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著賀朝,賀朝緩慢地說出了震驚的話——
“就憑他們惦記姜家軍。”
……
一個時辰過去,沈染才回到馬車上。
玄冥很聽話,果然就在那一直等,沒有四尋找,瞧起來就是個會幫瞞的。
安了心,便坐在茸茸的狐裘上,想著賀朝的話。
他母妃不假,但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在深宮多年,才不信有無條件的餡餅。
比起跟著他,更想自己去找姜家軍,去了解這事。
特別是他最后那句,“殿下沒多久便會同意的。”
聽起來就像上次的人一樣,神神化化,讓心慌。
馬車停了。
沒再想這些事兒,還想拿了荷花和謝厭離分,裝作今天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一切都是昨晚就想好的計策。
但才下車,卻發覺謝厭離早便在軍營門外站著。
他形頎長,漫不經心地著手上的長劍,似乎已經在這里許久。
那冷蕭的模樣,那永遠讓人看不的神,讓有些許……心虛。
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兒會發生。
“謝厭離,我今天專門去買了荷花。”
這話才落下,玄冥忽然上前一步,行了個軍禮道:“主子,屬下跟丟了殿下一個時辰。”
“荷花是屬下所買。”
“這是殿下留的紙條。”
沈染影僵住好久,簡直不敢置信,鹿眸瞪大,“你怎麼能這樣?”
這世界太險惡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明明大家都沉默就好了,玄冥偏偏就算罰也要稟報。
謝厭離的人對他便是這般忠心。
也不知狗男人怎麼有這個魅力。
沒有不自量力去搶紙條,想了想,撒謊怎麼都不對,而且還是想背叛他逃跑那樣的事。
忽然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也看不出是了,還是想認錯。
謝厭離看了一眼紙條,扔給玄冥。
但余還是看著,眸深邃。
半晌,他嗓音淡淡:“公主是想,臣該當看不見?”
沈染頓了頓,狐疑瞄去,又有些期待。
還能當看不見?狗男人有這麼好心?
但下一刻,謝厭離便垂眸瞧著,涼薄的嗓音打破的幻想,“那公主怕是要失了。”
沈染鼓起腮幫子,謝厭離并沒說話,而是直勾勾看著,等待代。
忽然覺得自己莫名有種背夫漢的覺,但明明什麼都沒做。
謝厭離總有這種,不自覺讓人心慌的迫。
被盯久了,忽然就沒了力,很老實,嗓音細細地道:“去見賀朝了,問了點關于母妃的事。”
余瞄謝厭離,也看不出他信不信。
一時有些安靜。
沈染忽然想轉移一下話題,瞄向玄冥,“他連我都能跟丟,這麼沒用,是不是要到什麼懲罰?”
這顯然是記恨上了他。
玄冥嚴肅著臉,低頭道:“是卑職不是,甘愿領罰。”
沈染:“……”
本來是想看玄冥為自己辯解,那可以再說些什麼開,轉移一下注意力。
但沒想到玄冥這麼忠心,不但經常暗說謝厭離好話,對于懲罰還是什麼都毫無怨言。
此策失敗。
謝厭離依然垂眸看著,那種覺最是磨人。
沈染有些頭皮發麻,忽然想到什麼,又來一策,“昨天帶回來的兔子,我可以養嗎?是我救的它,覺有緣分。”
“你看到它上的布條嗎?是我親手包扎的。”
謝厭離眸淡淡,并沒回話。
沈染咬著,瞅他,道:“怎麼了嘛?”
還裝起來無辜。
謝厭離低笑一聲,忽然打橫抱起,往營帳走去。
他一冷蕭,本沒讓掙扎,轉眼把放到床上。
沈染都還沒來得及起來,高大的影已經往下。
他的雙手撐在床邊,離得極近,銳利的眸似乎能把一眼看穿,卻又不一語道破,“公主不愿說實話?”
沈染躲無可躲。
他說:“那麼,臣猜一下。”