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周暖剛到家不久,門鈴就響了,男人一風塵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時間有一剎那的停止。
這是兩人自上次事件以后第一次見面,哪怕過了幾天,周暖仍覺得有些尷尬。
時安瀾首先打破沉默。
他笑問,“怎麼,周老師就打算讓我站在門口?”
周暖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彎下腰,從鞋柜中拿出男人的專屬拖鞋。
腦海中忍不住又回想起上次的形,臉頰莫名就有些發燙。
“暖暖,”換好鞋,男人迫不及待地從后抱住,將頭埋在發間,深深地吸了幾口,“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周暖被他弄得有些,咯咯笑著,“沒想。”
“是嗎?”男人假裝生氣,扳過的,“你個小沒良心的,看我怎麼懲罰你?”
說著,一把抱起,大步朝臥室走去。
將輕輕放在床上,火熱的吻便順勢砸下。
溫的,纏綿的,又帶著點強勢和迫不及待,周暖很快便深陷其中,渾癱。
一吻完畢,兩人都有些難自。
周暖臉頰緋紅,眸瀲滟,前劇烈起伏著。
而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氣吁吁,眸暗沉。
那架勢,恨不得一口將小姑娘拆之腹,生吞活剝。
“暖暖,想死我了。”他嗓音暗啞,著濃濃的求不滿。
看著下艷滴的人,時安瀾有些糾結。
是現在趁熱強行把給“辦”了,還是等以后水到渠?
還沒理出個頭緒,已先一步做出反應。
他的吻轉向小姑娘的耳垂、脖頸,手也上前的。
周暖有些招架不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晚夢里的景。
而現在的形和夢中的景有著幾分相似。
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哪是夢境,哪是現實,只在渾渾噩噩中,在男人的帶領下,隨著他一起沉淪。
室的氣溫節節攀升!!
就在倆人吻得難舍難分且局勢即將失控時,“叮鈴,叮鈴,”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時安瀾這才想起自己點的外賣。
他在心里暗罵一聲shit,十分不甘心地站起,整理好服,慢騰騰去開門。
周暖也順勢坐起,本想整理一下被弄得皺的服。一抬頭,看到男人奇怪的走路姿勢,突然想到什麼,抿輕笑起來。
提著外賣盒回來的時安瀾,見小姑娘賊笑兮兮的,不由皺眉問,“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周暖搖了搖頭,可就是忍不住想笑。
聽著孩銀鈴般的笑聲,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暗想:算了,今天暫且放過你,等過幾天搬了新房子,再來收拾你也不遲!
“過來吃飯吧。”他一邊擺著餐盒,一邊招呼周暖。
今天時安瀾點的是另一家本地有名的品牌餐飲外賣,菜式也都是按照周暖喜歡的口味來的。
周暖有些,不由問他,“安瀾,你照顧我的口味了,你自己呢?”
沒想到男人的話張口就來,“你喜歡吃的就是我喜歡吃的。”
“油舌!”周暖睇了他一眼。
“油舌也只對你。”又是一句話砸過來。
砸的周暖都有些懵了。
這時書記,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是他本如此,還是說,是因為跟自己在一起才變這樣?
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索便不再去想了。
時安瀾:當然是和你在一起才這樣!別的人,哼,我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吃完飯,兩人又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
“暖暖,你現在復習得怎麼樣了?”時安瀾問。
現在已經12月初了,按照往年的慣例,研究生考試一般是在12月底的最后一個周末,也就是說,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四個星期。
“還行吧,反正是按照復習進度來的。”小姑娘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暖暖,要是你真的考上了云大,那我平時豈不是見不到你了?”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時安瀾問。
“怎麼會呢?就算考上了,去上學也是明年9月份了。再說了,你家不在湘城嗎?周末你正好可以回去呀。”
“可是這樣一來,我最要一個星期才能見你一次。”男人語氣有些幽怨。
“時書記,一個星期很快的。”周暖拖長了音調,順便了他的額頭。
“萬一我周末有事要加班什麼的,那豈不是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你?”
“如果你周末加班,我就回江城來看你,怎麼樣?”小姑娘俏皮一笑。
“真的?還是我的暖暖最好。”時安瀾將額頭抵在小姑娘前額,鼻尖挨著的鼻尖,呼吸噴灑在臉上。
空氣仿佛有一瞬間的凝固。
著近在咫尺的艷紅,他下意識就親了上去。
剛開始只是輕輕地廝磨、啃咬,可吻著吻著,就有點控制不住,變瘋狂地索取和糾纏。
到最后,兩人都有些難自,呼吸逐漸變得重起來。
要不是周暖不過氣,這個吻還會繼續。
“暖暖,”男人將頭埋在頸項上,聲音是說不出的沙啞和繾綣,“我你!”
周暖的微微一僵。
這是時安瀾第一次跟說“我你”。
心里好像有一電流劃過,的,麻麻的,既有,也有甜。
“我也你!”回抱住男人勁瘦的腰,將頭擱在他肩上。
“暖暖。”男人再次輕喊的名字。
“嗯。”周暖輕聲回應。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擁抱著,誰也沒有繼續說話。
房間里安靜的出奇,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聲。
外面華燈初上,車水馬龍;屋,甜而溫馨。
過了很久,男人才松開手,啞聲說,“我走了,你好好復習吧。”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就回去嗎?”周暖還沉浸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有些不舍。
“嗯,我回去陪陪序之,你安心復習。”男人拍了拍的臉,聲道。
他知道,他在這兒,小姑娘不可能靜下心復習的。
“那好吧。”周暖依依不舍地站起,“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