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這次考試你自我覺如何?有把握嗎?”兩人相擁著倚靠在床頭,隨意地聊著天。
周暖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我覺得還可以。不出意外的話,達到云大的錄取分數線應該不問題。”
“真的?”時安瀾高興地了鼻子,“我們暖暖真厲害!”
“你又取笑我!”小姑娘甩了甩肩膀,表示抗議。
“哪有取笑你?我說的是真的。”男人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
“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膛....。”悉的旋律從客廳傳來。
周暖這才想起自己的包包什麼的都還放在門口。
“我去幫你拿。”男人起,很快就幫拿來了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信息時,周暖表一變,趕朝時安瀾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按下接聽鍵。
“媽!”周暖對著手機甜甜地喊了一聲。
“暖暖啊,在忙什麼呢?”劉小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顯得格外親切。
“沒忙什麼呀,就在宿舍里呢。”
“媽,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唉,”劉小茹嘆了口氣,“你爸呀,這段時間疼得越來越厲害。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走路疼,現在呀,不走路也開始疼了。”
“怎麼會這樣?”周暖嚇了一跳,“上次回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唉,你是不知道。其實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苗頭。只是你爸這個人吧,你也知道,一點小病小痛的,本就沒放在心上。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天氣原因導致的,可這段時間他痛得越來越厲害,都已經好幾天沒下地了。”
“這麼厲害?”周暖急了,“那你有沒有帶他去醫院看看?”
“去看過。”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手后癥引起的。”
“手后癥?你說的是爸那個工傷手嗎?可那個手不是已經做了好多年了嗎?”
“醫生說之前那個手做得不是很好。雖說短時間可能不會有什麼;但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
“那,那可怎麼辦好?”
“醫生的意思是讓你爸到大醫院再重新做一次手,把里面已經生銹的東西取出來,然后,放置新的鋼板。”
“那就趕做手呀!”
“我何嘗不想啊?可你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聽說要重新做手,他是死活不同意呀!”
周暖剛想再說什麼,話筒里傳來‘呼啦啦’的聲音,好像是電話被奪了過去,接著,周繼海的聲音傳了過來。
“暖暖啊,別聽你媽瞎說。我這個吧,就是老病。你想啊,這里面裝了鋼板之類的金屬,能和正常的一樣嗎?”
‘呼啦啦’,電話又被劉小茹給奪了過來,“暖暖,剛才你也聽到了,你爸他本就不聽我的。要不你勸勸他?”
“醫生有沒有說如果不做手會有什麼后果?”這會周暖倒是沒那麼急了。冷靜地問道。
“醫生說,醫生說...,”劉小茹吞吞吐吐的,“最壞的結果就是里面的全部腐爛,然后...截肢!”
“什麼?”周暖嚇得從床上差點蹦起來。再也無法淡定,只急切地對劉曉茹說,“媽,你把手機給爸,我來跟他說。”
“好。”電話又到周繼海手上。
“爸,這可不是小事,這關乎到您下半輩子是站著生活還是坐在椅上生活。您難道忍心讓媽照顧你一輩子?還有,難道您希在出席我和周婚禮時,坐在椅上?”
這話功刺激到了周繼海。“暖暖,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什麼意思?您是擔心手費用不夠,還是擔心沒人照顧?您放心,錢我這里有;而且,學校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也有時間來照顧您。”
“暖暖,爸真的不想麻煩你。你已經夠不容易了。”周繼海語氣里是滿滿的愧疚和不安。
“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可是您的兒!”周暖提高了音量。
“爸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唉,是我自己不爭氣,”周繼海痛苦地說道,“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偏偏遭遇了工傷;現在不但幫不上你們,還要給你們添麻煩。”
“爸,您說什麼呢?誰會愿意自己遭工傷?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周暖的聲音有些哽咽,“以前兒也許沒能力,可現在兒已經參加工作,有了收,完全可以為家里分憂了!”
“這樣吧,您把醫院檢查的資料和診斷結果發給我,我先找江城這邊的醫院問問,看看是什麼況。等下星期學校放假了,我再回去接您,接您到江城來治療。”
“好,爸爸聽你的。”周繼海終于松了口。
“您把電話給媽,我再和說幾句。”
“暖暖,還是你有辦法。”見周繼海終于答應治療,劉小茹松了一口氣,連語氣都輕快了不。
“媽,我還有三個星期才能放寒假。這幾天你就好好照顧爸。還有,你把爸在醫院檢查的資料全部發給我,我先找人問問,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好。媽媽等下就發給你。”
“那先這樣,媽,我掛了。”
“好。暖暖,你一個人孤在外,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媽,您就放心吧!”
掛斷電話,憋了一肚子話的時安瀾,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你爸怎麼了?”
周暖便將剛才電話的容簡單復述了一遍。
剛說完,微信提示音響起。點開屏幕,是劉小茹發過來的關于周繼海的一些檢查資料和醫生的診斷結果。
“你對江城醫院嗎?”時安瀾問。
“不。”周暖尷尬地搖了搖頭。
到江城也不過一年多時間,連醫院都沒進去過,怎麼可能會?
“你把資料發給我,我找人幫你問問。”時安瀾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明明自己對醫院都一無所知,還攬下這麼大一個艱巨的任務,他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只能說孝心可嘉。
見男人主開口,周暖便也沒有矯,將資料一腦的全轉發給了他。
“據我所知,江城在這方面最好的醫院是骨科醫院。明天我就讓人去打聽打聽。”
“安瀾,又要麻煩你了。”周暖一臉歉意地看向男人。
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麻煩。不但不能為他分一點憂,反倒是三番五次地給他添麻煩。
“傻姑娘,你家里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怎麼會是麻煩呢?”他安地拍了拍的背,“放心,這不是什麼疑難雜癥,很容易就治好的。”
周暖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將頭在他堅實的膛上。聽著他強健而有力的心跳,心莫名就踏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