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徐玉收到了琉璃姑娘遞來的請帖,請去萬花樓一敘。
“寧夫人,可算是見到您了。”
妖艷傾城的子手肘靠在桌案上,托著下,眉眼溫似水的笑著。
萬花樓頂樓的雅間,坐著二人。
一妖艷一清雅。
徐玉淺淺笑著,看著那對面的人。
“琉璃姑娘喚我玉即可。”
還是不太習慣別人寧夫人,坐在榻椅上,坐姿略微端正,看得出有些張。
那著輕薄紗的子掩輕笑出聲。
“那琉璃便逾矩了,玉娘子定然十分好奇,琉璃為何單獨約見你吧。”
徐玉盈盈一笑。
的確好奇。
“那夜琉璃遇到了些事,服侍我的婢急之下,沒問過我的意見便深夜去擾了侯府,先前寧小侯爺每次來萬花樓都會召我,難免們會有些誤會,那夜定然也擾了娘子安夢,琉璃心中一直有愧,便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向玉娘子解釋。”
徐玉抬眼微怔,沒有想到琉璃姑娘竟如此開門見山,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原本也應當也算得上是半個“敵”,可徐玉見到琉璃之后,卻覺得格外親近生不起半分敵意。
那艷子柳葉眉微彎,眼睫微,眸和的揮了揮手。
一站在琉璃姑娘后的婢,繞過桌案,跪下低著頭滿臉歉意的對徐玉說道。
“奴婢那夜為救娘子,一時失了禮數,還請夫人責罰。”
鳶衫的子,擺手搖頭。
“不必,姑娘快些起來。”
生怕那婢不肯起來,徐玉還特地起,扶著那奴婢的胳膊,那雙明亮的桃花眸十分清澈,猶如絕塵的清泉,干凈剔。
“玉姑娘天真爛漫,寧公子不羈一生,倒是好運氣,能得此佳人。”
琉璃姑娘角微揚,一笑,眉眼間魅流轉,十分人。
“對了,那件云錦衫,玉妹妹可還喜歡?”
徐玉眼睫微,抬眼有些遲鈍。
云錦……衫?
琉璃見徐玉臉上的錯愕,正要送口中的茶一停。
“寧公子前不久說玉姑娘的生辰快到了,說是要送你一套不一樣的,琉璃也實在沒想到許久未來萬花樓的寧小侯爺,再來之時居然是為了給夫人挑一件生辰禮。”
琉璃輕笑,放下手中茶盞,雙手疊在腰間,邁著婀娜的步子,來到徐玉后,扶著子的肩,意味深長道。
“不過寧公子的眼實在是不錯,比許多男子都要好,知道這京都城最好看的其實是在我們萬花樓,所說萬花樓頂尖絕的那些不適合外穿,但若是夫妻二人“獨賞”,那必然是最好。”
琉璃眉眼微彎,最后一句是拖著嗓子在子耳畔說的。
那秀雅的子臉驀然一紅,垂目著下的角,那憋在心底過不去的梗此刻全部化了與恥。
那居然不是送給琉璃姑娘的。
而是……送給的。
想到那衫后背出的那麼大,只覺得十分恥。
最后徐玉是紅著臉出了萬花樓的。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徐玉了自己發燙的臉,掀開轎簾,想讓灌進來的風降下臉上的溫度。
眸一愣,了眼。
“嫂嫂?”
徐玉不敢相信的看著方才跟的馬車肩而過的另一輛馬車上看到的人。
剛好一陣風過,那輛馬車上的紗簾被風帶起,雖是一瞬,但還是看到了里面昏睡的子。
徐玉探出頭看著前面急趕著的馬車,蹙眉心道。
那不是尚書府的馬車。
尚書府的小廝多是在府里待了許多年的,早就混了眼。
莫不是將軍府的馬車?
可為何那車夫看上去實在是奇怪,不像好人。
“先不回侯府,掉頭跟上前面那輛馬車。”
徐玉看著那離們越來越遠,眼看就要消失在那街道人群里的馬車,著急道。
“夫人,我們已經出來了許久,小侯爺會怒的。”
那馬車駛的越遠,徐玉越是心慌,這下才不管那男人不怒,急促催道。
“一切由我擔著,快些!”
徐玉急得出了眼淚,聲音微,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那遠的馬車。
那侍衛聽到馬車子哭的聲音當即調轉了馬車,韁繩一勒,速度比那輛馬車還要快,卷起地上的拂塵,街道上路過馬車旁的人紛紛一驚。
比起回去的晚,要是讓侯府那祖宗知道自己惹哭了夫人,那他的腦袋都可能不保。
“你可看得出那馬車的出?”
徐玉突然想到只認識自己家的馬車,但侯府的侍衛可不同,他們業務細,世家的馬車應當多都識得。
外頭的侍衛聞言,看著那趕上一些的紫馬車,微驚道。
“夫人,是太尉府的馬車。”
徐玉坐在那榻上,雙手著膝上的衫,抿滿臉擔憂。
“太尉府……”
嫂嫂為什麼會出現在太尉府的馬車里?
心里咯噔一聲。
左安冉!
睿王李承瑞即日便要被流放涼州,原本作為睿王妃的左安冉也應當跟著一同離開,可睿王卻直接當著王府眾人的面,當眾休妻。
左太尉伙同睿王一同篡改詔,念其在朝半生憂國奉公免除一死,也被流放了去了蠻夷之地,所以左安冉便從去涼州改了條件更加艱苦的蠻夷之地。
如此那很有可能心生報復,畢竟他們落得如此下場,一切的主謀是兄長,徐晏時。
“不能讓他們出城!”
徐玉趴在窗口,臉蒼白。
可來不及阻止,剛巧那守城門的侍衛是新上任的新兵,不認識太尉府的馬車,快速的檢查過后便放了行。
“你快回去,去尚書府,告訴我兄長,讓他多帶些人馬,來找我和嫂嫂,我會沿途留下印記。”
徐玉半弓著子,扶著轎壁,掀開轎簾努力下那狂跳的心臟,著手扯過韁繩。
就憑們二人本就救不下嫂嫂,對于那般走到了窮頭末路之人,必定會豁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