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的眼睛瞬間酸,眼眶紅紅的。
拿起推薦信,看著手機上一個個的聊天框,想到母親都已經退休了,還要為了自己低三下四的求曾經的學生們幫忙,心里就無比的疚。
要是當初,沒有一意孤行的嫁給厲淵,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這一次,沒有再瞞,而是將這些年在厲家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
趙新梅把摟進懷里,輕輕地拍著的后背:“這些年,委屈了。”
文思搖搖頭,“沒事,都過去了。媽,只有你走了,我才不怕厲淵,才能放心去國外留學。”
趙新梅問:“你打算怎麼做?”
文思靠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趙新梅聽完,神微沉:“你這麼做,等于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厲淵……不,是在厲家臉上狠狠了一個耳。”
“對,但我只能這樣。”文思眼神堅定,“只有魚死網破,才可以厲家出面,制厲淵。”
趙新梅眼眶通紅。
文思從小就是個格溫的小姑娘,能把這樣,一定是了很大很大的委屈。
【叩叩叩】
院門被敲響,厲淵站在門外:“時間差不多了。”
文思皺眉,才剛剛和母親說了兩句話,不舍得離開:“我中午就在這兒吃飯,你如果……”
“文思。”厲淵打斷,視線不經意的落在趙新梅的上,警告的意味明顯。
若不是文思今天親口說出這些年的委屈,趙新梅還被厲淵騙得團團轉,認為他雖然算不上良配,但應該會看在文老師的份上,善待文思。
卻沒想到,文思這些年所有的苦難,都是厲淵帶來的。
他們的婚姻,也不是厲淵口中的誤會。
那個在醫院的安寧,不過是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趙新梅后悔自己太過于遲鈍,才讓兒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趙新梅將厲淵無視,拉著文思就往家里走:“中午在家吃飯,晚上也留在媽這兒睡,不就是添一雙筷子、加一床被子的事,媽養得起!”
厲淵快步,攔在趙新梅面前,“師母不要讓我為難。”
說完,他沖文思招招手,“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過來。”
文思被牽住的手,猛地一抖。
現在還不是時機,不能被厲淵看出異樣。
松開手,緩緩地沖母親搖頭,聽話的回到厲淵邊。
趙新梅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兒,垂在側的雙手拳頭,沒一會兒就沖到厲淵面前,毫不客氣的給了一記耳。
“威脅我兒?你也配!”
趙新梅這一掌用盡全力,來得突然。
厲淵對趙新梅本沒有警惕心,腳下當即踉蹌兩三步,右手隨便一撐,正好按在院門上。
已經生銹的鐵皮門板刮過手掌,鮮順著手指往下流。
躲在暗的保鏢在同一時間現,將趙新梅團團圍住。
而陳叔用一種近乎鬼魅的手沖進院子,毫不猶豫的把趙新梅放倒。
手肘對著脖頸,把人在地上:“爺,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