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梔牢牢抓著他的胳膊不松開,那雙墨的眼瞳看著他。
黎景琛繃著的臉稍稍松懈了一些,原本擰川字的眉宇也舒展開來,至白清梔再看過去,不會覺得他那張臉冷冰冰且不近人了。
“晚上家里有晚宴,母親點明了一定要你來參加,這是你最后的機會。”黎景琛語氣森冷的說。
“這樣騙阿姨真的好嗎?”白清梔問他。
“好不好跟你無關。”他一點點松開的手。“我耐心有限,別再出錯了。”
“好。”想到許心妍,沒有拒絕。
黎景琛在跟說完這句話之后,很快轉離開。
白清梔沒有再停留,聯系好照顧許心妍的人,也很快趕回公司。
傍晚,黎景琛如約開車來公司樓下。
為了讓沈清蔓高興,白清梔特意換了一月白的旗袍,盤了一個發髻,戴上跟手鐲相近的發簪。
這麼打扮,當拉開車門坐進車里時,明顯覺到黎景琛臉上表發生的細微變化。
明明在看,卻又裝作一副高冷的樣子,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坐在他旁邊,直視著他:“黎總,你車里的冷氣是壞掉了嗎?我怎麼覺你汗出的比較多。”
“把溫度調低一點。”黎景琛沙啞著聲音開口。
他不想看,一看就控制不住自己。
平時也就算了,穿旗袍的那窈窕的段,前凸后翹的形,像是直接刻進腦子里的,揮之不去。
為了表現出對不在意,他很直視。
白清梔似乎也發現了,竟然往他邊又湊近了一些。
他雙目逐漸猩紅,氣息發沉。
“黎總,我看你憋的慌。”如蔥一般纖細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膝蓋上。
隔著布料往那一放,的顯得格外清晰。
黎景琛那張冷白的臉微微變了變,呼吸加重。
“我剛好認識一個老中醫,對那方面比較有研究的,黎總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可以介紹你過去看看。”人半分嘲笑半分認真的對他說,“黎總你意下如何?”
“呵!”黎景琛發出了一低沉的笑,削薄的忽然上那的瓣。
白清梔眼瞳驟然睜大,想躲開,可是那被撥的火勢卻又如遇上干枯的稻草,燒的越發的猛烈。
想要制止,但本制止不了。
就連司機也像是沒事人一樣,視線本沒有往他們這邊看。
等到黎宅,白清梔的旗袍都變得有些發皺了。
直接瞪了他一眼,高跟鞋鞋跟再黎景琛的鞋沿上重重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但警告的意味很濃。
黎景琛算是發泄過了,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跟剛剛清冷寡淡的佛子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真的是后悔了,就不該試探的,這人本不是佛子,就是一頭迫不及待的狼。
踢了黎景琛后,白清梔這才走進黎宅。
黎老爺子不在,沈清蔓則在后院的戲臺上聽戲。
“清梔,來啦。”看到白清梔,沈清蔓高興的同打招呼。
“阿姨,您在聽戲?”白清梔十分乖巧的走過去,坐在沈清蔓的旁。
有白清梔在,黎景琛仿佛變了一個明人,來不來都已經不重要了。
沈清蔓非常溫和的拉著白清梔的手,跟閑話家常:“我在家里無聊,聽聽戲。本來以為你們今天來不了了,早知道清梔你會來,我讓人準備一些你們年輕人聽的戲。”
“這個我也聽。”
“那多坐一會,陪陪我。”沈清蔓真是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要不是黎景琛攔著,早就拉著白清梔去黎家宗親那炫耀一番了。
“清梔,你過兩天有空嗎?”臺上唱著戲,沈清蔓還不忘記再多問兩句,“我想請你回家一趟。”
“嗯?”
“就是景琛家的祠堂,我想帶你回去看看。”笑的十分的客氣,“也讓那群老家伙看一看,我的兒媳婦長什麼模樣。”
“讓他們看看是其次,您主要是想要炫耀吧?”白清梔還沒說話,黎景琛的聲音忽然進來。
沈清蔓有些不悅的掃了黎景琛一眼對他說:“景琛,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
“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天天跟清梔待在一塊,我可許久沒見了,這麼的話你自己去吃吧。”對黎景琛說話的態度和對白清梔的,真的是判若兩人。
黎景琛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卻依舊站在那。
沈清蔓在那催促:“別站著了,影響我跟清梔說話,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幫你爺爺種一下葡萄藤,或者幫忙打掃一下。”
聽的口氣,甚至連黎景琛站在旁邊都有些厭惡。
看到黎景琛被自家親媽嫌棄,白清梔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愉悅,角微微勾起,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黎景琛有些無奈的掃了白清梔一眼,提醒:“好好照顧媽,陪說說話。”
“快走吧。”沈清蔓假意做出驅趕的作。
直到把黎景琛本人趕走,沈清蔓這才重新又牽住白清梔的小手:“清梔,現在他不在,我們可以說說話,你老實告訴我,景琛是不是對你不好,別害怕,想說什麼告訴我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憋在心里。”
“我們這個家很開明的,不會像其他人家一樣向著自家兒子,我跟你很投緣,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沈清蔓是了解兒子的,能帶回家里來的,肯定是心尖上的人。但白清梔好像不這麼想,看的神還有和黎景琛相時候說話就能覺出來了。
如果是真的如膠似漆的,絕對不會這樣生疏的。
白清梔人那麼好,唯一有可能就是黎景琛做的事讓不開心,沒有把哄好。
“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阿姨您誤會了。”白清梔當然明白沈清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忙解釋,“黎景琛對我好的,只是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太長,可能還沒有習慣。”
“你覺得不習慣,那就是他對你不夠細心,要真對你好,怎麼會有這種覺呢?”
這個未來婆婆是真不錯,真是一點都不護著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