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勛是過了快一星期才來上課的,宋青南再看見他時,他的傷還沒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宋青南瞧著徐勛是心虛的。
那天之后也沒人再找上,那被追著的事好像就那樣輕輕飄過。
但徐勛連看都不敢看宋青南一眼,以往坐得有多近,這會兒坐得就有多遠,整個人在角落,像是怕極了看到宋青南。
宋青南盯了他幾眼,心里有些驚訝,真給陸敘白說中了?這人真是吃不吃啊……
不知道的,徐勛這一個星期沒來上課本就不是因為在家養傷的緣故,而是被人囚著………
很快便到了人節,宋青南又是準時地收到了喻黛青的禮,喻黛青還向發出了邀請,“晚上要一塊兒去維多利亞港嗎?”
“反正我也一個人過,一起去看煙花吧。”
喻黛青就是這樣的,縱使有很多男人,也從不跟一個男人過人節。
因為比起人,更愿意稱那些男人為固定床伴。
“今年有煙花?”宋青南有些驚奇地問道。
來港城兩年,人節這天也是從未在維多利亞港瞧見過煙花的。
喻黛青深深地看了宋青南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說今年是有,大概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吧……”
宋青南此時還并不知道就是那個特殊原因。
點了點頭,答應了喻黛青,“好。”
維多利亞港的煙花絢爛且驚艷,宋青南是喜歡的。
從跟謝峙瞧過一眼后,就喜歡到了現在。
宋青南其實真該謝謝峙的,跟他在一起的那快一年的時間里,他帶著見識到了這世界的許多,都是足以驚艷一生的東西。
那天晚上,宋青南是跟喻黛青兩人去的維多利亞港,這麼重要的日子,陸敘白肯定是抓時間去泡妹了,哪有時間跟們倆欣賞什麼煙花。
維多利亞港此時已經聚集了不人,該是都聽聞了今夜要放煙花的風聲,一對又一對的握著手時不時期待地天空。
宋青南和喻黛青坐在臺階之上,港風有些黏膩,將兩人的發糾纏在一起往后吹去,不粘在了們倆的臉上。
喻黛青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纖長的雙手往后一,將頭發全部到了后頭,長得是那種極清冷的漂亮,獨特的下三白,讓瞧人時帶著特有的野,像是黑夜里的豹子,危險又迷人。
宋青南撐著頭瞧了喻黛青幾眼,問出了那個好奇了很久的問題,“阿黛,你談過嗎?”
喻黛青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搖了搖頭,說,“沒有。”
“但我暗過別人。”
宋青南沒想到這麼有攻擊的喻黛青也會有似小生的暗節,一下便來了興趣,正好無聊,就想八卦八卦,“可以講講嗎?”
喻黛青嗤笑了兩聲,那眼里流出的回憶的害和靦腆,而是懷念與悲傷,“這有什麼好講的。”
話是這麼說的,但還是跟宋青南講起了那段過往,“他…是我小叔的朋友,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他一面就開始暗他了,后來他去當兵了……”
“再后來呢?”宋青南好奇地問道。
“再后來,他死了。”
苦瞬間在兩人之間蔓延,宋青南本以為這個結局可能就是年的錯過,卻沒想到是人生的永別,瞧了眼喻黛青,有些抱歉,“……對不起啊,阿黛……”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死在了他的熱與夢想里,也好的,也好的……”
喻黛青看似灑地一笑,手卻在口袋里不停地著煙,平常那麼冷靜自持的一個人,此時手不停地在抖,上一口后,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才是又平靜了下來。
將煙往宋青南遠的方向拿了些,說了句很意味深長的話,“宋青南,喜歡的話就不要再等了,人生經不起等的……”
宋青南垂下了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候,“砰砰砰”幾聲巨響,煙花聲陡然作響,天空與人間無數的幸福在此時共用同一個心跳。
那麗瞬間轉移了宋青南與喻黛青的注意力,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那場煙花持續了將近半小時,迷了宋青南的眼,就在那末尾,瞧見無數人為之驚嘆尖的告白,天空中赫然映著一句,“七夕節快樂”。
沒有署名,沒有贈予者。
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主辦方給予他們的祝福,只有喻黛青轉頭看向了宋青南,又將目落在了那不遠的游艇上。
那“七夕節快樂”慢慢黯淡下去,所有人都以為這場盛大的煙火已然結束,那天空中陡然又炸開了幾朵煙花。
宋青南第一眼沒看清,那煙花連續放了九次,全是凌霄花的模樣,同謝峙贈予宋青南那黃玉上的凌霄花圖案一模一樣。
瞬間明白了那句“七夕節快樂”似乎是他送給的。
宋青南腦袋“嗡嗡”作響之際,到了手中的手機在震,那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兩年間從未有過的名字:謝峙。
接起了電話,聲音因為巨大的煙花震鳴聲在,宋青南問他,“你……這是在做什麼?”
聽見了謝峙的答案,
他說,“宋青南,我在追你。”
“我想重新給我們一個名正言順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