諸如種種...。
第三瓶白酒喝完,幾個男人呈現出了不同的狀態。
顧云峰已經徹底喝醉。
作為大學老師,他平時應酬沒他們幾個多,酒量也沒他們好,已經趴在了桌上。
路之遙和夏周生也好不到哪去,腳步虛浮,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倒是時安瀾和賀子安,看起來狀態還不錯,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
一瓶紅酒除了周暖喝掉的那一點外,剩下的幾乎全部流進了夏淺淺的胃里,也有了些醉意。
飯局結束后,時安瀾吩咐姚迪幫他們每人都了代駕,還站在門口,親自送他們上車。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上周暖,上了姚迪的車。
“姚迪哥,麻煩你幫我就近找個酒店。”一上車,周暖就對姚迪說道。
他們喝醉了,還清醒著呢。今晚的住還沒著落。
時安瀾瞥了一眼,淡聲開口,“去酒店干什麼?難道我家沒你睡的地方?”
周暖一怔。
去時書記家睡?可不敢想!
“這,這不太方便吧?”磕磕地說。
“沒事,周老師。時書記家里啊,大著呢。我平時也是睡在他家的。”姚迪安。
“這樣啊?”周暖喃喃道。可心還是有些抗拒。
“還是不了。就麻煩你隨便幫我找個酒店吧。”
“那怎麼行?你一個孩子單獨住酒店,我不放心。”本來在閉眼休息的時安瀾睜開了眼。
“你是我帶出來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待?”
周暖還想再說什麼,時安瀾的語氣就有些不耐煩起來,“難道住我家,你還擔心會出什麼事?”
這話說的,反倒是讓周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也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堂堂的時安瀾時書記,怎麼可能會欺負一個小子?
以他的份地位和條件,想要什麼樣的人要不到?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對怎麼樣啊?
“那好吧。”妥協。
“對了,時書記,今晚謝謝你。”突然想到什麼,周暖打開微信,找到和時安瀾的對話框,將晚餐的費用給他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