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了場細雨,夜微涼,典雅閨房窗外的繡球花上,還留著點點水珠。
男人坐在那羅漢榻上,眼皮輕挑,慵懶的指尖敲打著一旁的扶手。
“沒有換洗的?”
徐玉坐在纏枝牡丹鏡前,一雙剪秋水眸看著鏡中慵懶的男子。
誰讓你自己要留下來的!
沒有換洗的便臭著吧。
“夫人。”
男人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像是在勾魂一般,姿態慵懶,角還帶著的笑意。
徐玉垂目,抿無奈嘆氣,出了門,最后懷里抱著一疊淡青袍回來。
合上房門,放在一旁的青螺紋屏風上。
“天晚了,來不及去坊,這是兄長的,你們二人形相似,應當可以穿上。”
抬眼看著那紅妖冶的男人,好像鮮看到他穿素袍。
屋燃著淡淡的熏香,是子平時上的味道。
婢們提著換洗的溫水還有花瓣進來,低著頭,不敢去看主子們。
“你先去吧。”
徐玉重新坐回鏡子前面,雙手撐著下,氣勢萎靡。
寧遠舟倒也是不磨嘰,手拿過屏風上掛著的就往里走,視線落在那淡青袍上還有些嫌棄。
這般素的衫,跟那人果真一個樣子,寡淡。
邁步走到里間,看著那鋪滿紅艷的花瓣還冒著溫熱氣息的浴桶,眸輕挑。
徐玉趴在案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雙圓溜溜的眸子,一眨一眨,玉段般的指尖擺弄著頸上的長命鎖。
春困便是如此。
看著看著,竟然有了睡意,里間也沒有傳來水聲。
“為夫思來想去,還是跟夫人一起吧。”
男人磁的聲音突然自耳邊響起。
嚇得子一激靈,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寧遠舟橫抱住,朝里間走去,自那琉璃屏風上可以看到,衫落,和那玲瓏有致的影。
徐玉蹭的一下,紅了臉。
誰知道這男人手腳竟如此之快,一扯,那衫就像是裝飾品一般直接落。
如今不遮,只能沉在浴桶里,借著那水面上的花瓣遮掩著。
寧遠舟目直晦的落在子在上面那若若現之地,眸帶著幾分,角帶著不羈慵懶的笑。
猶如黑夜中覓食的邪肆。
“早已坦誠相見過,徐妹妹又何必害。”
男人手撐著浴桶兩邊,低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帶松散,要落未落,俯在徐玉面前,二人氣息相混,眼睫匯。
徐玉的眼睫被浴桶中的溫水熏出了氣,掛著些小水珠。
“我今日出了許多汗,很臟,遠舟哥哥還是待會再洗吧。”
垂下眼睫,雙手捂著害怕被看到之,朵朵花瓣隨著水波微漾。
男人聽到“遠舟哥哥”的稱呼后,眼睫下眸微。
子平時都是喚他小侯爺,哪怕是夫君也只會是在床榻之上求饒的時候才會出口。
突然這麼稱呼他,便是真的懇求了。
可是不知道的是,越是這般,他只會越不順著來。
“啊!”
子的臉像是紅了的石榴,的玉手自水中撲騰而出擋住眼睛,上面還沾著一瓣花瓣。
擋的很快,可還是看到了。
徐玉心臟狂跳,被驚的一,驀然紅了耳。
而那姿拔,材健朗的男人,卻是一臉玩味與慵懶。
狹長的眸微瞇,挑開子擋在眼前的手,對著徐玉輕呼了口氣。
此刻的徐玉便如同一只驚了的小兔,進退兩難。
原本被溫熱的水泡著,就要比平時放松許多,此下那長相妖冶,還有那寬闊的肩膀以及瘦的腰。
脈鋪張,多年積累的話本經驗讓徐玉有些想非非。
閉目越是不去看,可那畫面就在腦中越清晰。
“撲通”一聲,水花濺起。
徐玉下意識的睜開眸子,雙目對視。
寧遠舟已到了浴桶之,男子形要比高大許多,盡管浴桶十分寬敞,但是二人還是挨得極近。
徐玉明顯的到了水溫都上升了許多。
雙目匯,一時忘了躲開,眸流轉且瀲滟,眉眼之間盡是艷。
那人突然又湊近,腰間溫熱的,被人一帶,直接坐在了那人上。
徐玉驚慌的下意識攀住男人寬大的肩膀,趁愣神之際,邪肆的男人角輕挑,腔漫出幾聲笑。
來不及反應,被男人堵住,開始了攻略城池。
徐玉本就被寧遠舟惹的頭昏腦脹,稚兔又怎麼逃得過狡黠狐貍的掌心。
“唔——”
子急促的呼吸伴隨著水波漾的水聲,此起彼伏。
徐玉心里藏著事,有些抗拒,可男人的每一步都積極溫且勾人,讓無法抗拒。
在寧遠舟的刻意撥下,徐玉腦袋逐漸發昏,偏偏后的浴桶不太好倚靠,只能扶住男人搭在兩側的手臂。
二人靠的太近,鼻尖縈繞著二人的氣息,徐玉睫簌簌,微涼的薄含住的瓣,細細勾勒,逐漸深。
齒纏,男人的舌尖輕巧的,子口腔中盡是他的清冽。
浴桶旁時不時有水擊出,屏風上掛著的干凈,一直到兩個時辰之后才被一骨節分明的大手扯下。
徐玉已全癱,寧遠舟先起松散的系好袍,想要抱。
“我……自己可以。”
徐玉垂著頭,瓣有些紅腫,帶著幾分曖昧漣漪。
可剛一起,雙一,直接朝下跪了下去。
那盈盈細腰被人一攬,直接橫抱到了床榻上,連都未來得及穿。
屋掛著的紗燈通明,一片春乍現,徐玉連忙扯過錦被,雙頰緋紅。
“你……你……”
聲音憤怒,結果半天說不出二字。
實在是太過分了,都還沒有原諒他,就被他占盡了便宜。
抬眸眼底還有未退的,徐玉看著寧遠舟,第一次穿淺袍的男人,恍如出塵的仙人,那眼尾的一點紅,又沾著幾分邪肆的妖氣。
有一句話,徐玉想問許久了。
盯著那半靠在床榻上慵懶男人,眼中殘紅未退,無端端的生出一種人怒的風。
“寧小侯爺這般會,莫不是經常跟別的子如此。”
比如,琉璃姑娘。
子垂下眼睫,心中晦,不去看那妖孽的男人。
寧遠舟饒有興致的端詳著那玉子,散漫揚眉,眸子難掩異樣的眸,扯開錦被。
彎湊近,挑眉悠然開口,視線往下,指尖劃過那之。
“徐妹妹不知道,男子對這種事本就是無師自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