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周暖陪趙靜宜在江城的步行街轉了轉。
江城是一個以工業為主的城市,景點并不多。
吃完中飯,考慮到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擔心時安瀾回來堵車,所以趙靜宜是坐高鐵回的湘城。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想給時安瀾多留一些時間,讓他在上班前和周暖多。
晚上,時安瀾帶周暖和時序之去外面吃的飯。當然,還是選的比較私的地方。
第二天是初八,時安瀾正式上班,開啟了他繁忙的工作模式。
周暖學校還有一個星期才開學,這幾天沒什麼事,便幫忙照顧時序之。
時燕本打算初八就過來,為了給他們獨的空間,同時也為了多陪陪家人,是拖到初十二過后,周暖要去學校上班了才過來。
日子就在平靜中度過。
可一位不速之客的來訪,打破了這種平靜。
元宵節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時安瀾回家時已快9點。剛進門,就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安瀾,你總算回來了!”聽到門口的靜,沙發上的子迅速轉過來。
只見該子30出頭的年紀,一頭深栗的大波浪卷發傾瀉至腰部,發梢帶著慵懶的弧度,在燈下泛起綢緞般的澤。眉峰利落,尾端微挑,襯得那雙桃花眼愈發瀲滟。紅飽滿,號濃烈得近乎囂張,偏偏角一粒細小的痣把艷回三分,添了故事。
裹一件油白羊絨長大,翻領別著鎏金雪花針,腰帶隨意一束,掐出韌腰線。大下擺拂及小,出里面墨綠絨連,領口是復古方口,邊緣一圈珍珠在燈下泛著。黑勾出流暢線。腕上懸著香檳金士腕表,表盤映雪,冷與暖金錯;指間一枚祖母綠戒指,抬手發時掠過耳畔的翡翠流蘇耳墜,叮噹作響。
“沈觀硯?”時安瀾眉頭下意識蹙起,“你怎麼來了?”語氣非常地不友好。
同時回頭瞪了時燕一眼。那意思是,你怎麼把給放進來了?
時燕無辜地聳了聳肩。
當發現門口站著的是沈觀硯時,并沒有第一時間讓進屋。只說先生吩咐,不能隨便讓人進到家里來。可人家非常的堅持,說如果不讓進屋,就要讓全樓棟的人都知道。時燕也是拿沒辦法,才讓進來的。
“安瀾,你怎麼這麼說話?”沈觀硯站起,娉娉婷婷地朝他走來。
看到時安瀾正臉的剎那,的眼里閃過一抹驚艷。
眼前的男人著深藍的行政夾克,淡藍的V領,配上深藍白斜條紋領帶,下面是燙得筆直的黑西,裹著他強勁有力的雙。上短下長的裝扮,更顯得他高長。
而他的臉較之幾年前,早已褪去青,多了一些歲月沉淀的痕跡。
整個人渾上下著一上位者的威嚴和男人的魅力。
沈觀硯當下更加后悔了。
眼前的男人要段有段,要值有值,要地位有地位,要財富有財富。也不知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估計是被門夾壞了腦袋吧,放著這麼好的優秀的男人不要,偏要去追尋什麼浪漫的藝家。
試想一個連自己肚子都填不飽的所謂的藝家,真的能夠給予幸福嗎?
而且藝家往往為了追求創作激,要不斷的嘗試新的,所以沈觀硯在倒幾年又被劈后,終于意識到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的稚和可笑,毅然決然地回了國。
當聽說時安瀾現在還是單一人時,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
畢竟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相信時安瀾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重新接納吧?
“我今天是特意過來看看序之的。”
“現在良心發現,知道要來看序之了?”男人冷冷地睨了一眼,“七年前,你可是毫不猶豫就跑了。”
“安瀾!”沈觀硯作惱怒狀,“那時候是我年輕不懂事,又是第一次做母親,本不懂得什麼做母。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長期在國定居的。你放心,我會好好陪伴他,好好彌補他這些年缺失的母。”
“不必了!”時安瀾冷冷地打斷了,“序之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你的陪伴和了。”
“誰說的?”沈觀硯惱怒地嗔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序之,你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我是他爸爸,我當然知道!”時安瀾毫不退讓。
“那我還是他媽媽呢,我怎麼不知道?”沈觀硯針鋒相對。
眼看倆人就要吵起來,時燕連忙過來打圓場,“安瀾,好好說話,孩子還在呢!”
坐在沙發中間的時序之看看沈觀硯,又看看時安瀾,最終發出靈魂拷問,“爸爸,,真是我媽媽嗎?”
剛剛這個人對他說是他媽媽時,他是不信的。潛意識里,他覺得他的媽媽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嗯。”時安瀾無奈地回了一句。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說‘不是’。可事實如此,他也不能否認。
時序之驀地瞪大了雙眼,帶著明顯的不敢置信。
這真的是他的媽媽,他朝思暮想的媽媽?
可為什麼看到這個媽媽,他沒有一丁點的欣喜和激呢?
難道是因為這個媽媽的形象和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相差太遠麼?
“這回你總該信了吧?”沈觀硯得意地瞟了一眼小家伙。
這個小兔崽子,剛剛告訴是他媽媽時,他怎麼也不相信,還說一定要等爸爸回來再說。
“哦。”小家伙悻悻地回了一句,眼里的瞬間熄滅了。
兒子的這個微表沒有逃過時安瀾的眼睛。
果然如他所料,兒子對這個所謂的媽媽沒有覺。
“序之,現在可以讓媽媽抱了嗎?”沈觀硯問時序之。
時序之為難地看了一眼時安瀾,見后者沒吭聲,這才不不愿地‘嗯’了一聲。
沈觀硯頗為得意。剛剛就想抱一下他,結果這個臭小子死活不讓抱。
走過去,一把抱住時序之。
小家伙的明顯一僵。
這就是媽媽的懷抱嗎?為什麼除了濃濃的香水味,他覺不到一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