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3章 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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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時回來后,已是正午,徐玉不好,二人在湖心亭中吹著微風,打著葉子牌解悶。

元姝錦正看著手中的牌思忖著下一步該如何,余瞥到了不遠廊口上那抹月白清冷的影。

男子一常服,長玉立,微風吹得他袂飄飄,腰間還系著一塊純白無瑕的玉佩。

元姝錦放下手中的葉子牌,跟徐玉說了聲,朝那人走去。

徐晏時視線落在朝他走來的上,眸從原本的清冷變得和了許多。

“那些人,如何置的?”

深吸著一口氣,看著那清冷男子。

“林相即日斬首,其余人等隨睿王一同流放涼州,永世不得回京。”

元姝錦聞言眼睫微

涼州,永世不得回京。

看來圣上果真還是心了,歷代想要謀權篡位的皇子,下場可是一個比一個的慘 ,流放涼州真的算是便宜他了。

子眸淡淡,恨極了那人,雖說這一世他對元家沒有造實質的傷害。

可前世的一切,恍如昨日,歷歷在目。

如此,便結束了。

日后,再也不會見到那人了。

元姝錦抬眼,看著男子那清冷的眸子,里面倒映著的容

“何時出發?”

“月末,現下被在睿王府,有重兵看守。”

元姝錦聞言點了點頭,額前的青被廊亭上的清風吹得有些凌子眉眼微彎,梨渦淺笑,抬眼對上男子的清目。

“那往后,你不必那般早出晚歸了吧。”

畢竟一個人躺在那麼寬大的榻上,實在是有些無趣。

溫和儒雅的男子聞言淡淡一笑,彎腰附在子耳畔。

“夫人可是,深夜寂寞?”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耳間,有些意。

子玉頰微微浮出幾抹紅暈,低著頭抿不語。

清潤男子上的笑意更甚。

一旁的芙蓉拉著春桃背過,掩笑著。

元姝錦心道。

沒事問這個做甚。

“阿兄,你回來了。”

怯生生糯的聲音自后傳來,徐晏時這才注意到了原本在那廊口中段湖心亭上的子。

男子眉目清疏,眸,看了眼徐玉左右,了一人。

瞬間眉目舒展。

元姝錦看了眼后圓目清澈單純的子,又抬眼看了眼那有些得意的某人的兄長。

無語汗

原來當兄長的原來都這般討厭妹夫。

仔細回想,好像以往回將軍府的時候,元逸也總是第一眼看的不是,而是把拉到一旁,又看了看后。

“既然回來了,便在家里多待些時日,至于侯府,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不必管那些狡黠之輩。”

說曹就到。

不到晚間,午后徐玉跟徐晏時元姝錦他們簡單用過午膳之后,正準備各回各院,小憩一會兒。

外頭就來了小廝,弓手道。

“郎君,姑爺來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院外就進來一人,一似火,襯得那四周的花團錦簇都黯然失了。

男人手中搖著折扇,上帶著慵懶隨意的笑,走到眾人跟前。

收了收那肆意的笑,帶著幾分恭敬,雙手疊,微微弓手。

“母親安好。”

這話是對許氏說的。

又側過,一雙劍眉下臉如雕刻般絕無瑕,眼尾微揚。

“兄長嫂嫂,好久不見。”

徐晏時聞言點了點頭,眸清冷,語氣淡淡道。

“寧小侯爺,怎麼有空來此。”

話里譏諷,可寧遠舟卻是不以為然,眸微瞇,視線落在那離他最遠的那個上。

徐玉低著頭不去看他,扯著自己的擺一角。

反正是打定了主意,暫時不會跟他回去的,哪怕是他來接

子眼睫下圓眸低垂,不又想到了那日夜里,睡的正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外頭傳來了小廝輕叩門的聲音。

男人不耐的翻,又怕吵醒旁的小人兒,起帶松散慵懶的下榻。

“你最好是有事。”

那小廝低著頭,子,恭維道。

“小侯爺,琉璃姑娘來的急信,來傳信的婢子說務必要請讓你馬上見信。”

男人眸微挑,不耐道。

“本候在與夫人休息,管他什麼姑娘,與本侯何干?”

說罷男人就要往后回去,春宵苦短,人在塌,來此一擾,實在煩悶。

“侯爺,我們姑娘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您的,求您去看看我們姑娘吧,只要讓那人知道,姑娘是您的人,就不會強行要了姑娘,帶走姑娘了。”

突然從外頭竄出來一婢子,上穿著萬花樓統一的服飾。

是琉璃姑娘的婢子。

婢子哭的凄慘,外頭跑來看門的守衛,見邪肆高大的男人倚靠在門上,眸微瞇,眸深邃不明。

“小侯爺,這婢子實在靈活,我們死活攔不住。”

寧遠舟瞥了眼那一群低著頭弓手不敢看他的守衛,如此陣仗,里頭睡的“香甜”的人只怕都要醒了。

“一群飯桶。”

男人手扶額,眼尾的鮮紅的淚痣在月下還襯著那微晃的火,神

抬眼微瞇,有些不耐。

“本侯去瞧瞧。”

男人不耐的吸了口氣,關上那扇房門,朝間走去。

松散的轉間一片齊整,視線落在榻上凸起的那一團,狹長的目微微上挑。

羽眼睫,溫熱的微微間,極輕,像是害怕弄醒

徐玉闔目憋著呼吸,本就沒睡著。

他還是要去找那琉璃姑娘。

冰涼的手指拂過那的朱,那帶著意的指尖伴隨著男人的氣息一道消失。

塌上玉子卷翹的眼睫下溢出一滴清淚,順著眼尾落,流進發間。

這滴淚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徐玉想,或許那琉璃姑娘真的是有什麼急事吧。

寧遠舟走后,實在是睡不著,已到春日,氣候宜人,上只穿著輕薄的紗

許氏并不知道這小兩口之間發生了什麼,這些時日憑著寧遠舟在面前的恭敬有禮,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許多。

“既然來了,用了晚膳再走吧。”

妖冶的男子眸微瞇,角輕挑,看著那面目清冷的男人。

“那就聽兄長的。”

寧遠舟那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狡黠。

用了晚膳,天已晚。

自然便順理章的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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