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將攝像頭微微向上揚了些,放在桌上的一個支架上。
裴時禮應該也是剛洗過澡,半干的碎發搭在額前,立的五在鏡頭里清晰得能看到下頜線的弧度。
一個星期沒見,突然的對視竟有些無言。
陸寧不太自然的了耳邊的碎發,先開了口:“今晚沒加班?”
裴時禮的嗓音過手機被拉的更加磁:“沒有。”
看到發的作,裴時禮眸幾不可察的變了變:“晚上給你訂的餐,好吃嗎?”
陸寧:“還不錯,這家店的糖醋魚做的好的。”
在蘇城的這些天,裴時禮請了個阿姨在公寓里照顧,要加班時,他就會幫訂餐。
裴時禮頷首,只是沒辦法幫剔魚刺:“回來我親自給你做。”
陸寧抬眸,眉頭微挑:“你學會了?”
“嗯。”
有兩頭發被含在了里,裴時禮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的瓣上。
一周而已,又像許久不見。
被鏡頭拉近,兩人很容易就四目相對,被他深邃的黑眸這麼看著,陸寧只覺耳有些發熱。
拿過旁邊的,企圖轉移視線。
陸寧微微屈膝,準備先涂大部,垂著眸邊涂邊說話:“今天有個設計師聯系了我,拍婚紗照的婚紗也需要單獨定制嗎?”
裴時禮:“嗯,婚禮的婚紗到時在重新定制。”
陸寧點頭,肩上的頭發垂了下來,手攏到一側肩頭。
大部的涂了,低子涂小。
鏡頭只能看到的上半,只有偶然的時候白皙如玉的部才會在鏡頭一閃而過。
在家時已經看到做過很多次,裴時禮能過的作,看出進行到了哪一步,護護的致,就連腳趾也不會放過。
每次睡在他的邊時,不用特意,上的清香就會縈繞在他的鼻腔。
裴時禮鼻翼微,臥室里那若有似無得味道已經完全消失。
今晚洗了澡后穿的是件淺紫真吊帶睡,隨著的活,裴時禮看到了前的某些風景。
中有些干涸,裴時禮端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兩口。
放下水杯重新看向鏡頭時,突然呼吸一滯。
的反應很快,熱仿佛是瞬間就沖上了顱頂。
他微微抿直了。
也不是沒有過頭小子的年紀,也不是沒有在一些場合聽到別人談論的一些不堪目的話。
但他從來都懂得克制自己。
克己自律是他外公從小教他的道理,他對此也一直嚴格執行。
對那些連自己都不能掌控的人,他是鄙夷的。
但今天...他發現自己一直堅守的克制,在這一刻幾乎要土崩瓦解。
陸寧一直低著頭抹,并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
直到一道暗啞的聲音傳來。
“陸寧。”
“嗯?”
陸寧條件的抬眸,對上了手機里那道沉黑念的眼。
“你的肩帶掉了。”他的嗓音又沉又啞。
洗了澡后并沒有穿,兩人已經發生過最親的關系,剛剛也就沒刻意的重新穿上。
這會因為作,一側的肩帶悄然落,白皙的肩頭和半邊渾圓展無,如凝脂般細膩。
裴時禮明明是在提醒,可他看著的視線卻那麼的骨。
眼里毫不掩飾的也那麼熾熱。
與他平日里冷靜自持的形象大相徑庭。
陸寧低頭看了一眼,迅速捂著前,他的眼神太過滾燙,讓的心尖都被燙了一下。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手間。”說完不等對方回話,陸寧飛快掛斷了視頻。
看著重新回到聊天框頁面的手機,裴時禮狠狠閉了閉眼。
然而某些緒本制不住,他掀開被子下床,重新回到浴室。
......
陳特助這兩天總覺得自家總裁看上去有些疲憊,眼底有些紅,像是沒睡好一樣。
這天出于關心,他臨出門時問了一句:“總裁,之前醫生開的安神湯要不要再開點?”
裴時禮掀眸看他:“不用。”
不是因為睡眠問題,安神湯又有什麼用。
*
陸寧在蘇城忙了接近半個月,事終于告一段落。
飛機落地京北的時候,天已經黑。
裴時禮這次沒在車庫等,站在出來就能看到的位置。
半個月沒見,半生不的夫妻之間似乎又縈繞了幾分淡淡的陌生。
裴時禮接走手上的箱子,帶去到車旁。
好像和一起的時候,裴時禮都是親自開車,陸寧看著他親自把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
裴時禮坐上駕駛座后,看向副駕駛的陸寧:“不?”
陸寧:“一點點。”這趟航班沒有提供飛機餐。
裴時禮手,從后座拿出一個袋子給:“先墊墊。”
陸寧打開看了眼,有些意外,裴時禮竟然會給帶小蛋糕。
裴時禮:“清瑤推薦的地方,說你應該喜歡吃。”
陸寧會有點好奇,為什麼謝清瑤會推薦,是他主去問了?
致的眼尾上揚,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親自去買的?”
裴時禮嗯了一聲。
突然有點想吻他一下的沖,但是被安全帶束縛住了,陸寧放棄。
角抿著笑,拿出小蛋糕打開,是喜歡的藍莓味。
裴時禮開車,陸寧品嘗著小蛋糕,車載音響還放著些舒緩的音樂。
那若有似無得陌生,慢慢在兩人不時的一個對視中被沖淡。
裴時禮帶著陸寧去餐廳吃的晚餐。
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陸寧手了脖子。
注意到的作,裴時禮問:“累了?”
陸寧:“脖子有點酸。”應該是飛機上沒休息好。
裴時禮帶去沙發:“幫你按按。”
陸寧的瞇著眼,背對裴時禮被他圈在懷里的姿勢,靠在他寬闊的膛。
脖子上傳來的力道適中,酸脹之后就是一陣舒爽,仰著頭扭了兩圈脖頸。
“好了很多。”陸寧轉頭。
裴時禮正在看,他的眼底如潭,深邃沉幽。
四目相對。
目糾纏。
裴時禮托著的后背,嗓音低啞:“上樓?”
這一刻,兩人突然有了某種默契。
陸寧被他牽著,一前一后。
到了臥室,裴時禮把門反鎖,牽著的手沒有松開,徑直帶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的燈還沒來得及開,就被他整個圈在懷里,背后是他上滾燙的溫。
裴時禮手,微微扭過的頭,就著這個姿勢吻上去。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只能聽到一些細碎的曖昧水聲。
盥洗池上的鏡子蒙了薄霧,不知是誰的手印,從上至下,拉長長的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