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卻是因為,覺得雖一樣是給錢,但陸睿到底是男人家,憨憨地給的全是銀錁子。雖然這種帶花樣子的小銀錁子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也是銀錁子呀。溫蕙手里幾個從賀夫人那里得來的幾個小銀錁子,都很寶貝地收著不舍得用呢。陸夫人和喬媽媽就細致多了,除了小銀錁子,還準備了這麼多的銅錢。
哪知道箱子抱出來,丫頭婆子一個一個上前自報份然后領賞,落落小丫頭直接取了銀錁子而不是銅錢打賞。
溫蕙:“……”
然而不說陸睿和喬媽媽都面如常,便是領賞的丫頭們,雖然帶著笑說著謝賞的話,卻也并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驚喜神。
可知這樣的打賞在陸家是再正常不過,正如去賀家,賀夫人也是隨意便出幾個給:“拿去玩。”
溫蕙其實并不是小氣的人,看多了話本子,原是很向往那些“視金錢如糞土”慷慨之風的。只從前在家里,一個月溫夫人才給三百錢的零花,沒過這麼多銀錢而已。
溫蕙便不做聲,看著落落發賞。不管這是從自己家里帶出來的習慣,還是在賀家養的習慣,落落顯然也是習以為常的。
溫蕙便調整著心態,等前面幾個丫頭都領過了賞,心態已經調整得頗好,不再為打賞幾個銀錁子而心疼了。
待到燕脂也領了賞,溫蕙看年紀小也可,也記得中午撒開小短往廚房跑的勤快,反對落落說:“小呢,多給一些。”
落落便又抓了一把銅錢給燕脂。
燕脂雙手接了抱著,臉上便比旁人多了幾分真實的歡喜:“謝夫人!”
陸家的人都認完了,溫蕙的人便來拜見陸睿。
溫蕙告訴陸睿:“劉富原給我爹做親兵的,他功夫很好。他家的兩個小子,也不錯。”倒沒說劉富家兩個小子的功夫是在家里的時候親自考過的,底子都扎實,倒真不錯。
平舟過來給溫蕙的人打賞,也一樣是小銀錁子。
有陸家的丫頭珠玉在前,溫家的人便是再沒什麼見識,也知道不能給溫蕙丟臉,都努力表現出鎮定的樣子。
陸睿問了劉富兩個兒子的年紀,點了他家的大小子劉麥:“以后跟在我邊。”
來了就能得差事,還是姑爺邊的,可知這是姑爺給姑娘臉面,對姑娘重視。溫蕙的人都很高興。
都認完了,賞完了,人都退下。喬媽媽開口跟陸睿說:“我與夫人再講講府里的事。”
陸睿便起:“給媽媽了。”回去了。
喬媽媽便教溫蕙:“青杏是我調/教出來的,若做得不好,夫人盡罰便是。燕脂的爹娘是咱們夫人的陪房。們兩個與上房的人都,傳個話什麼的都方便。寧兒娘在廚房,吃食上的事,可以去說。彩云的爹在門房,要有去外面跑采買的事,可以找。”
這都是有用的信息,溫蕙都記在心里,謝過了喬媽媽。
喬媽媽又與說了明日的安排:“原該新人起了便回門的。只明天卻得先祭奠,再回門。已經譴了人去與舅爺們打過招呼了。”
溫蕙道:“那自然。”眼下什麼事都得給國喪讓路。
待待了許多,喬媽媽要回,溫蕙起要送。喬媽媽只不讓:“夫人要習慣,莫折煞我這老太婆。”
溫蕙在家里時,對溫夫人邊的黃媽媽雖親昵卻也沒這麼多講究,不過因為初來乍到,與喬媽媽是才開始相。總之,禮多人不怪。
喬媽媽既然這樣說,溫蕙心里便暗暗決定以后便像對待黃媽媽那般對。
待喬媽媽走了,溫蕙卻只看見落落,沒見著銀線和劉富家的。落落去喊了一聲,那兩個才從耳房里出來。
溫蕙奇怪地問:“你們兩個做什麼呢?”
劉富家的笑道:“得了賞,高興呢,說兩句話。”
銀線也忙道:“是呀是呀。”
大家都得了賞,溫蕙雖然是那個把銀子花出去的人,從陸睿和陸夫人那里得的卻比誰都多,很理解這種高興,又想起陸睿的話,便笑道:“以后多著呢。”
銀線笑嘻嘻地,同劉富家的一起跟著進了室。
青杏、梅香便識趣地出去了。
只剩下“自己人”了,溫蕙才徹底地放松了一下,道:“說說吧,都覺怎麼樣?可還習慣?”
銀線道:“賞錢這麼多,有點不習慣。”
溫蕙啐:“出息!”
大家都笑起來。陸家的日子富庶,從這房子里的裝潢擺設都能看得出來。既且雅,沒有俗氣的鑲金嵌銀,可偏偏就是能從中覺到其中蘊含的富貴底蘊。
溫蕙又把陸睿和陸夫人都給銀錢的事跟劉富家的和銀線說了。
銀線高興地說:“落落已經跟我講了。姑爺和夫人可真好啊!”
“老爺夫人真是好眼,好福氣。要不然都說要抬頭嫁呢。這陸家的規矩、氣派,我是再沒見過的。”劉富家的盛贊,“姑爺,婆母大氣,這誰羨慕得來。”
溫蕙臉有點熱,又有點小驕傲。
這世道,子若能嫁得好,自然都是歡喜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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