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8章 走馬燈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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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時見到那刀刃落地后,眸自元姝錦們那移開,瞥了一眼寧遠舟。

他還真是……

溫潤男子垂目朝著那被綁在地上的二人走去,半蹲下溫聲道。

“傷到哪了?”

俊朗的容上清疏的眉頭微蹙,視線落在元姝錦紅腫的手腕上,指尖輕,帶著幾分心疼。

抬眸看著一旁的徐玉,徐晏時眼睫下的那雙清冷的眸子更冷。

徐玉那手心的傷口都有些模糊了。

們松綁后,徐晏時看著左右二人,長時間被捆在地上,們的了,可是他縱使本事再大也做不到抱兩個人走。

一旁依靠在巖壁上的男人,手中丟了折扇,此時雙手環臂的看著三人。

那傻姑娘不怕死,竟然敢丟下他派給的侍衛,獨自一人來犯險。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長長記

徐玉本就劫后余生心有余悸,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此下才注意到一旁那邪肆不羈的男人,滿臉慵懶愜意。

徐晏時瞥了眼那人。

好似方才坐在千里馬上縱馬暗罵馬跑的太慢的妖孽男人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徐玉垂目避開了徐晏時拉作。

“阿兄,你不必管我,帶嫂嫂回去吧。”

徐玉抬眼看著那角落的男人,抿努力的撐起子朝寧遠舟走去。

可誰知腳下一個踉蹌,直直的朝那地上撲了下去,那地上還有不平的碎石。

徐玉害怕的閉目輕了一聲,突然腰間一了一溫熱踏實的懷里。

眼前的一片紅,是男人的襟。

“怎麼,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

寧遠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的手腕被人擰住,抬起。

寧遠舟看著子那目驚心的手掌,那狹長的眸微瞇,直接橫抱住徐玉,威風凜凜的拋開所有人,出了山

外頭左安冉派來圍守的人早就被擊潰,那些人大多都是太尉府的死士。

左安冉站在一旁,看著那人人你儂我儂,眉眼間盡是鄙夷與嫉妒。

寧遠舟帶走了徐玉并不在乎,畢竟要的,一直都是元姝錦的命。

左安冉譏笑道。

“元姝錦,縱使有人來救你又如何,我本來就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來了斷你的命,不過是想著在你遠赴黃泉之前,跟你閑聊幾句罷了。”

面容高雅的子,此時早已面目全非,發的沾在臉上。

徐晏時聞言平淡的臉微變,眸子微瞇,聲音冰冷道。

“你對做了什麼。”

回響著子詭異的笑聲。

“做什麼,我能對做什麼,不過是在昏迷的時候給喂了一些東西,放心,過程并不痛苦,能讓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就離開。”

左安冉搖晃著子,在巖壁上,著氣道。

“不過徐大人放心,徐小娘子不過是個陪綁的,并沒有那個福氣。”

一邊聽著左安冉的話,另一邊元姝錦就開始站不住腳哪怕是有人攙扶著。

這毒的確不會讓人痛苦,元姝錦只覺得頭開始有些飄然,眼周的視線也愈來愈模糊,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好似自己并不在那山

“把解藥出來。”

另一道暗啞冰冷的聲音在左安冉耳旁響起,左安冉眸微愣,眼底一抹清亮而過。

轉而嘲諷道。

“我就知道,若有事,你一定會來,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能再見你一面,也不算虧。”

男人憔悴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戾氣,不耐急促道。

“解藥。”

淡淡的兩個字,卻是激起了左安冉的緒,任憑著那抵在尖的劍刃劃過皮,滲出

“別殺。”

男子清冷的聲音。

李承瑞眸子微瞇,在沒有拿到解藥之前,他當然知道左安冉不能死。

們想要解藥我當然不會給,我們都要被流放到那等不人不鬼之地,憑什麼卻過的這般的好。”

左安冉幾乎完全忽視了那柄寒劍,在男人的前,闔目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你不同,殿下,只要你想要的,而安冉有,安冉都會給你。”

左安冉垂目,眼睫微,再次抬眼之時,帶笑的眼角卻流出一滴淚。

“殿下,解藥給你,你讓我隨你一同去涼州吧。”

子卑微的看著男人,像是搖尾乞憐的狼犬,可惡又可憐。

李承瑞眼眸中難掩的厭惡,他對這個太尉之,實在是生不出半分的好,休妻之舉,本就是在糾正那最后他唯一能糾正的錯誤。

男人眸,輕道。

“好,把解藥給我。”

子聞言,燦爛一笑,朝那深邃的輕喚一聲。

居然又出來了一名死士,看那死士的力,應該要比倒在外頭的那些要更加厲害一些。

外頭被徐晏時帶來的人已堵死,任憑這死士力再高,也是寡不敵眾。

且李承瑞亦是習武之人。

那黑死士在左安冉的命令下,掏出一瓷白玉瓶,扔去了徐晏時那個方向。

元姝錦闔目虛弱的依靠在徐晏時懷中,徐晏時出一只手去接,可眼看著那死士就從袖中飛出幾柄飛刃。

徐晏時剛接過那瓷瓶,另一只手還攬著一人,總是百般靈活,也有些吃力。

躲開了那飛刃,那死士又掏出一劍,極快的朝們過來。

“哐當”一聲。

那死士死在了李承瑞的劍下,剛要出劍刃,一側寒一現。

“噗嗤”

空氣中充斥著腥味,那資欣長五英朗的男人眼睛直直的盯著那昏迷中闔目的清麗子。

最后李承瑞跪在了元姝錦跟前,一旁還有倒下的左安冉。

心口著一把沾滿跡的寒刃,是李承瑞手中的那把。

左安冉早就知道李承瑞本就不會帶去涼州,除了那人,他本就不想跟任何人有牽扯,哪怕是去吃苦。

“如此,也算是你我夫妻,共赴黃泉了吧。”

左安冉側倒在地,滿是淚痕的側臉沾上了地上的沙礫,沿著溢出來,有些甜膩。

元姝錦在徐晏時喂下那瓷瓶中的藥丸后,漸漸有了意識,睜眼之時,眼睫抖,呆愣在原地,玉手的揪著徐晏時潔白的角,指尖泛白。

李承瑞曾在軍營中,士兵們閑聊之時,他在帳中休憩,聽到一士兵說,他們老家有一傳說,人死前會出現走馬燈,他那時嗤笑不信,可現在。

錯的緒,縷縷織一張網。

他確實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卻是有些陌生,久遠的一生。

那些個午夜夢回之間被忘的零散混濁的片段,此時正如同皮影一般甚至還要更加生的在他的腦海中快速流轉。

最后白乍現。

眼皮輕,他看到了那依靠在那風霽月男子懷里的人。

那瘋批的男人此時一座被風化的雕塑,眼眸沉沉,眸盡是懊悔與覺醒,用盡那最后一力氣,口微張。

“原來是我……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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