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婚期將近,我愈發的張。
最近,墨家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
但是,大多是準備婚禮事宜的相關人員。
可今天來的,卻是外婆的娘家人。
“喏!吃了!”
墨暖走過來,遞給我一顆藥。
“這是什麼?”
“速效救心丸!”墨暖說著,自顧自的塞了一顆。“岑家人過來之后肯定用得上!”
在墨暖的講述下,我終于對墨岑兩家的恩怨有了些許的了解。
外婆姓岑,是赫赫有名的名門族。
的份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名媛。
而當年的外公,則是一個空有抱負的窮小子。
外婆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外公,幫著外公一起打拼事業,這才有了今日的墨氏。
隨著墨家的壯大,岑家卻越來越衰敗。
畢竟是外婆的母家,外公暗地里撐住岑家搖搖墜的空架子。
可縱使如此,岑家還是覺得外婆是下嫁,將外公當靠人起家的飯男。
“別吃!”拿著速效救心丸準備丟棄的時候,姻媤的聲音突然傳來。“藥對……對不好!”
姻媤?
怎麼可能!
剛剛我已經服下雄黃酒了!
為什麼還能出現?
趕拿出手機,卻沒有看到姻媤的臉。
于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我早就說過雄黃酒不是萬能的,長期服用反倒讓我產生耐藥!”
“哦?那這個呢?”
我抬起手,故作漫不經心的了頭上的發釵。
里面,裝滿了銀針。
“莫要拿鬼十三針嚇唬我!”姻媤急了,“難道你也想一起死不?”
“我不是在嚇唬你,我是跟你玩真的!你想要給東方蒼玦的子之,我已經完完全全的給了司螣。該試的不該試的,我全部都試過了,所以死而無憾了!如果你再想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和你同歸于盡!”
“你……”
“反正我和司螣已經彼此相許了,倒是你和東方蒼玦還沒相認又要永別了!算起來,好像是你比較吃虧!”
沒給姻媤接口的機會,我直接灌下一壺雄黃酒。
終于,腦子消停了不。
等我趕去大廳的時候,那里已經坐了四個穿著奢華的男男。
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老人,正霸占了外公的主人位。
另外兩個,則是一對中年夫妻。
最年輕的那個孩看起來跟墨暖差不多大,正昂著下滿眼嫌棄的東張西。
墨倉山攙扶著外公,沒有落座。
墨寒和墨暖兩姐弟,則低著頭一聲不吭的站在他們的后面。
我準備悄悄溜到母親邊的時候,老人突然手指向我。
“是誰?”
“大哥,是蒼雪的兒歲歲!”
外公一改往日的威嚴,客客氣氣的開口。
大哥?
看來,這人該是外婆的哥哥。
“歲寶寶,快過來舅外公!”
聽到外公點我,我只能走出去。
可剛準備開口,就被老頭的一聲冷哼嗆住。
“不敢當,真是有樣學樣!這當媽的沒什麼教養,做兒的也沒素質!”
“大哥,蒼雪患有自閉癥,您多擔待著一些!”外公急忙打圓場。
“爸,給姑父一些面子!”突然,中年男子開口。“咱們這回過來,可是參加喜事的!”
中年男子說到這,瞇著眼向我。“別說,你和雪妹長得可真像!”
這句話,讓旁邊穿得像棵圣誕樹一樣的中年婦當即變了臉。
而后,怪氣的笑出了聲音。
“說來也是奇怪!這當媽的都沒有親,這做兒的卻結婚了!到時候拜高堂的時候,拜誰?拿只公當爹嗎?”
中年婦撇了撇,向母親。
“蒼雪妹子,不會到現在你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吧?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我聽說一般的窮門小戶,家里的關系都得很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婦人將怪異的目投向墨倉山。
該死的老巫婆!
這是污蔑母親和舅舅有違背人倫的關系?
見墨倉山變了臉,而墨寒和墨暖正的往里塞速效救心丸,我暗暗攥了拳頭。
可作為一家之主的外公都沒有怒,作為小輩的我是沒資格出頭的。
盡管,我已經快要氣炸了。
“媽!您不是說表姑是被人販子拐走的嗎?那懷的肯定是買家的孩子呀!”突然,年輕的子幽幽的開口。“不過表姑這麼漂亮,中途被占便宜的話,那就不知道了!”
“岑金!怎麼說話的呢?”婦人故意瞪了孩一眼,隨即向外公。“還小,說話不經大腦!您老人家,不會跟個小孩子計較吧?”
“干了未婚先孕這種丑事還怕別人說?媽你在怕什麼?要不是我們岑家,他們墨家能有今天!”
“金金,閉!”
……
“們在污辱你媽!”
就在那對無良母一唱一和的時候,姻媤輕飄飄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
“這你也能忍得住?”
“閉!”我小聲呵斥。
“哼!真是丟我王蛇的臉,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副窩窩囊囊的軀,我寧愿投生為蛆也不愿轉世為你!”
“我讓你……閉!!”
姻媤,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哼!都敢將鬼十三針用在自己的上,面對辱生母的人卻不敢反駁!簡直是……廢!”
“閉!”
一聲厲打斷了岑家母倆的對話,也讓眾人齊刷刷的向我。
墨寒和墨暖,暗中對我搖頭眼。
可是,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喂!你個沒教養的野種誰閉……”
沒等岑金把話說完,我沖過去一把薅住的頭發。
猛的摜倒在地,抬手就打。
“造反了!”
中年夫妻要沖過來幫忙,卻被墨倉山擋住。
大背頭老頭火了,怒目瞪向外公。
“墨忠!這就是你們墨家的待客之道嗎?”
“大哥!岑金是孩子,歲歲也是孩子!兩個小孩子打架,咱們大人就別手了!借用侄媳婦的一句話,您不會跟個孩子計較吧?再說了,蒼雪有自閉癥!”
“這和自閉癥有什麼關系?”
“有些疾病可是會傳的!并且隨時隨地可能發病!”
外公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突然對我使了一個眼。
瞬間,我會意。
騎在岑金上的我故意翻著白眼搐起來,驚得岑家人目瞪口呆之際,起一頭撞向婦人的口。
只聽‘砰’的一聲,便有粘稠的炸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