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病房。
蘇錦安看著手機里收到的消息氣的當場丟了出去,“啪”的一聲,整個屏幕摔的碎。
“喲,氣這麼大呢?”
唐羽帶著兩個男人走進來,踢了踢被蘇錦安砸碎的手機:“砸吧,這麼貴的手機,你以后可買不起了。”
蘇錦安眉眼沉,瞪著:“你什麼意思?”
他咬牙切齒:“唐羽,你把我害這樣,還不夠嗎!”
現在他不僅是整個投行的笑話,更是整個京圈的笑話,從昨天到現在,不知多人拿著那些視頻來問是不是他。
難道那視頻看不出來嗎?他們不過是尋著理由來嘲諷他罷了。
他蘇錦安,也算是一夜之間出名了。
更甚的還有最開始,他服都沒穿和那個人在一起的畫面。
現在不僅啟元待不下去,連這行他都再也沒有容之地。
“我害你?”唐羽似乎被他的厚無恥氣笑了。
臉上凄然:“蘇錦安,捫心自問我這些年怎麼對你的?我爸看不上你,是我出去幫你一個個求人,用一個又一個的資源把你推上來的,”
“這些年,我花在你上的錢沒有千萬,也有百萬,剛有名氣,就迫不及待的準備甩了我是不是?”
“我說你怎麼會愿意舍棄我們唐家這麼大棵樹,非得回國呢,原來是找好后路了啊?”
蘇錦安此刻穿著病號服,手上和頭上都包著紗布,細看還有裹著藥的跡,看上去狼狽不堪,全然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
唐羽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蘇錦安,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跟我最好的朋友一起來算計我,現在該我跟你算算賬了。”
聽到的話,蘇錦安猛地從病床撐起半個子,扯傷口的劇痛讓他倒一口冷氣,卻依舊梗著脖頸青筋暴起:“你什麼意思?我跟你能有什麼賬!”
像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唐羽突然仰頭大笑了幾聲,渾陌生的模樣讓蘇錦安眸子了。
勾著,從后男人那兒接過一份文件:“沒有嗎?這些年,我在你上花了多錢?你別忘了,你當初可是連留學費用都出不起,還有你那爸媽,連套房子都沒有,是我,是我出錢給你家買的房子!”
唐羽把文件拍在蘇錦安的上:“自己看看吧,除了那套房子,還有我這幾年七七八八給你轉的賬,一共九百六十萬,確實還沒到一千萬。”
“其實對我來說,這麼多年,就當是訓了一條狗,這一千萬給你也就給你了,偏偏你...”唐羽的眼神變的惡毒:“你們竟然這麼對我,也就別怪我對你們不留面。”
“這九百六十萬,限你三天打到我的卡上,不然后果自負!”
蘇錦安盯著那份文件,指尖因為用力而蜷曲,指尖泛白,他猛地扔開:“唐羽,你是在做夢嗎?這都是你自愿給的,是你上趕著上來的,我憑什麼要還給你!”
紗布下的傷口被作牽扯,漬暈開更大一片,他像是覺不到痛,猩紅著眼:“你以為我稀罕你的錢嗎?要不是看在你背后是唐家,你以為我會忍你這麼久嗎?”
他一字一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到惡心!”
“啪!”
蘇錦安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道凌厲的掌聲,唐羽甩了甩發麻的手,眼神冷的像淬了冰:“蘇錦安,你他媽現在嫌我惡心了,你跪在我面前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惡心!你他媽別給我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唐羽!”臉上的火辣辣的痛,剛剛好點的頭又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蘇錦安疼的眼前發黑,他發狠的想朝唐羽沖過去,卻被帶來的兩個男人鉗住,如破敗的抹布般按在地上。
唐羽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按住的蘇錦安,高跟鞋尖慢慢的碾過他的手背。
看著他疼的猙獰的臉,臉上難得閃過一快的表:“蘇錦安,以前是我瞎了眼,把你這麼個東西當寶,現在你以為你還能拿我?”
“啊!!疼!唐羽,你放開我!”蘇錦安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一臉扭曲的喊。
唐羽雙眸卻變得越來越嗜,腳上緩緩的用力,讓他的凄厲的慘聲傳遍整層樓:“你賬戶上的所有錢,已經被我轉走了,除了那些,還差四百六十萬。我再跟你最后說一次,三天,還上我的錢,否則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還有,讓你的父母明天之前搬出我的房子,不然等我手的時候,就不敢保證他們兩個老的會不會突發一些疾病了。”
唐羽像是還沒解恨,突然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本來是想查查你回國之后的事,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呢~”
“你在啟元做的那些事,我現在可是有一份詳細的證據哦,包括不限于挪用公款,幕易,還有....”
每說一個字,蘇錦安臉上的就褪去一分,到最后只剩下死灰般的慘白,他張著,好一會兒似乎才反應過來。
“不....不可能。”他艱難的出幾個字,眼神渙散。
不可能的,怎麼會,他那些事做的那麼,從來沒有人發現過。
唐羽腳尖踢了踢的他的:“是嗎?你確定嗎?世界上可沒有不風的墻,就像你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回國之后的事呢?”
“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隨便一條,都夠你牢底坐穿了吧?”
蘇錦安猛地瞪大眼,瞳孔里倒映出唐羽那張冰冷的臉,像是終于意識到自己即將會面對什麼。
他突然朝唐羽跪下去:“阿羽,我錯了,我錯了。”
蘇錦安聲音里已經帶著哭腔,整個人狼狽的跪在唐羽的面前,丟掉了所有的自尊求:“阿羽,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了!”
“以后,以后我都不敢了,我們復合,不對!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
他的厚無恥再一次刷新了唐羽的三觀,以往他就是這樣求的。
丟掉他所有的自尊,如一條野狗似的跪在的面前。
但狗就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
曾經原諒了他多次,現在唐羽就有多唾棄從前的自己,怎麼就會一葉障目的栽在這樣的男人上這麼多年!
后退一步,突然連看他慘況的興趣也沒有了,理了理袖口,語氣變得冷漠:“記住,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說完,不再看地上如爛泥的蘇錦安,轉離開。
高跟鞋敲擊在地上的清脆聲,像是在為這些年的眼瞎敲下終章。
病房門被重新關上的瞬間,蘇錦安終于崩潰,發出撕心裂肺的吼。
他知道,他完了,徹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