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結婚了?”和蘇曉幾乎是同樣的問話。
不同的是,一個是開心高興,另一個則是抑痛苦。
“是的,沈默哥。”
“是和他嗎?”他又問。
周暖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時安瀾。
便點點頭,“是的。”
電話那頭一下子沉默了。
幾秒后,沈默有些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恭喜你,暖暖。”
“謝謝沈默哥。”
“那我先掛了。再見!”
“再見!”
掛斷沈默的電話,周暖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呆。
對于沈默,還是有些愧疚的。
可是的事,真的沒有先后對錯之分,看的還是雙方的緣分和覺。
就比如和沈默,從小一塊長大,已經認識二十多年,可除了將他當哥哥看外,對他沒有半分的男之;而和時安瀾認識不過幾個月,就被他俘獲,最終上了‘賊船’!
扯起角自嘲地笑了笑。
沈默哥,總有一天你會徹底放下我,找到屬于你的另一半。
這時,時序之已經洗完澡。他穿著睡,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爬到周暖的上,抱著的脖子撒,“媽媽,你陪我一起看睡前故事好不好?”
那嗲嗲的聲音,聽得時安瀾起了一的皮疙瘩。
他無奈地睇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一個人睡得好嗎?怎麼現在還要人陪你看睡前故事了?”
時序之委屈地撅著,“那還不是因為以前沒有媽媽。”
周暖看不得他這委屈的樣子,連忙朝時安瀾揮了揮手,“你兇他干什麼?小孩子有這個想法很正常。”
轉而又溫地對時序之說,“走,我陪你到房間去看。”
小家伙得意地瞟了時安瀾一眼。那意思是,我現在有媽媽護著了,不怕你了。
時安瀾搖頭失笑。
這小子,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會撒,這麼粘人呢?
半小時后,周暖從時序之房間出來。
時安瀾問,“睡著了?”
“睡著了。”周暖點點頭。
時安瀾將周暖帶到自己的主臥,聲問,“今天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睡,穿我的行嗎?”
“行。”周暖表示沒意見。
男人便從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睡袍,又讓時燕給準備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先去洗澡吧。”他說。
周暖有點尷尬。
外面的睡是有了,可里面的呢?
似是看出的窘迫,男人一臉壞笑地說,“馬上就要睡覺了,里面穿不穿都無所謂。”
周暖給了他一記眼刀子,抱著浴袍進了浴室。
洗完澡,又將洗干凈,套上時安瀾的浴袍。
這才發現,男人穿起來只到小肚子的浴袍,穿在的上,竟然就直接到了腳踝,差不多要拖地了。
系帶子,手里拿著,準備曬在房間自帶的臺上。
剛走出浴室,就聽見男人戲謔的聲音傳來,“周老師,這件浴袍適合你的嘛!”
周暖低頭看了一眼長及腳踝的浴袍,實在看不出哪里很適合自己。
結果剛抬頭就發現,男人眼里浮現出一層再悉不過的。
時安瀾走過來,從后抱住,下抵在的頭頂,輕輕地挲著,啞聲道,“時太太,新婚快樂。”
周暖推他, “快去洗澡。”
“好。”男人聽話地松開手,一邊往浴室走,還一邊不忘叮囑,“乖乖等我。”
很快,還帶著些許熱氣息的時安瀾,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迫不及待的上床,將人攬在懷里,“老婆,我來了。”
同時,炙熱的吻了下來。
“老婆,聲老公聽聽。”
“老公。唔…!”
“乖,老婆。再一聲。”
“老公。”
“老婆,我你!”
“老公,我也你!”
“啊…!唔…!”
第二天,倆人還在睡夢中,門就被敲響。
“爸爸媽媽,快起床了!太都曬屁了!”
時序之在外面拼命拍打著房門。
“哈!”周暖打了個哈欠,翻個,用腳踹了一下時安瀾,“你崽喊你起床了。”
時安瀾原本周末早上是要跑步的,因著昨晚力消耗太大,這會兒也還在補覺。
“這個小兔崽子,這麼早喊什麼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煩躁地翻了個,里嘟囔著。
全然忘記平時周末是怎麼喊時序之起床的。
拍門聲還在繼續,周暖見時安瀾躺著沒,便打算起床去開門。
被男人從后勾住腰肢,“別理他,繼續睡覺。”
就聽到外面時燕慌里慌張的聲音,“我的個乖乖仔呀,你大早上的去敲什麼門呀?趕快走!”
“爸爸周末不都是這個時候起床的嗎?為什麼一結婚就睡懶覺?”
“結婚了當然不一樣。走吧走吧,別吵著們睡覺。”
接著就聽到時序之被時燕強制帶走的聲音。
周暖扯輕笑,翻個,閉上眼,繼續睡覺。
這一覺直睡到臨近中午,洗漱完拉開房門,就看到時序之眼地守在門口,一見到他們,立刻興地撲過來。
當然,主要是撲向周暖:“爸爸媽媽,你們終于醒啦!”
時安瀾無奈地了他的頭,“序之,以后可不能這麼早敲門了。”
時序之乖巧地點點頭,拉著周暖的手往餐廳走,“媽媽,快去吃飯吧,我都壞啦!”
餐廳里,時燕早已經準備好了盛的午餐。幾人在餐桌前坐下,時序之挨著周暖。
“時燕姐,不好意思啊,今天起晚了。”周暖撓了撓頭,有些難為地說。
“哎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年輕人嘛,很正常,我可以理解的。”
時燕的本意是說年輕人睡懶覺可以理解。可說了幾個字,乍一聽,很容易讓人誤解。
果然,周暖的臉立馬就紅了,下意識瞟了時安瀾一眼。
后者哈哈大笑,手搭在周暖肩膀上,“害什麼啊,時太太,燕姐說的也沒錯呀!”
“你還說!”周暖惱地瞪了他一眼。
兩人甜的互,看在時燕眼里,心里滿是歡喜。
自從有了周暖,這家里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活躍了很多,也開朗了許多。
吃飯時,時序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匯報這一上午他都做了些什麼。
最后,時安瀾實在是忍無可忍,低聲警告他,“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沒聽過'食不言,寢不語'嗎?”
小家伙一邊往周暖后躲,一邊朝他扮了個鬼臉,“知道了,爸。”
他的這個作看得時安瀾和時燕又是一愣。
小家伙什麼時候這麼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