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家
書房的燈亮著,陸云承有些頹然地站在窗戶邊,他漆黑的眼瞳里再也不復往昔驕傲的神采。
陸云承手里握著一只深棕的小熊,那只小熊是之前他讓高楊買過來送給白清梔的生日禮。
很廉價的小熊,白清梔卻當是寶貝一樣,一直放在公司。
自從退婚離職后,就把這些東西當做是垃圾一樣的扔了。
“你不會這麼狠心的。”陸云承喃喃,“我們認識有十二年了,你也喜歡我那麼久,你跟黎景琛才認識多久!”
他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賀秋彤并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孩,一直被他忽略看不起的白清梔才是,他的心如刀絞,恨不得時倒流,一切都能重新來過。
在發現認錯人之后,陸云承毫不猶豫的跟賀秋彤分手。
賀秋彤也是,嘲諷他是個沒用的東西,就連喜歡的人都有可能認錯,他有什麼資格說對那個人很特別。
“無論用什麼方法,我也要讓你回到我邊。”陸云承有些痛苦卻又十分堅定地開口。
等到了第二天,他拖著疲憊的下樓。
張文麗剛好在樓梯口:“云承,你今天這麼早就要去公司了?”
“嗯。”陸云承沒說多,只是點了下頭。
“你的眼睛怎麼了!”張文麗抬起頭,剛好看到他濃重的黑眼圈,頓時嚇了一大跳。
“不用大驚小怪。”陸云承不以為然,“我先走了。”
“攔住他。”張文麗連忙喊傭人過來幫個忙。
此時的陸云承不僅有著濃濃的黑眼圈,那張原本俊的臉龐上也滿是憔悴。
要不是張文麗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差點都沒認出來。
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兒子嗎?才兩天沒來別墅,他怎麼就變這樣了。
“云承,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文麗害怕陸云承摔倒,趕忙扶著。“如果是公司出了狀況,你說出來,媽的娘家也能幫上一些忙的。”
“跟公司無關。”
“那就是因為賀家?”張文麗皺眉。
還以為能借此攀上賀家共富貴了,誰知道賀秋彤在嫖娼的事擺平沒多久就把陸云承給甩了。
和陸雅去找過賀秋彤幾回,可是連面都沒見上。
這門親事說沒就沒,對于陸云承肯定也是一種不小的打擊,他接不了心里頭難過,也正常。
“賀秋彤有些不識趣了,我們幫那麼大的忙,倒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這個婚退也就退了吧,我也不想要那種眼高于頂的兒媳婦。”
“媽,你覺得清梔怎麼樣?”沉默了許久的男人忽然開口,說的話卻讓張文麗大吃一驚。
“白清梔?不是早就嫁人了嗎?”張文麗還不知道和黎景琛在一起的事,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痛。
“不會是又離婚沒有人要,想要著你吧?”
“我想重新跟在一起,再追求一次。”陸云承十分堅定地說。
張文麗反應卻很激烈:“不可以,誰都能踏進陸家的門,就是這個白清梔不行。當初執意要退婚,這件事鬧得很多人都知道了,你怎麼可能還再一次選擇呢?云承你這是糊涂啊。”
“我已經決定了。”陸云承推開攔著的傭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除了白清梔,其他的人我都不要。”
“媽,你接也好不接也罷,過兩天我就會帶回家。”說完這句話,陸云承沒有再待在別墅里,邁開長直接離開。
而張文麗卻沒有反應過來,呆呆愣在原地。
一直到陸雅睡眼惺忪地從樓上下來:“媽,你和哥哥在吵什麼?我昨天晚上通宵唱歌現在困得很,我還想多睡會。”
“家里都要變天了,你怎麼還有心思睡覺!”張文麗心本來就不好,陸雅說的這個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你哥要倒追那個白清梔了,要是真的讓他帶回家來,我們陸家的臉往哪里放。”
“白清梔?白家的那個?”陸雅早就把白清梔拋到了腦后,想了一會才想起來。
“就是。”憤憤地說,“我懷疑云承跟秋彤退婚,也是這個人在暗中搗的鬼,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了嫁豪門的機會,才想方設法地勾引云承。”
“我去找。”通宵后的煩悶心讓陸雅的緒變得格外暴躁,咬后槽牙,很快轉,“我先去換一服,然后再去找那個狐貍,要是敢再勾引我哥,看我不打斷的。”
陸雅的行力很強,說了要去找白清梔算賬,不一會兒就已經洗漱完畢,還化了一個非常致的妝容。
提著昨天晚上剛從商場里買來的限量款手提包,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去車庫開了一輛車出來,直接去白清梔家里堵人。
陸雅驅車到白家,隔著厚厚的鐵門,用鞋跟猛踹了好幾下。
傭人聽到聲音,立刻過來開門。
“陸小姐,您這麼早過來。”之前陸雅來過白家,所以傭人認得。
陸雅環顧四周,態度極其囂張。
“白清梔呢?讓那個人給我滾出來。”
“大小姐早就搬出去了,不在這里。”傭人非常為難地說。
“這種貪慕虛榮的人會搬出去?”陸雅嗤之以鼻。
正當準備靠強手段闖進去時,白穎瑩從里面走出來。
“雅雅。”白穎瑩大方又客氣地去牽陸雅的手,“我們好久沒見了,你今天怎麼有興致過來找我?”
“我找的不是你,是白清梔。”陸雅自視甚高,一貫看不起白家人,連同著白穎瑩一樣看不上。
神冷漠地掃視過來,又很快收回:“既然不在,我去別的地方找。”
“你找我姐有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呢?也許我也能幫得上忙。”白穎瑩察覺到陸雅對白清梔的敵意,走上前故意低聲音說,“最起碼我跟你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我也不喜歡。”
“你也討厭白清梔?”陸雅有了一興趣。
“當然。”白穎瑩再一次手想要同握手,“我跟你的心是一樣的,我也希那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