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很優秀。”周暖嘆了口氣,“可我真的只是把他當哥哥看。”
如果是男朋友,雙方肯定要親吻、擁抱甚至做更親的事。
一想到要和沈默做這些,就覺得莫名的尷尬。
“要我怎麼說你好呢?”蘇曉有些恨鐵不鋼,“是可以培養的。你現在把他當哥哥看,不代表以后也會把他當哥哥看。”
“瞧你說的一套一套的,”周暖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高手呢!”
其實蘇曉連都不如,到現在為止,還沒嘗過的滋味。不像,好歹和江浩在一起將近一年。
“你...,”被周暖到痛,蘇曉有些氣急敗壞,“我不和你說了。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哈哈,一說到你自己就急了吧?”周暖捂著笑,“話說,既然你覺得沈默哥這麼好,不如我給你們牽牽線?”
“呸!”蘇曉作勢啐了一口,“誰讓你牽線了?你可別點鴛鴦譜!”
本來是說周暖的事,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自己上了?
“怎麼是點鴛鴦譜呢?我覺得你們兩個配的呀!”周暖可沒打算放過。
“你可饒了我吧。”蘇曉笑罵道,“誰不知沈默對你的那個心思。我可不敢橫一腳。人家是‘朋友妻,不可欺’,我這是‘朋友夫,不可奪’!哈哈哈!”
“好啦好啦,逗你的啦。”周暖止住笑,“曉曉,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知道就好!”蘇曉也見好就收,“我就不耽誤你復習了,掛了。”
“好,咱們下周末再約。”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爽約哈。”
“那是必須的。”
兩個小姑娘在嘻嘻哈哈中掛斷了電話。
還真是‘說曹,曹就到’。
剛掛斷蘇曉電話,沈默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暖暖,在忙什麼呢?這個周末沒回去吧?”沈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
“沒有。沈默哥,你回去了嗎?”
“回去了。對了,我聽說啊,你們那一塊,要啟老城區改造。”
“老城區改造?”周暖一愣,“你意思是我們那里要拆遷?”
沈默:“是的。”
“你從哪聽說的?”周暖問。
“我聽我一個同學說的。他在縣政府上班。”
周暖的眉頭下意識就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拆遷,對他們家來說并不是件好事。
周現在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拆遷就意味著要重新找住,重新搬家。
這突然換個環境,也不知對他有沒有影響。
“對了,你在家嗎?”沈默問,“我從家里帶了幾箱葡萄,給你送點過來。”
沈默的叔叔在郊區承包了十幾畝地,專門種植時令水果。現在正是葡萄收的季節。
往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給周暖帶些過來。
“在的。沈默哥,那就麻煩你了。”
“咱們什麼關系,還跟我這麼客氣?”沈默寵溺地笑。
很快,沈默就來了。周暖在樓下等他。
“暖暖,晚上有安排嗎?沒安排的話,一起吃個飯吧。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沈默倚在車門旁,扶了扶眼鏡框,問周暖。
周暖本想拒絕,突然想起蘇曉剛才說的話,心思微,“你稍等一下哈。我那個閨蘇曉,你應該認識吧?正好約我吃晚飯,要不咱們三個一起?”
“三個一起?”沈默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他說這話的意思難道不明顯?
他當然是希和獨了。
偏偏人家不給他獨的機會。
可既然人家已經這麼問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行,你問問的意見。”
于是周暖走到一旁,給蘇曉打電話。
“曉曉,你剛剛不是說想和我一起吃晚飯嗎?正好沈默哥來了,我們一起吧?”
蘇曉:我什麼時候喊你今天晚上吃飯了?我明明說的是下星期。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你想讓我當電燈泡啊?”
“不是,曉曉,”周暖小聲哀求道,“你就幫個忙唄!”
周暖:你不是對沈默哥印象好嗎?我這是給你創造機會!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蘇曉無可奈何地笑,“說個地址,我自己開車過來。”
不愧是好閨,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周暖在心里為默默點了個贊。
“好嘞,晚點發你哈!”
掛斷電話,周暖對沈默說,“我閨同意了。要不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
“喜歡吃烤嗎?“沈默問,”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烤店,口碑很不錯。正好今天周末,也不堵車,我們還是去那吧。”
“還行,”周暖含糊其辭。本不是太喜歡吃這些油膩的東西。但因為這幾天江城變天,氣溫有點低,這讓覺自己的胃好像沒那麼排斥了。
“那走吧。”沈默發了車子。
“好。”周暖上了他的車。
20分鐘后,車子停在烤店前。
果然如沈默所說,新開張不久,門口還擺著花籃、氣球什麼的,停車坪也是車滿為患。
周暖把地址發給了蘇曉。
兩人先進去,找了個四人位坐下。
不久后,蘇曉也到了。
周暖站起,準備給他們介紹。
“介紹什麼?都老人了!”蘇曉豪爽地擺了擺手,沖著沈默甜甜一笑,“沈默哥你好。”學著周暖的口吻。
“曉曉你好。”沈默溫地回應。
蘇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就想不通了,這麼文質彬彬又溫文爾雅的男人,暖暖為什麼會沒有覺?
蘇曉的父母都是制人,從小在機關大院長大。那些兒時的玩伴不是不思進取,就是心思深沉。這讓潛意識里有些排斥制的人,或者說和有著相似家庭背景的人。
更喜歡那些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這也是為什麼和周暖走得近的原因。
不會因為自己的份地位而看不起那些人,相反,更尊重也更羨慕那些人。
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談過的原因。
制的,看不上;而制外的,父母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