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景琛松開手的那一瞬間,白清梔的臉也瞬間冷了下來。
原本還想要好好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領證的時候離開。
現在剛好,都不需要再解釋了。
“我現在這樣,也不用跟你領證了吧?”白清梔臉上的妝有些花了,也紅得像是充了。
“不用。”黎景琛轉,留給一個冰冷的背影。
“不用就不用,我還不稀罕嫁給你。”白清梔也有些來氣。
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等到上的紅腫有些消退了,這才回病房去看許心妍的況。
白清梔到病房時,許心妍剛睡著。
兩個小孩在病房里打鬧,舒玉蓮則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白清梔走進來,嚇了一跳。
連忙把電視關掉,又朝著還在鬧的孩子說:“快過來,你們媽媽睡著了,別吵醒。”
“白小姐,我要在這里照顧心妍月子,他們爸爸又要上班,孩子沒人帶,只能帶過來看著點,你別見怪。”剛剛才經歷過,舒玉蓮學乖了,不敢再跟白清梔對著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找要錢。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跟白清梔打好關系,要不然飛蛋打,什麼都沒有。
“我先帶孩子們出去,不讓他們吵到你們。”舒玉蓮見白清梔沒說話,連忙拉著孩子走。
剛把孩子帶走,許心妍就醒了。
看到是白清梔,許心妍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些。
“清梔姐,你不是忙去了嗎?我這邊沒關系的,我能照顧好自己,就算真有況還有我婆婆他們在。”見過幾次面了,但的笑容背后仍舊藏著拘謹。
“沒關系,公司那邊的事我讓助理去理了,我們不是很久都沒有見面了嗎?現在剛好有機會說說話。”白清梔坐在床邊,神溫地看著。“現在覺舒服一點了嗎?”
“我好很多了,就是我那個孩子可憐。”著自己還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說。“本來再過幾個月它就該出生了。”
“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你都是大公司的老板了,我卻一事無,最后連孩子都保不住。”
“當然不是了,我覺得心妍你很堅強了,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都堅持不下去。”
以前的人生里最重要的有兩樣東西,一樣是跳舞,另外一樣是陸云承。
暗他,再把所有的力全都放在跳舞上,這是二十歲之前白清梔一直在做的事。
為了陸云承放棄了為之驕傲的舞蹈,最后連那個完的暗也失去了。
失去了這些東西,白清梔的天并沒有塌下來,還好好地活著。
但許心妍不一樣,的人生甚至都沒有開始綻放,就失去了。
“心妍,好好養,等養好了去我公司上班。”
“好,不過我去公司的話能做什麼呢?”似乎有些心了。
“什麼都可以,你現在還年輕,可以從頭開始學,對了,你眼睛怎麼樣?”忽然想起許心妍有一只眼睛的視力不太好,平時生活可能都會有些不太方便的地方,大概也會影響到工作。
“我的眼睛還可以,只要不是做特別細的活就沒事,我想開甜品店……”許心妍大概還是覺得這樣會太依靠白清梔了,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姐姐你到時候能借我一點錢嗎?我給你打欠條。”
說著還摘下戴著的金戒指:“我先把戒指拿給你抵。”
“心妍,你都我一聲姐姐了,怎麼還那麼客氣呢?我不要你戒指,要開甜品店沒問題,我可以借錢給你。”
“黎氏旗下的甜品連鎖缺一名店長,你可以讓你妹妹去。”就在白清梔和許心妍說話的時候,黎景琛那特有的清冷嗓音緩緩傳來。
聽到他聲音的一剎那,白清梔子不由得僵住了。
以為黎景琛早就負氣離開,沒準兩人以后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才過了幾分鐘,他居然折返回來,還若無其事地說話。
想到之前是有錯在先,白清梔沒有直接給黎景琛臉看,而是繼續聽他把話說完。
“許小姐,你意下如何?”黎景琛問許心妍。
許心妍有些害怕他,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而這時,男人眉宇間冷冽的鋒芒稍稍緩和了一些,周圍的空氣也沒有剛才那般的凝重了。
“我擔心做不好。”
“還沒做過怎麼就知道做不好?”黎景琛反駁,“既然你早就清楚可能做不好,為什麼還要提出借錢的請求呢?”
“黎景琛。”白清梔覺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一點點重,立刻提醒。
“沒事的姐姐,我覺得黎先生說得很對。”許心妍坐起來,目沒有一開始那樣的膽怯了,“都還沒有做,我是不應該擔心這些。”
“我想做。”目堅定,“能給我一點時間嗎?等我出院。”
“可以。”黎景琛并沒有拒絕。
“謝謝。”纖細的手抓著白的床單,聲音略微有些抖,“請問我可以你姐夫嗎?”
許心妍跟白穎瑩不一樣,每次喊姐夫都是有目的的,黎景琛也看不上。
而許心妍從小跟白清梔在孤兒院待了那麼多年,們之間的特別地深厚。
一聲姐夫,勉勉強強能接。
“嗯。”黎景琛那張冰冷如冰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的暖意。
“姐夫。”許心妍眼眶頓時就潤了,眼淚從眼眶里落。
“先養好,不要讓你姐姐擔心。”黎景琛張了張薄,罕見地關心了一下除了白清梔以外的人。
白清梔就坐在那,看著黎景琛看得有些出神。
似乎,從來沒有好好地了解過眼前這個男人。
等從病房里出來,白清梔跟上黎景琛的步伐。
“黎景琛,我有話要跟你講。”白清梔怕他走得太快一會連人影都不見了,干脆抓了他的手臂,“你不要回避我。”
抓得太用力了,好像扯到西服的袖子。
“想說話就說,不想說就給臉,白小姐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黎景琛并沒有推開,但也沒給好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