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螣的話,讓我心頭一沉。
所以,要死了?
“但本君可是敢跟閻王搶命的蛇王!”
聽司螣這麼說,我卻更加慌了。
“你能救它?”
“嗯!”司螣點頭微笑。
“司螣大人,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許撒謊!”我捧住司螣,盯住他的眼睛。“救需要付出代價嗎?比如道行!甚至命!我不想為了一條只有一面之緣的小紅蛇,就圣母心泛濫用你的健康去全我的仁慈!”
說到這,我蹙眉頭。
“我已經盡力救治它了,結果如何我問心無愧!我不想讓你為此而付出任何代價!因為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司螣幽深的眸子,瞬間星璀璨。
他出大手,輕輕住我的臉頰。
“能有你這句話,本君死又何妨!”
“司螣大人!”我頓時急了,“不許提那個字!”
“哪個字?”司螣戲謔的反問。
“就是……那個字!”我急得直跺腳,“如果你再提那個字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以前聽到‘死’這個字,我毫無覺。
甚至覺得,那是一種解。
可和司螣相后,我懼怕甚至逃避。
原來擁有了在意的人,才會怕死惜命。
“好了好了!”司螣揚,“都怪本君把我家年豆包的小臉又氣得鼓起來了!乖,放心!除了你誰也不配本君豁出命!至于這條蛇……你要再不讓我救,它就只能做蛇湯煲了!”
“對不起!”我趕閃。
“傻瓜!”
司螣了我的頭發,而后大掌一揮。
一道黑氣,瞬間籠罩了赤蛇的傷口。
接著,傷口以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司螣大人,你好厲害!”
“嗯哼!”司螣用拳頭堵著輕咳一聲,“我終于了解人類為何那麼喜歡被阿諛奉承了!原來被人稱贊的覺這麼的……飄飄然!”
話畢,司螣低頭在我的上印下一吻。
沒等我回過味來,便轉化作蛇,匿在黑暗之中。
……
別說!
那老頭算命算的還真準!
說我紅鸞星十日便會和命中注定相會,司螣便真的趕來搭救赤蛇了。
這一夜,我都迷迷糊糊的沒有睡著。
因為擔心赤蛇的況,也因為婚禮將至的激。
就在我一個打盹下差點撞在桌上時,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張燦爛的小臉。
是赤蛇化的那個孩!
孩著我,腦袋左歪歪右歪歪。
隨即突然轉過,蹲在墻角忙活著什麼。
我正準備起查看,孩卻突然轉。
里,則叼著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耗子!
孩叼著耗子輕輕的放在我的面前,而后用手往前推了推,似乎示意我吃下去。
這舉,讓我想起那些給主人捉老鼠的小貓咪們。
“謝謝!我不!”我趕將老鼠推開。
“呲……”
孩吐著舌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可縱使憋了一口汗,也沒發出一個完整的字。
“你是不是了?”
見孩盯著老鼠暗暗的咽口水,我輕聲問道。
孩愣了一下使勁的搖頭,而后將老鼠再次推到了我的面前。
“等等!”
撂下這句,我轉離開。
……
“新婚快樂!說!新婚快樂!”
剛取好食經過花園的時候,我看到了外公。
外公正拿著一只鳥籠子,對著里面一只黑鳥說話。
“跟我學……新婚快樂!”
外公說到這,打開籠子將鳥取出來。
開鳥出舌頭,而后拿出了剪刀。
“外公!”
“歲寶寶,你醒啦?”
外公轉臉向我的時候,直接笑瞇了眼睛。
“外公,您在干嘛?”
“剪舌頭!”
外公放下剪刀,從旁邊的香爐里住一撮灰。
用香爐灰在被剪過的鳥舌上了,這才將鳥塞回籠子。
“這捻舌!”外公拎著籠子走到我的面前,“想要八哥說話,得剪掉舌尖上的,然后再以香灰捻舌。我想在你結婚之前,教它說幾句吉祥話!”
剪?
捻舌?
……
看著我手中的剪刀,孩瑟瑟發抖。
等退到墻角,直接蹲了下去。
“把張開!”
聽我這麼說,孩怯生生的吐出舌頭。
我用戴上手套的手,輕輕了孩舌頭上的薄。
“疼嗎?”
見孩搖頭,我便試著向旁邊。
經過仔細檢測,發現這層薄是沒有痛覺的。
或許按照外公的法子,能讓孩開口說話。
想到這,果斷舉起剪刀。
可就在我準備剪開孩舌頭上的那層薄時,王蛇的臉突然出現在孩的瞳孔中。
而手中舉著的……正是同樣一把剪刀!
‘哐當’一聲,剪刀落地。
差一點,便刺中了孩。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起了鳴音。
為什麼會這樣?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冷靜!
我要冷靜!
好好的回憶一下,問題到底出在哪!
第一次見到王蛇,是在街角的櫥窗玻璃上。
第二次,是外公家的大理石墻面上。
第三次,則是在移展廳的銅鏡里。
加上這一回……
每一次我都只看到了王蛇,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倒影!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讓你從小服用雄黃酒不是為了驅蛇,而只是為了制你的蛇蠱?”
突然間,我想起老先生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
也許他的話只對了一半!
那就是雄黃酒制的其實不是蛇蠱,而是蛇!
我生來舌頭分叉,長滿了蛇鱗。
一吃生,就會‘發作’。
不僅百毒不侵,力超凡,更是能夠控蛇。
那些能力本不是來自于司螣的蛇珠,而是來源于我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都幾乎可以表明,我本就是一條蛇!
并且是傳說中的……王蛇!
想起被朝暮年珍藏的人圖,想起那張只有朝暮年才能拿下的蛇蛻,我的心凌的狂跳起來。
“跟你第一個親吻的人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老頭的話,突然回在我的腦海之中。
加上司螣幾次三番因為所謂的‘命中注定’而將我推開的做法,我突然恍然大悟。
朝暮年曾趁我睡著想要殺了我,卻被不小心摔在了我的上造了一個意外的吻!
所以第一個真正親吻我的人其實不是司螣,而是……朝暮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