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見陸南聿眸沉下來。
姜辭趕補充解釋。
“腳踝，腳踝細！心也細！哈哈！”
男人，最聽不得短啦，細啦，快啦，不行啦~
陸南聿盯著看幾秒，拿走手里的手機。
對著的臉照了下，解鎖功。
“錄音了？”
“錄了。我一會兒就去找祁淮，讓他知道丁齡的真面目。”
“什麼真面目？”
陸南聿反問，“我倒覺得聰明的，知道自己要什麼。”
“要什麼我管不了。但是不能騙到我朋友頭上。”
陸南聿點開錄音，放在耳邊聽了會。
“真實和祁淮談，沒出軌沒劈。”
“反倒是你朋友，一邊騙婚，一邊搞大人家肚子。誰騙誰？”
姜辭有點錯愕，“你在幫丁齡說話嗎？”
“我就事論事。”
“呵，丁齡魅力真大，三言兩語就把你說服了。”
陸南聿看一眼，把手機放在桌上，“沒錄上。”
姜辭怔了怔，拿過手機，放在耳邊聽。
窸窸窣窣的聲音里，夾雜著一些人聲，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突然煩躁。
拍了下桌面，怪這破桌子太厚！
陸南聿問，“有沒有錄音影響祁淮做決定嗎？”
他說得對。
有沒有錄音本質是一樣的。
可以向祁淮復述丁齡的話。
這就是朋友之間的信任。
而不是像陸南聿擺出一副理中客的樣子，顯得自己多公正似得。
任何一段親關系中，選擇中立，實際就是在偏袒別人。
姜辭想了幾秒，“也對。反正我說什麼，祁淮都會信。”
走回沙發旁。
穿上外套，拎起咖啡店的袋子，又看一眼李茵代言的香水。
朝門外走去。
陸南聿視線跟著，“你現在去找祁淮？”
姜辭沒理他。
他快步上前拉住，恰好看見袋子里那兩個包裝盒。
“買的什麼？”
“保溫杯。”
陸南聿眉骨抬了抬，“給我的？”
姜辭扯扯角，“讓陸總用80多塊錢的保溫杯太委屈您了。”
繞開陸南聿，推開辦公室的門。
外面六個工位空空如也。
徐銘從洗手間回來，準備下班。
看見姜辭一個人在等電梯。
驚訝的問道，“姜小姐，你不等陸總一起走嗎？”
“我為什麼要等他？拜拜，徐特助。”
徐 銘：.......可是陸總已經讓司機下班了。
姜辭上車后，給祁淮打電話。
第一次他沒接。
有點不確定祁淮會不會和丁齡在一起。
就沒發微信。
等了一首歌的時間。
再次打過去。
聽了近半分鐘的嘟聲。
終于接通了。
“小辭，怎麼了？”
“你在哪？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我們見一面。”
“我在.....”
“姜辭，你能別纏著我未婚夫了嘛！”
陸念念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汪老師，季叔，你們看！”
姜辭愣了下。
祁淮輕咳一聲，“小辭，我發定位給你，我們見面聊。”
“哦。好。”
姜辭看見他發來一個餐廳的定位。
忽地笑了下。
祁淮這端水能力還真厲害。
這會兒還有心和陸念念一家吃團圓飯呢。
點開導航，輸餐廳名字，驅車前往。
-
餐廳包房。
祁淮掛斷電話，看著陸念念，“你沒說今天有其他人。”
陸念念咬了下，扯扯他的袖，“你別生氣嘛。我都喊了汪老師十六年的媽媽了，我們訂婚不能來參加，私底下請吃頓飯有什麼錯嗎？”
“倒是你，能不能和姜辭聯絡啊！我最討厭了！”
祁淮無語的笑了下。
“陸念念，我和你訂婚是家里的安排，我對你沒有。”
“祁淮，你說什麼呀！”
陸念念淚水涌上眼眶。
他向來都彬彬有禮，從來不會給自己難堪。
更不會說話這麼直白。
“是不是姜辭教你說這些話的！我們從高中認識到現在，怎麼就沒有了！”
祁淮冷冷著。
沒有眼鏡的加持，斯文溫和也褪去不。
“認識，不代表有。”
他維持最后的修養，朝汪明悅和季廣點了下頭。
“叔叔阿姨，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小祁，你等一下！”汪明悅拍了下桌子，“先前你男關系那麼復雜，念念都大度原諒你了。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真的應該收收心。”
季廣在桌下拍了下的手，對搖搖頭。
“我說錯了嗎？”
汪明悅瞪大眼睛，“小祁年輕玩我勉強能理解，但是結了婚，就應該有責任，對妻子負責，對家庭負責。以后對兒更要負責。”
不提這事還好。
祁淮突然笑出聲，垂眸看著汪明悅，“那請問您對您的親兒負責了嗎？”
汪明悅表一僵，“我怎麼沒負責，是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是一直在誤解我。”
祁淮拿起桌上汪明悅給陸念念準備的黃金首飾。
“我真是好奇，等小辭結婚的時候，您會給準備這些嗎？”
汪明悅眉心擰起，深吸一口氣，“我當然會準備！”
他放下盒子，“我看您不必準備了。因為結婚的時候，本不會通知您。”
祁淮再次看向哭哭啼啼的陸念念。
“我也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給自己留點面子。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訂婚宴就是作秀，以你家現在的況，我們真不一定能結婚。”
“還有，別整天想著和姜辭攀比。”
他掃了眼氣紅臉的汪明悅，“除了這位汪老師，誰都知道姜辭比你更優秀。”
陸念念瞪著他，氣得發抖，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可祁淮轉就走。
姜辭快到餐廳門口，遠遠看見祁淮站在垃圾桶邊煙。
慢慢駛近，停下車，降下副駕的車窗，朝他抬抬下。
“帥哥，一個人嗎？”
祁淮愣了下，彎起，掐滅煙。
用手扇去四周的煙霧。
拉開車門。
“怎麼買這車啊？”
“我可買不起，我哥的。”
祁淮點了下頭，系上安全帶，“陸念念約我吃飯，沒說請了別人，我到了才看到他們，抱歉啊。”
“你道什麼歉啊……你還記得我們小學門口那家小餐館嗎？排骨年糕特好吃的那家。”
祁淮想了下，“是不是你連續20天每天放學都去吃的那家！”
姜辭笑得眉眼彎彎，“去不去？我請你吃。”
“好呀。我都好多年沒吃排骨年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