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螣現之后,我讓他返回了酒窖。
畢竟那麼大的個頭,藏在床底總是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酒窖已經被徹底搜查過了,那里比我的房間更安全些。
最反常的是朝暮年,他已經連續幾日都沒有面了。
但唯一雷打不的,便是餐桌上做好的食。
朝暮年吃醋了?
不可能!
朝暮年明明已經有了白月,對我生氣頂多是因為挫敗。
要知道他是何等的財富何等的份,無數的人烏泱泱的討好他,突然有個人說不喜歡他,狂妄如他又怎麼得了?
自從實驗室事件之后,老爺子便沒有回來過。
所以保鏢除了固定輸送新鮮食材,便不敢多逗留一秒。
朝暮年不肯出來,我也落的清凈。
有現的食也不挑剔,吃得飽飽的,白日養傷晚上和司螣夢中相會。
這小日子過得,甚是痛快。
將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吃完,我的后背突然了起來。
于是收拾好碗筷快步回到房間,正準備洗澡的時候困意襲來。
下意識的一個哈氣,卻讓我猛然一僵。
晃了晃神,我走到鏡子前。
抹掉上面的霧氣,出舌頭。
之前舌頭中間的那條黑線,此刻更加的明顯,并且微微下凹。
輕輕一,微微發疼。
順著黑線一路往下,舌尖的凹陷更深,薄到只有一層粘相連。
剛小心翼翼的出指尖想要,那層突然裂開。
隨即,我的舌尖一分為二。
這一幕,嚇得我失聲尖。
捂住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息。
我的舌頭為什麼裂開了?
剛想到這,我的小劇烈的痛起來。
那種痛,像是皮被生生的撕開一樣。
屏住呼吸,我躡手躡腳的掀開子。
只見整個小肚上,長滿了菱形的瘢痕。
不像之前的,此時上去像是鱗片一般。
并且,一直蔓延上了大。
咬著牙我試圖摳住其中一片,而后生生的撕開。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塊菱形瘢痕被生生的撕開。
而同時撕下的,還有下面對應的皮。
頃刻間,鮮涌出。
可我顧不得疼痛,再次摳起一片。
就我生生的準備摳掉時,凌的敲門聲急促的響起。
“蛇蝎!你怎麼了?把門開開!”
“我沒事!”
從牙里出這句話,我便順手拿起一條巾裹住。
卷團塞進里,而后用力的一摳。
皮連帶著瘢痕,一起被扯了下來。
敲門還在響起,同時伴著朝暮年急促的喊。
可此刻的我,早已痛到被汗水浸了裳。
就在我準備再次下手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朝暮年沖進來,趔趄了一下這才站穩。
當他看到滿地的鮮和我上的瘢痕時,臉突變。
“出去!”
我扯過浴巾蓋住雙,可鮮瞬間就將白的浴巾浸。
“別!”
朝暮年短促了這麼一句,一把將我攔腰抱起。
沒等我反應過來,便重重的將我丟到床上。
快速的用被子將我裹一個蛹,便轉離開。
因為痛難耐,我不停的掙扎。
甚至急躁到,張撕咬被子。
一剎那的沖,像極了一頭野。
就在我狂躁到極點的時候,朝暮年折返。
手里,拿著一個酒瓶子。
等他將我扶起打開酒瓶的瞬間,我嗅到了一濃重的雄黃味。
“這是……”
沒等我開口,朝暮年便開我的。
將瓶子里的雄黃酒,直接灌進我的口中。
原本,我不想喝。
可猝不及防的火辣下肚,瘙立刻減緩。
于是不再抗拒,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
一瓶喝完,朝暮年氣吁吁的站在床邊看著我。
片刻之后,這才抓住被子的一邊。
而后,用力的一扯。
‘咕嚕’幾下,我滾到床下。
正試圖爬起來,卻發現上的菱形瘢痕消失了。
只剩下兩塊缺失了皮的傷口,正緩緩往外滲。
“別!我給你理傷口!”
短促了這麼一句,朝暮年拿來醫療箱。
用極其生疏的手法給我清洗、上藥,最后包扎。
做完這一切,朝暮年拖來一張凳子坐到我的對面。
“可以打電話給你爺爺了!”
最終,還是我先忍不住打破這古怪的氣氛。
老爺子一直想要搞清楚我是不是懷蛇胎,是不是和蛇王有染。
為的,就是他的親孫子朝暮年。
如今我‘原形畢’,想來該是年大福那樣的下場。
“如果我真想把事告訴爺爺,早在黑貓失蹤的那天就做了!”
朝暮年皺了皺眉,悶聲開口。
這句話,讓我沒由來的覺到不安。
“什麼意思?”
“別問!”朝暮年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朝暮年!”
低吼了這麼幾個字,我便痛得哆嗦起來。
“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吃了它!”
那天晚上?
它是指……小黑貓?
“對不起,我沒有窺的嗜好!那晚溜進你房間,只是為了教訓你!因為……我太討厭你!于是就看到了那一幕!”
朝暮年說到這,嚨便上下滾了一番。
“你當時……好像沒有意識!”
“朝暮年,你嚇到我了!”
“是你嚇到我了!”朝暮年蹲下,對上我的視線。“如果我真想嚇你,就不會把現場理干凈,還告訴你黑貓被我丟了!”
朝暮年的話,讓我的心尖陡然一。
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司螣告訴我,這是害喜的反應。
可后來證實我肚子里的不是蛇蛋而是蛇珠,所以這該是蛇珠異的不良反應。
可不吃生的話,不會這樣的。
那為什麼……
“為什麼給我喝雄黃酒?”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
抬起頭,死死的盯住朝暮年的眼睛。
“你不覺得你上長得那些很像蛇鱗嗎?而蛇最怕雄黃酒!我看你摳得滿是便死馬當活馬醫拿來一瓶!沒想到……真的有效!”
說到這,朝暮年低聲音。
“年大福說他是在打死大黑蛇的配偶之后得了蛇纏腰,你這樣的‘怪病’是不是大黑蛇報復你母親的時候無意間給帶進娘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