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晨來送飯。
文思已經從悲傷的緒中走出來,靠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太落山。
今天開的藥已經打完了,護士提醒了很多次可以辦理出院,但被變相監視,沒有厲淵的同意,不可能從病房離開。
打開小桌板,三菜一湯。
許晨一直沒走,文思吃了七分飽后才抬頭問:“有事?”
其實許晨已經很明顯覺到文思變了,這種變化不僅僅是對厲總,還包括對他們。
以前文思看到他,雖說態度算不上親切,但并不會遷怒,甚至有時候會主關心他的工作。
可是今天文思冷漠得,就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
許晨忽然能夠理解厲總這些天緒上的變化。
曾經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不再把他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論是誰都不能接這樣的落差。
許晨是親眼看著他們的婚姻從甜走到今天這步的,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
他看著正在低頭吃飯的文思,回想著這些天鬧出來的靜,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本沒有了解過。
即便一直沒有得到回應,文思還能夠這麼多年飛蛾撲火,骨子里的意志力,非常人所能及。
“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去把出院手續辦了吧,護士催過很多次了。”
許晨遲疑了一下,“夫人,自從您離開后,厲總就沒有好好吃過飯。”
文思吃飯的作沒有停頓,“所以呢?”
許晨:“您能不能去勸勸厲總?”
“我?”文思像是聽了笑話,把湯勺放下,直愣愣的看著許晨。
許晨被盯得手足無措,“昨天夫人暈過去,是厲總抱著您一路小跑沖進醫院的,厲總是真的很關心您,所以您能不能看在這個份上,去……”
文思打斷他,“看在什麼份上?如果不是他帶人圍堵,我能有家不能回?能大半夜昏在巷子里?”
“明明是他把我進了醫院,我難道還要對他恩戴德?!”
文思的緒本來已經穩定了,可許晨的話再次將激怒。
不僅僅是厲淵,連帶著他邊的人,也從未將他和放在平等的層面上去看待。
好像厲淵只要釋放出一丁點的善意,就必須千恩萬謝的雙手接過。
煩躁的把碗一摔,碗底和小桌板撞擊發出清冽的聲音。
許晨被直白的諷刺的臉蒼白,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文思無意為難,把小桌板上的飯菜收拾好遞到他面前,“沒別的事你就走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還有,”進被子,背對著房門,“除了厲淵答應離婚,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與他有關的消息,他吃沒吃飯,幾天沒吃,都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跟厲淵已經撕破臉,昨天他的反應,讓文思覺得這些年的付出都變得一文不值,也將心底里最后一點友善都收了起來,眼里只剩下疲憊和厭倦。
許晨看出了的抗拒,嘆了口氣,“您好好休息。”
接著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