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清蔓還想留白清梔晚上住在黎宅的,又有些擔心不適應,就沒提這件事。
只是叮囑黎景琛:“一定要對人家姑娘好,可別欺負人家。”
“就來了兩次,你回回都那麼說。”黎景琛似乎有些無奈。
“我覺得清梔好呀,這不是怕你配不上。”沈清蔓這個當媽的完全不偏袒自己兒子,反而是向著白清梔的。
“你都快三十了一直找不到朋友,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別再把人給嚇跑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知道了嗎。”他敷衍的應著,順勢把視線向白清梔。
白清梔正坐在那,捂著笑。
沈清蔓又讓傭人拿過來大包小包的補品,讓人塞車里給白清梔帶回去。
臨走前,沈清蔓依舊不舍地拉著白清梔的手對說:“以后阿姨給你撐腰,誰要是再拿你的份說事,你就告訴我,我來治。”
說的份指的當然是白清梔是養的事。
白清梔上沒說,但是能從江家人的態度上看出來他們對是看不起的。
養又怎麼了,沒有父母又不是的錯。
沈清蔓把黎景琛拉到一邊,提醒他:“如果再有人說清梔的壞話,你就讓律師去理,別讓我未來的兒媳婦委屈,委屈你自己面也掃。”
“知道。”黎景琛回答。
“快帶清梔回去休息。”剛叮囑完,沈清蔓又毫不客氣地把黎景琛往回推,這妥妥的是用完就扔了的節奏。
應付完沈清蔓,黎景琛把白清梔送上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但氣氛也不是很尷尬。
快到家時,滔天的困意襲來,白清梔困得眼皮都睜不開,靠在后座上沉沉睡去。
“黎總,到地方了。”到白清梔小區樓下,司機把車停下。
黎景琛一轉頭,看到那一抹纖細的影疲憊靠在那,纖長的睫輕輕抖著,像是兩把小雨刷。
呼吸平穩,睡得很沉。
黎景琛見狀立刻說:“不要說話。”
他把車的溫度調整到相對合適,又找來一塊蓋毯,小心翼翼蓋在上。
做完這些,白清梔還是沒醒。
黎景琛坐在旁邊,凝著那張麗的睡。
就是這個人,這張臉,他足足想了有十三年。
他沒有告訴白清梔,在離開孤兒院的那一天,他也在。
雖然只認識短暫的一天,但白清梔卻在他心中烙下一個很深刻的印記。
也是從那天開始,不管是什麼樣的孩都沒有辦法再他的眼,更別說是走進他的心里了。
暗那麼多年,要不是陸云承出軌,白清梔喝醉酒把他強行拉走,他也不會主跟說要負責。
陸云承有什麼好的呢,心花腸子也花,跟江菀他們一樣,都因為是養的份而看不起。
只有黎景琛,他在乎的是白清梔這個人,而不是的份。
想到這,他緩緩出手朝著的臉頰去。
也就在指尖差點到臉頰時,那雙閉的眼眸忽然睜開。
白清梔剛睜眼,黎景琛立刻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到了嗎?”剛醒,聲音聽上去有些慵懶。
黎景琛冷著一張臉說:“早就到了,白小姐是真不知道客氣,總做一些麻煩人的事。”
“黎總找我當擋箭牌,我也不至于老麻煩你。”看著蓋在上的毯子,白清梔剛有一點小,瞬間又被黎景琛的話語給澆熄。
他這樣不客氣,也沒有必要對他客氣。
白清梔直接掀開毯子,扔到一邊。
黎景琛目頓時冷下來,他提醒白清梔:“注意你的態度。”
“我天生就是這樣的態度,黎總要是看不習慣的話,可以不用看。”拎起包,“再見。”
說完,白清梔直接下車重重關上車門。
司機一直在車上,為了降低存在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還沒見過黎景琛這樣溫的對一個人,更沒見過像白清梔這麼不識好歹的。
黎景琛降下車窗,目鎖在上,一直到的影完全消失這才收回。
“開車。”黎景琛了有些的眉心說。
司機不敢怠慢,立刻發汽車。
而另一邊,白清梔回到公寓。
沈書藝還沒走,看見回來不由關切地詢問:“清梔,我發你好多信息你都沒怎麼回,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去見家長了。”白清梔放下包,取下戴在頭上的簪子。
“見家長?哪個家長?”
“黎景琛的母親和爺爺。”
“你們這是好事將近了啊,都開始上門見家長了都,哪天結婚,準備在哪里擺酒,要請多桌。”
沈書藝的關注點跟白清梔完全不同,白清梔頭疼的是怎麼擺黎景琛這尊大佛,卻在這里提結婚擺酒的事。
“什麼好事,我跟他是假的。”無力靠在沙發上,手著額頭說,“你不知道我心里面有多疚,爺爺跟阿姨對我都很好,他們是真的把我當一家人看待,但我心里清楚,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明白暗一個人的,一兩年都很長,更何況是十年。
就算是現在的,真把陸云承完全從心里割去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他暗的那個人出現,他們之間虛假的就會土崩瓦解。
“年人的就是這樣啊,黎總在京圈那可是金字塔的存在,他們挑選另一半都是很嚴格的,既然長輩都那麼喜歡你,我覺得你可以跟他試試的,你現在單,又沒有婚約在,盛星那邊的工作也離職了,有自己的新公司,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的,聽我的直接沖就對了。”
“我得再想想。”
“想啥啊,命運的鎖鏈不是姻緣的紅線不是已經扣在你手上了嗎?”沈書藝努努,指了指戴在手腕上的手鐲。
“我都找人打聽過了,像這種有著悠久歷史的古玉最有靈,你跟黎景琛那絕對是天作之合,連玉鐲都幫你呢。要摘玉鐲就得把它給敲碎了,這可是黎家祖傳的玉,真弄碎人家得你一層皮。”
沈書藝說完,白清梔的目立刻落在皓腕上戴著的玉鐲上,陷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