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沈清蔓能同白清梔說這些話,是打心底里喜歡,想要跟為一家人。
這讓從小缺母,不被人關的又重新有了一種歸屬。
白清梔沒有再說什麼,但眼眶卻早已經潤。
“清梔,我見過你母親還有妹妹了。”沈清蔓可能是擔心白清梔不想聽說這些,又很快換了個話題。“既然兩家以后親家,以后有機會還是要多來往的。”
“我不希們跟阿姨多來往。”白清梔心直口快,直接說。“我養母存的是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但我那個妹妹機不單純。”
“你們關系不好?”沈清蔓聽出了白清梔話中的深意。
“也談不上好不好的,是養母把我從孤兒院帶回來的沒錯,他們的確也養育我人了。”
只是上的虧欠,還是養需要雙重回報這一點,白清梔就沒有同沈清蔓說的那樣清楚了。
這是跟白家人的恩怨,不應該把善良的沈清蔓也扯進來。
“我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他們也有他們的,不想聯系得那麼。”
“原來是這樣。”沈清蔓點了點頭,“我懂了。”
只是看上去客氣隨和了一些,但眼卻很毒辣,畢竟黎家是豪門,要是太過于善良單純,又怎麼可能把黎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沈清蔓明白過來,白清梔和白家不和,也不準備繼續幫白穎瑩的忙。
趁著白清梔去洗手間的工夫,沈清蔓把管家喊過來。
“跟黎氏的負責人說一下,辭退白穎瑩。”沈清蔓做事相當果斷。
管家卻有點疑:“辭退了,到時候白家會不會有意見,畢竟是白小姐的妹妹,到時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如果是關心清梔的,當然要顧及一些面了,像某些落井下石,對不好的需要顧及什麼,難不我們黎家人還得看別人的臉?”沈清蔓那張并未被歲月侵蝕的臉龐上顯出了一薄薄的怒意。
管家看到沈清蔓發怒,沒敢再質疑,連忙去辦。
管家剛離開白清梔就回來了,兩人又看了一場戲,這才去吃飯。
飯桌上,沈清蔓更是不避諱對的好,菜專挑白清梔喜歡的做,愣是沒管黎景琛一下。
吃飯的時候,還一直命人給白清梔夾菜,生怕吃不飽。
白清梔寵若驚,又不好拒絕,只能全部吃完。
吃過晚飯,再一次強烈要求白清梔留下。
“我都過你們三回了,再不過夜是不是就有點不太合適?”沈清蔓故意板著一張臉。
白清梔立刻看向黎景琛,誰知道他也攤了攤手,直接把臉轉過去。
黎景琛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
“阿姨,那今天晚上就打擾了。”
“說什麼打擾呢,都是自家孩子,我現在讓人給你們準備房間。”沈清蔓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吩咐傭人去準備。
單獨給兩人準備了一個帶院子的廂房,房間卻只有一間。
白清梔著頭皮走進去,著梨花木大床上鋪著的大紅刺繡的龍被,尷尬的恨不得有個地能讓鉆進去。
早知道就不該留下來,不留下也不會這麼尷尬。
黎景琛像個沒事人一樣從旁邊走過,掃了一眼紅的四件套,聲音中略帶一譏諷,“某些人就是容易被一兩句漂亮的場面話迷得暈頭轉向,苦果得自己嘗了。”
“還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就知道說風涼話。”白清梔瞪了他一眼。
誰他媽媽那麼熱,本無力招架。
現在兩人被關在一個房間,也很無奈。
“要不你去隔壁睡?”白清梔試探地問,“或者我在這里打地鋪。”
黎宅別的不多就屬房間多,再容納幾十個人都沒問題,隔壁還有個小間是書房,存放了一些書籍和筆墨紙硯之類的,如果真的要將就也能勉強睡一個晚上,就是可能會不舒服些。
當白清梔提出讓他去隔壁后,黎景琛的臉頓時一沉。
白清梔又提出打地鋪,他直接上前一步,攬住了白清梔的肩膀。
“你做什麼?”白清梔反應有些激烈。
“門口有傭人在,你是想我們兩人的事穿幫嗎?”黎景琛聲音得很低。
白清梔順勢看了一眼,沒見到什麼人。
當想要再看,卻已經強行被黎景琛按住了頭。
“我母親只會對誠實的人客氣,我勸你最好也坦誠一點。”他提醒,“黎家可不是什麼做慈善的地方。”
“知道了。”被他那氣勢得不過氣,加上兩人的作又有些曖昧,只能暫時先認慫。
黎景琛這才松開手:“你要先去洗漱嗎?還是我去。”
“你先去吧。”
“好。”
黎景琛邁著長去浴室,趁著他洗澡的工夫,白清梔到院子里氣。
誰知道剛走出來,就看到兩名傭人站在院子里的梨樹下,手里還拿著兩個托盤。
“夫人,這是我們夫人給您準備的換洗的,我們幫您拿過去。”
“放桌上吧。”天昏暗,并沒有看清楚托盤里面放的是什麼服。
等到傭人把服放過去離開后,白清梔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這送過來的居然是薄紗的睡。
款式倒是好看的,除了肩膀上是蕾的,前的薄紗真的是太了,這穿了跟沒穿也沒什麼兩樣。
真是沒想到,住在黎宅整天吃齋念佛聽戲的黎夫人思想竟然這麼開放。
白清梔剛把服拿起來,這時后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一轉,薄如蟬翼的紗直接往男人的上飄。
黎景琛漠然地掃視了一眼,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手里拿著的睡。
白清梔輕咳一聲,抓得更了:“我去洗澡。”
想從黎景琛旁邊越過去,卻不小心到他手腕上戴著的佛珠。
男人的手腕很燙,但是佛珠卻是冰涼的,著徹骨的寒。
在到佛珠的一瞬間,白清梔的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段有些模糊的記憶。
“黎景琛,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白清梔纖細的手指抵著額頭,神忽然變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