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現在的況如何?”
“如你所言,有些為了名利之人,豁上命也要去爭個一二,的確有許多大夫主請求去楚州,其中有一人,醫了得,你也認得。”
元姝錦聞言一愣,眸有些驚奇,也認得?只是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識得什麼醫湛的世高人啊。
“是何人?”
徐晏時倒也不繞彎子,垂眸神淡然,輕聲溫道。
“懷霜藥坊的坊主。”
“柳懷。”
男子淡淡開口,眼睫下眸和,帶著的笑,似乎那人在他心中,是個值得敬佩之人。
元姝錦抿看著那溫雅的男子,扯了扯那青角,挲著。
遲疑片刻蹙眉道。
“柳大夫?”
記得柳懷,當初元逸傷留在京都養傷時,阿爹請的就是“懷霜”坊的坊主柳懷,要深究起來,好像還是徐晏時向元不聞推薦的他。
徐晏時攬過子,手上那盈盈細腰好像還是跟往常一般,仿佛一掐就能被折斷一般,不是說子懷有孕之后,腰都會上一圈。
垂目視線落在那眉清目秀的子上,好似這些時日,那卻是了不。
原本清麗的子如今在帳下卻是更加嫵了許多。
“你在想什麼?”
元姝錦看著男子有些慌神的眸,那纖纖玉手在那眉目清疏的男子眼前晃了晃,不解道。
“咳。”
“那柳大夫的世,夫人想來不知,他原本是師承青瑯閣的大弟子,后來因為一些緣故下了山便再沒有回去,所以若是要說這京都城,誰最有能耐去楚州解救那場瘟疫,我想,除他柳懷應當是作為合適。”
風姿卓絕的男子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似的,移開視線,輕聲道。
青瑯閣!
元姝錦聽到青瑯閣之后愣了片刻,眼睫下眸微,放了。
“青瑯閣可是歸在青瑯山上最神的醫學組織,里面的藥理典籍還有針灸都是世間罕跡,輕易不接外人做弟子的,聽說前些年青瑯閣的閣主駕仙鶴西去,如今就只剩下小弟子主持著青瑯閣了。”
子沉思。
小弟子如今都才十四五年華,若是要論掌握的藥理的湛程度,自然是那個消失了許久的大弟子最好。
這大弟子居然是柳大夫。
徐晏時看著旁子眼底的流溢彩,眸子微瞇,有些不解。
這表,實在是不像只是單純的驚詫那般簡單,倒是有點像是,見到了傾慕之人一般。
眉如遠山,清雋的男子手指弓起,在子額間輕輕一敲。
“夫人,莫不是對柳大夫……”
元姝錦抬眼,眉眼嘲弄一笑,環住男子的腰。
“夫君怎知,我其實傾慕青瑯閣已久了,尤其特別想見一見那青瑯閣的大弟子,早聞那大弟子親的青瑯閣所有醫藥絕學。”
時在北疆,因為時不時的戰,總是有人會傷,有一次元不聞就中了賊人的毒,半條都邁進了鬼門關。
那次元逸聽聞青瑯閣的閣主下山游歷,偶歷北疆,便拉著元姝錦一道去尋那閣主,幸的老天相助,他們在一家酒鋪前見到了一喝的伶仃大醉的白發老頭兒。
那就是青瑯閣的閣主,柳懷的師傅。
那老頭兒格十分奇怪,說是他有三不救,一不救惡貫滿盈之人,而不救心存死志之人,三不救家貴族之人。
前二者元姝錦還能夠理解,但是最后那一個不救卻不懂,當時只覺得那老頭對世家有偏見。
后面還是元逸在解釋了元不聞傷的經過之后,那閣老才嘆氣無奈道。
“世家難得出此等為民忠貞之徒,老夫今日便破了這麼一例。”
后來元姝錦才知道,那青瑯閣之所以世在那避世山野高,正是因為閣老時,被世家貴族害的家破人亡,雖之后那害他一家的貴族下場也十分凄慘,但閣老也因那件事一直對世家都有見。
元姝錦也因此一直對青瑯閣十分敬佩,一直都想再見一見那個白胡子喝酒的老頭兒。
雖不知柳懷為什麼會離開青瑯閣,但是知道了他是青瑯閣的人之后,只覺得楚州的瘟疫有希了。
“柳大夫應當不是為了進太醫院,也不是為了那萬兩黃金去的吧。”
明眸皓齒的子偏頭看著旁清冷儒雅面如冠玉的男子。
亭中微風穿過,男子的墨發被銀白發冠束起,儀容更甚往昔,神淡然,卻更顯風骨。
徐晏時聞言垂目,眉眼在看向子時變得和。
“自然不是,他若是想要權勢大可回到他那青瑯閣做他的閣主,至于錢財,他那懷霜坊,可不缺銀錢。”
男子眉眼和。
“嘶,徐大人似乎很了解柳大夫啊?”
元姝錦抬眼眼神帶著探究,狐疑的盯著他。
徐晏時垂目輕笑道。
“不過是他剛巧京都城時,家里那不讓人省心的徐裊裊,下人們一時沒看住,讓去逗那跑進府里的流浪貓,被咬了一口還不敢告訴我們,結果傷口染,我急著帶去尋醫,剛巧到了他。”
那時的徐玉梳著垂掛髻,哭的梨花帶雨,眼鼻通紅,那一個凄慘,里還喃喃嘶啞的喊著。
“阿……阿兄,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以后就沒人照顧你和阿娘了。”
喊的凄慘,但來府上的大夫徐玉都不肯讓他們看,說那些大夫都留著長長的胡子,像書里的壞人。
徐晏時當時滿臉無語,許氏垂著頭無奈輕嘆,到底都怪這個當娘的,徐玉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總是哭鬧,可每次一給那小人講故事的時候就格外老實安分。
結果這麼一講往后的許多年,那丫頭滿腦子都是些天馬行空的東西,這也是后來為什麼徐晏時要多讀些正經書的緣故。
無奈之下,他聽說京都最近新來了一個年輕秀氣的大夫,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帶著徐玉去找了年時的柳懷。
那時的柳懷還剛剛下山,徐玉便是他義診的第一個病人。
看著那小臉鼓鼓的,拉著阿兄的手,搭搭,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染著一層水霧的小姑娘,見了那如此年輕的年大夫,給遞了一顆桂花糕,一時竟忘了哭泣。
后面柳懷過了幾年再次回到京都城后,徐晏時也比常人與他絡了幾分。
“那為何玉妹妹不記得柳大夫,好像跟我一樣,都是兄長那次養傷時見過的柳大夫。”
元姝錦來了興趣,好奇道。
“那丫頭當時滿腦子都是傷口潰爛的疼痛,哪顧得上那給他看病的大夫。”
徐晏時角勾起一弧度,眼睫下眸帶著幾分笑意。
“柳大夫離京前,為夫特地去見了他一面,聽說子有孕三月胎穩之后,只要稍微注意些尺度,便無傷大雅。”
男子負手而立,子俯低湊近,玉冠束發,眉眼間淡淡的笑意,端的是芝蘭玉樹,溫潤如玉。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耳畔,子聽清楚話后,雙頰瞬間染上緋紅,輕捶男子。
一定這些時日徐晏時跟那寧遠舟待的時間久了,沾了邪氣!
還記得當初那般清冷淡漠,儒雅端方仿佛絕塵謫仙一般的男子。
當初可是親一口,都會聽到男人冷冷的一句。
“元娘子,請自重。”
現在他倒好,沾了葷的男人果然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