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浴巾掉落的那一瞬間,白清梔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當他前的風,卻早已被看到了。
得臉頰通紅,直接紅到了耳朵。
“咳!”白清梔輕咳一聲,為了緩解心的尷尬,故意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別放在心上。”
“是嗎?沒看見閉什麼眼睛?”黎景琛的聲音近在咫尺,能夠到灼熱的呼吸,還有那淡淡的檀香味。
白清梔的格比較活潑,但也經不起這樣。
上說著:“我眼睛里進沙子了,才不是因為你閉眼睛的。”心里卻早就已經如麻了。
正當擔心黎景琛會不會再做出進一步的舉時,上的熱度和力瞬間消失。
白清梔緩緩睜開眼,看到他上穿著深藍的質睡袍,并不是像之前那樣裹著浴巾,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要休息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黎景琛穿著拖鞋往臥室的方向走。
白清梔原本想沖上去阻攔的,又想到那張紙條,忍住了。
“你是客人,臥室就讓給你吧,我睡沙發。”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黎景琛真的是一點也沒有跟白清梔客氣,直接走進房間還把門關上。
白清梔微微愣了兩秒,隨即走過去沖著他喊。
“黎景琛,你不是拜佛,怎麼還六不凈。”
“你就不知道謙虛一下的嗎?”
“誰跟你說我拜佛。”閉的房門被他拉開,差一點站不穩,又跌到他的懷里。“白小姐這麼迫不及待地就要投懷送抱了?”
“無恥。”白清梔罵他。
“我拿被子!”說。
這是的地盤,什麼時候做主的人反倒變了黎景琛!
白清梔從他邊進去,本來想直接霸占床的,又擔心黎景琛會厚著臉皮躺上來,最后只能老老實實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抱了一床薄被子徑直走出去。
并沒有發現,就在往外走時,后那清冷孤傲的男人俊的臉龐上出了一抹哀傷。
……
第二天,清早。
白清梔洗漱完畢后,就著急地去敲臥室的門。
“黎景琛,你醒了嗎?”黎景琛醒沒醒不知道,反正是一夜沒睡。
知道了許心妍的消息,但是沒見著人,這種覺就像是貓爪,抓心撓肝的。
要不是太擔心孤兒院長大的姐妹,白清梔也不至于早上六點就喊他起來。
“我進來了。”在門口喊了一會,發現里面一點靜都沒有,白清梔懷疑黎景琛是故意不開門裝睡著的,直接轉門把手,推門而。
床上沒人,也沒看到想象中會出現的香艷場景。
黎景琛早就穿戴整齊,坐在椅子上看書。
白清梔本來以為他翻看的是經書,湊過去看才發現,是之前買的古典舞門圖解。
黎景琛是出息了啊,一個大男人竟然看起了這個。
白清梔走過去,手按住了書封:“你早就醒了,裝沒有聽見。”
“大清早的進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白清梔揚了揚另一只手上的紙條,“昨天晚上你可答應過我的,會帶我去找人,不能說話不算話。”
“吃過早餐再去吧。”黎景琛又在拖延時間。
“為什麼昨天不讓我直接找過去,到現在又在這拖延時間?”有些惱怒了,說話的聲音也比剛剛要響一些,“黎景琛,我希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他拒絕解釋。
白清梔眼眸睜得大了些,眼中飽含著怒意。
很著急,找了那麼多年的妹妹,很想見到。
黎景琛卻一點也不急,就是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
不過想想也是,這件事跟黎景琛本來就沒有什麼關系,著急上火的肯定是白清梔,他不會有什麼緒上的起伏。
“那吃過早餐你不要再耍賴了。”
“這得看白小姐的態度了,這麼想見一個人,之前十多年都熬過來了,現在一兩個小時卻又熬不住了。”
“您早上想吃什麼呢?我只會煎蛋和做三明治,黎總要是要求特別高的話,那就只能麻煩一下你的下屬親自去準備了。”
“那就煎蛋吧。”
“黎總不茹素嗎?”
“不吃素。”
“等著。”咬牙切齒地落下兩個字,轉離開。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白清梔又端著一盤煎得噴香的蛋進來,旁邊還放著一杯鮮牛。
黎景琛目淡漠的在食上掃了一眼,開口問:“你沒在里頭加東西吧?”
“吃不吃,不想吃拉到。”聽到黎景琛懷疑加東西,白清梔臉一沉,作勢就要把早餐倒掉。
的手剛去盤子邊沿,黎景琛修長的指骨很快覆了上來。
“白小姐辛苦做的,當然不能浪費了,我吃。”黎景琛緩緩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點煎蛋放口中。
其實白清梔會的不止這一點,但不想給他做。
反正黎景琛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點普通的食,也不會怎麼樣。
在一旁等得心急如焚,黎景琛卻慢條斯理。
終于在白清梔等得心焦時,黎景琛對說:“走吧。”
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終于松開了,趕忙站起和黎景琛一道走出去。
離開公寓,乘坐電梯下樓。
等到坐上車,白清梔手指微微彎曲,地攥住角。
坐在一旁的黎景琛見狀,提醒說:“一會不管見到什麼都不要太驚訝,有的事你管不了。”
“為什麼?”昨天晚上他就已經講過類似的話了,現在又再一次提及,這讓白清梔有些驚訝。
黎景琛卻賣了個關子:“等到了你就清楚了。”
在見到許心妍以前,白清梔的心都是煎熬的。
車子從市區一路開到郊區,最后開到城中村。
著那一排排民房,白清梔覺到很陌生。
汽車緩緩停下,一道影映白清梔眼簾。
那是一名極其年輕的人,著個大肚子,手里牽著一個孩子,前面還跑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
看到那張和記憶中有那麼一相似,卻很陌生的臉,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